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爺的聲音在外面響了起來,秦菲兒的臉色一下子白了,容臻眼神幽暗下來,今兒個是什麼日子,這一個兩個都巴巴的跑到太子府來了,而且秦小爺會這麼好心的送孔雀裘過來嗎?只怕其中別有名堂。
隨著說話聲,三道身影從外面走了進來,為首的秦灝眉眼俊毅,身著一襲絳紫錦袍,腰繫碧色玉佩,腳穿黑色繡銀紋的朝靴,舉手投足說不出的尊貴,偏在那份貴氣逼人的神容中多了一抹獨屬於他的嬉痞不羈。
今日的他一掃之前狩獵場的陰霾暴燥,整個人顯得沉穩得多,劍眉輕挑,星目散發著冷月一般的光芒,唇齒明媚的笑意,一走進來不看正廳裡的容臻和容凜,直接訓斥起自個的妹妹來。
“秦菲兒,你皮在癢是不是?誰準你擅自做主跑到太子府來做這種上不了檯面的事情的,你哥哥我可不是賴帳之人,我秦王府的人哪一個都是鐵錚錚的漢子,輸了就是輸了,不就是一件孔雀裘嗎?至於嗎?”
秦菲兒聽了秦灝訓責,眼睛一紅反駁:“哥哥,可是母妃她昨夜半夜沒睡。”
“這事回頭我自會去向母妃請罪,要你操什麼心,立刻回秦王府去。”
秦灝命令,秦菲兒一聽不太樂意,飛快的瞄向榮親王容凜,難得有這麼一個親近榮王爺的機會,她不想走。
可惜容凜看也不看她,一雙邪魅妖孽的瞳眸懶散的望著秦灝,唇角是高深莫測的笑意。
秦灝見秦菲兒不走,只用一雙泛著春光的眼眸盯著容凜,不由得火大起來:“秦菲兒,還不回去,你是想讓我叫人押你回去吧。”
秦菲兒氣得一跺腳,眼淚汪在眼裡,衝了出去,沒有這麼不解風情的哥哥,難道不知道她喜歡的人在這裡嗎?他辦他的事情,讓她留著還不行嗎?
廳裡,秦灝並不理會秦菲兒,轉身望向上首的容臻:“秦灝在這裡替妹妹給太子殿下賠個不是了。”
“好說,秦王世子都親自把孔雀裘送上門了,本宮豈是那等小雞肚腸之人。”
“謝過太子殿下了,”秦灝煞有其事的擺了擺手,隨意的坐在容凜的對面,一雙星月瞳眸望向對面的榮親王爺容凜。
“好巧啊,榮王爺也是來送賭注的。”
“是啊,”容凜點了一下頭,望向秦灝懶懶的說道:“本王看秦王世子眼睛有些黑,神容有些憔悴,難道是因為孔雀裘要送給太子殿下,所以一夜未眠。”
這一次秦灝沒有發脾氣,爽朗說道:“榮親王爺不會以為區區一件孔雀裘便值得本世子這樣操心吧,事實上本世子憔悴是因為對太子殿下愧疚啊。”
秦灝一說這個,容臻的臉色立馬暗了,對面的容凜眸光深了,唇角的弧度拉大了。
容臻幽幽的開口:“秦世子好好的怎麼對本宮起了愧疚之心,本宮白得了一件孔雀裘,應該是本宮對世子愧疚才是。”
秦灝擺手:“太子不必對本世子愧疚,確實是本世子對殿下心有愧疚。”
秦灝說完一揮手,先前他帶過來的兩個手下,其中一人手捧著雕花檀木盒走出來,飛快的打了開來。
秦灝一臉心痛的說道:“今早上本世子命人取了孔雀裘過來,才發現孔雀裘竟然被老鼠給啃了一個大洞,真是對不起太子殿下了。”
容臻和容凜二人掃了過去,一眼便看到檀木錦盒中,那華麗的孔雀裘破了一個大洞,不過那痕跡實在不像是老鼠咬的,倒好像某人用匕首給挑開的。
容臻抿唇,唇角勾出似笑非笑。
她就說這秦灝不會如此爽快的送上孔雀裘,肯定有名堂,果然啊,自己穿不了別人也別想穿,這破了一個大洞,不管放在哪裡,左不過一件擺設罷了。
好,夠狠。
榮親王容凜看著孔雀裘上面的一個大洞,咧開嘴邪魅的笑了起來,一笑眉宇舒展,肌膚潤澤如絲綢,一雙瞳眸波光瀲灩,集萬千風雅於一身,天然的風流骨。
廳上,容臻和秦灝同時的遞了一記冷眼給這妖孽。
榮大妖孽暗磁動聽的聲音徐徐的響起來:“你們秦王府的耗子可真是與別處不一樣,瞧這小爪子多會來事啊,怎麼就下得了手呢,你說要是換成了秦王世子肯定是下不了手的,也只有耗子這種不懂母子情深的小畜生下得了手。”
容凜的話,使得秦灝臉色變冷,手指下意識的握了起來,不過倒底沒有發怒,挑高了濃黑的劍眉,勾唇冷哼。
“你們榮親王府是沒有耗子,不過本世子聽說,榮親王府裡有一隻千年老妖精,這隻千年的老妖精慣會哄騙女子,聽說這大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