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一點不恨她,因為這女人死時一定極痛苦,自己喜歡疼著的女人並不是自己的侄女,竟是開羅國的細作,哈哈,這真有意思。
蔣皇后忍不住笑起來,晃了晃手中的信,轉身便走,身後的朱蕪緊跟著她:“娘娘,奴婢讓人回去取把傘來吧。”
蔣皇后擺手:“不用,就這樣淋著,倒讓我清醒一些,看來連老天也知道我們大曆要亡了,所以正流淚呢,我現在就想去看看容啟,看看他知道德妃不是沈家女,而是開羅細作的時候,會是什麼樣的表情。”
蔣皇后一路往承明宮而去。
承明宮內亂成一團,老皇帝容啟此時已經知道了太后薨了的事情,整個人情緒很激動,拼命的掙扎著從床上爬起來,可是他現在的精力根本沒辦法支撐,所以重重的跌倒到地上去,嚇得太監和御醫飛快的上前扶起他,安置到床上,可是容啟並不死心,又試圖掙扎著下床,他要去看望母后,這世上最疼他的親人離開他了,再也不會疼他了,想到自己禁了母后足的事情,他就懊惱自責傷心。
可是現在他連去看望母后一眼都不能。
容啟血紅著一雙眼睛瞪著床前的太監和御醫:“滾,誰若是再膽敢阻止朕,朕就下令砍了他的腦袋。”
寢宮裡的太監和御醫嚇得面上冷汗直流,撲通撲通的跪下來:“皇上饒命啊。”
“皇上還是保重自己的身體要緊。”
容啟氣得用力的捶床:“滾,滾,朕不用你們侍候,朕自己能行,朕要去看望母后。”
太監和御醫不敢再說話,只不停的磕頭。
寢宮外面響起了腳步聲,淋溼了一身衣衫的蔣皇后從殿外走了進來,她臉上滿是譏諷的笑意,一路緩緩的從殿外走到容啟的床前,居高臨下的望著容啟,容啟瞪著她:“你來做什麼,這樣你開心了,你滿意了,你高興了。”
蔣皇后抬手,手中的信紙飄然的落到容啟的身上,容啟不知道她這是什麼意思,抬手摸了那被雨打溼了的信紙,仔細的看看,還認得紙上的字,德妃不是沈家女,這是什麼意思?
容啟的腦子有些昏昏沉沉的,好半天反應不過來,直到頭頂上方的蔣皇后譏諷的笑聲響起來。
“容啟,你知道太后是怎麼死的?”
容啟心裡咯噔一沉,直覺沒什麼好事,下意識的搖頭,此刻的他完全不是一國的皇上,而是一個可憐的男人,沒錯,一個可憐可悲又可笑的男人。
蔣皇后笑意更濃,望著容啟:“她是被德妃殺死的,哈哈,她是被你最信任最喜歡的女人殺死的。”
容啟的臉色一下子白了,顫抖著唇,壓根不相信這樣的事情:“不,你胡說,蔣靜姝你又在胡言亂語了,你自己不貞不潔,不守婦道,你還敢汙衊德妃。”
“我汙衊她,我犯得著汙衊她嗎,這麼多年我都沒有汙衊她,為什麼現在要來汙辱她。”
“皇上知道她是誰嗎?她不是沈家女,她是開羅的細作,我記得我和皇上說過,長亭曾經寄來一封密信,密信中說開羅國狼子野心,意圖毀滅我們大曆,可是皇上不相信,皇上相信了那個女人的話,這就是天意啊。”
蔣皇后的話使得容啟臉色慘白如紙,一點血色都沒有,他周身開始冒冷汗,不停的流汗,他拼命的搖頭:“蔣靜姝,你騙朕,你欺騙朕,德妃不是這樣的人。”
“皇上還真是情深意重,竟然到這種時候還相信德妃娘娘,既然你這樣相信德妃,那就讓太監宣了德妃過來吧,本宮倒要看看這女人現在還有什麼可說的。”
不過以她的猜測,德妃只怕已經離開了,所以宮中根本沒有這個人了。
她已經功成身退了。
“來人,宣德妃,馬上宣德妃娘娘過來。”
“是,”太監總管福安趕緊的急奔出去宣德妃過來,這裡容啟怒瞪著蔣皇后,陰狠冰冷的開口:“蔣靜姝,你若是信口開河,朕不會輕饒你的。”
“不會輕饒我?皇上,你還在白日做夢吧,你知道現在開羅國的密探已經滲透到我們大曆的每一個角落中去了,你還有心思處罰我,你知道我們大曆很快就要亡了嗎。”
“不,你胡說,你這個居心莫測的女人,朕當初怎麼就看中你了,怎麼就喜歡上你了。”
“喜歡,你也配說喜歡二字,你可有為這個喜歡努力過爭取過,除了威脅我,嫌棄我,討厭我之外,你可曾有做過半點的努力。容啟,在我嫁進皇宮的那一刻,我就決定做好我的皇后,可是你是怎麼對我,冷落我算計我,不停的娶女人進宮來對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