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存在。救人只是一種結果,而不是目的。
雖然本來是這樣啦……
瓦列克咔嚓咔嚓地顫動著短劍的劍身,笑了起來。
“真是的,我竟然跟這樣一個奇怪的孩子訂立了契約。”
“對不起,瓦列克。”
老實地低頭道歉的少年身上,沒有半分普通火霧戰士的氣勢。可是,在他又慌忙推回原位的眼鏡深處,那平靜的雙眸中,充滿了決意的力量。看來他已經不打算再作退讓了。
“那不是說句對不起就能了結的事吧,你這傻瓜。”
瓦列克和平常一樣,用無精打采的聲音說道。
“不過呢……”
又繼續用無精打采的聲音接著補充道。
“復仇狂的末路之類的,說真的我也看得有點厭倦了。”
“咦?”
“偶爾看一看‘別的特例’也不錯啦。”
“真的可以嗎,瓦列克!?”
少年的臉上充滿了喜悅。
為了給他那種天真爛漫的樣子一個警告,瓦列克說道:“最後你先讓我確認一下吧。伊斯特艾哲擔心的事,並不是你的覺悟和給他人添麻煩,這個你明白嗎?”
當然,尤利是知道的。
“……”
那個面無表情、無論是生氣還是教育自己的時候,甚至連笑的時候都幾乎沒有什麼表情變化的、偉大的討伐者,他不讓自己參加戰鬥的理由中,還包含著一個使命以外的主要理由——對自己性命的擔憂。那並非因為別的,正是出於他的慈愛。即使想到這一點,他的決心依然沒有絲毫動搖。
“……因為要去戰鬥啊,我當然明白。”
“那就好。”
瓦列克輕鬆地帶過這些事,轉而忠告他戰鬥中必須注意的事。
“那麼,去幫忙自然是好,但如果不清楚封絕內的狀況,就反而會拖後腿——”
“不要緊。”
少年這一次則以一名討伐者的身份笑道。
“剛才我已經讓預先支配的三匹蜥蜴潛入了裡面進行監視了。雖然離隨意操縱數千數萬的‘隸群’還差得遠,不過這種程度的話,還能勉強……”
他向搭檔展露的,是“魑勢牽引者”所特有的力量,是把存在於周圍的小動物作為使魔進行操縱的“隸群”的縮小版。
“啊,你剛才之所以以動不動就是因為……!”
面對察覺到被他騙到了而說不出來的“虺蜴之帥”瓦列克,火霧戰士“魑勢牽引者”尤利?弗沃卡說道:
“我要像那時候一樣飛起來了哦。”
接著又靜靜地宣言道:
“然後,這次我一定要救到人。”
被勾爪撕裂的野獸託卡,沿著其傷口啪喀地散了開來。
“!?”
把既像老虎又像獅子的臉孔扭曲成驚訝表情的修德南,在他的周圍,出現了跟分散的碎片數目一致的託卡群。它們同時在吹向摩天大樓的風中搖曳,並且數量變得越來越多。
不知從什麼時候起,停留在空中的修德南,以及站在大廈壁面上的亞納貝爾古,被無數的野獸託卡們團團圍住了。
“龐奇和茱蒂的餡餅爭奪戰!”
從全體託卡身上,響起了瑪瓊琳的歌聲。
“龐奇向茱蒂的眼睛大了一拳!”
接著,馬可西亞斯的歌聲也混進了風中。
亞納貝爾古不斷旋轉著測量儀表的腦袋,環視了一下這異常的光景。
“這到底是!?”
“……是‘屠殺的即興詩’嗎!”
修德南大叫一聲,拍打了一下蝙蝠翅膀,急忙向這委託人飛去。
這是火霧戰士“悼文吟誦人”引自在法的準備動作“屠殺的即興詩”。
本來必須進行構築自在式和分配力量等等複雜細緻的龐大工序才能使用的自在法,她卻能簡單地以吟唱即興詩就能動起來,這種可怕的技能,正是她被稱為屈一指的殺手的緣故。
瑪瓊琳的聲音——
“龐奇說,再來一下怎麼樣!?”
最後是馬可西亞斯的聲音——
“茱蒂說,已經夠了!”
本來在空中的託卡野獸都同時飛散消失了。猛烈的火焰伴隨著巨大爆壓在空中迸湧而出,把大廈的上層部分都擊成粉碎,最前端的桅杆和尖塔都在頃刻間化為齏粉四散飛舞。
那種連玻璃也能融化的壯絕熱量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