一個強力的自在師菲蕾絲所說,約翰基本上是因為自己的興趣,才會進行這樣子的研究的,目前的課題,就是針對一直追殺他們的殺手‘壞刃’薩布拉克所使用的能夠使對手的傷勢擴大的自在法‘聖痕’,所開的應對手段。
自在式上滿是奇異的文字列以及詭異的記號,主要是由約翰來維持這一構成原理所具現化出來的波紋,並且由菲蕾絲確認著,這一狀態已然持續了過一小時了。
這兩個人是完全不知道無聊為何物的型別。
至少在威爾艾米娜看到的這段時間裡,兩個人有時會在冰冷荒野的夜間鳴弦哼唱,會在飄著濛濛沙塵的早上一起在佛塔中製作早飯,吃完飯以後又會玩起陀螺,上午則開始修復被大風追壞的爐灶。
在這酷暑之下,威爾艾米娜不禁懷疑他們會不會突然詢問這身上的女僕裝的由來,現在他們則是趁著運送食品的本地老人到來之前的這段時間裡,練習構築自在法。
不管什麼時候都顯得那麼明朗開心,隨時都會歡快的躍動著。
不管怎麼說……實在是太異想天開了。
破天荒。
在翻弄著自在法的兩人的對面,斷崖的邊上,放著一個象徵似的東西。
那是即使被刺的威脅所追逐著,也要留在這個荒蕪之地的理由。
那是一幅畫。
正確的來說,是用來代替作畫用的畫布的東西。
不知為何,那是一塊厚厚的純金板。
“偶然看到這裡景色的時候,就想要把那美麗的黃金色的黎明畫下來呢。”
“所以,我們才會在那個黎明再度來臨之前,一直等在這裡的。”
兩個人之前這麼說了。
因為沒有什麼顏料和畫具可以畫出如此美麗的黃金色,所以乾脆就用黃金來當作畫布了。現在那塊畫板像是隨時會落下去一般,被放在那個斷崖絕壁邊上。
用鐵棒組成的畫架制支起來,上面用繩子纏上了好幾圈後蓋上了麻袋,然後就這麼放在日曬風吹之下。
那簡單的過了頭的理由也好,那常人無法跟隨的跳躍式的想法也好,那不以為意淡薄的危機感也好。
只要是擁有常識的一般人的話,都會一直的做出這樣的評價:這兩個人實在是太傻了點。
寄宿著寶聚‘零時迷子’,能夠永遠的生存下去的‘密斯提斯’和靠著這寶具的力量,不再需要啃食人類的紅世之王,這兩人間這種隨意的生活方式。讓靠著火霧戰士的使命生存下去的威爾艾米娜,受到了劇烈的衝擊。
現在也正開心明朗的**著自在法的‘約定的兩人’。
從那以來,也絲毫沒有什麼奇怪的行為或者試圖從我這裡套取情報的言行。
這樣的人會有什麼背後的企圖之類的事情是根本不可能的,這樣想才比較自然吧。
就連現在也這樣商量著對‘壞刃’薩布拉克的對策……果然他們至今以來的行為都是真實的麼?
但每當她這麼想的時候,猜疑心就越強烈的湧了上來。
或許,這全部都是為了先獲得我的信賴而表現出來的虛假現象,這種可能性也是有的。
然後,作為火霧戰士的她只要產生了疑問,兩人那些直爽的態度,以及表現出來的好意,都會讓她有一種怪異的感覺。
還是繼續觀察一下吧,帶著這種另自己討厭的感情,威爾艾米娜詢問著。
“你們平時真的經常會這樣展開自在式,還特意**它麼?”
真是有種恩將仇報的感覺,但是該做的還是要做。
“我們也經常被說這樣很少見呢。”
約翰的聲音中一點都沒有隔閡的感覺。
“因為我並不是那種天才式的自在師呢,總是需要事先多做些準備的嘛,而且我生前也曾進行過類似的研究呢,不過或許這只是天性而已吧。”
“是……研究麼?”
完全不能跟上節奏,威爾艾米娜只能含糊的重複著對方的語言。
就算面對這種曖昧的問題,少年也和他的戀人一起,平然的回答著。
“嗯,大部分的‘徒’和火霧戰士都是憑著自己的直感來構築自在式的呢,基本上他們都不會深入思考其中的原因吧?他們只是把瞬間湧起的感覺,直接構築成自在法並且將其動,不過這也是比較重視實戰的結果呢。”
“像我們這樣的‘徒’以及像你這樣的火霧戰士,都是把自在法當作實現目的的道具來應用的,只要掌握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