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有人迅速的從裡面攙扶了一人出來,送上了馬車,然後飛快的揮手:“快走,快走。”
簡潔的馬車立刻疾駛而出,直奔城門方向而去。
弦月打馬跟上前面的馬車,容臻的瞳眸閃爍著獵殺的兇殘之光,緊盯著前面疾駛而行的馬車,看來老皇帝是打算把這個女兒送出大曆的京城了,估計他是想等除掉她這個太子後,再把這個女兒接回來,他可真是慈父啊,可惜卻不是她的慈父。
前面馬車上待著的正是七公主容心雅。
此時的容心雅又驚又怕,心裡後悔不已,直到這一刻她才認識了一件事,她身為皇室的公主,為什麼三番兩次的和太子過不去啊,身為皇家的公主,她可以一輩子享之不盡的榮華,那些皇子之間的鬥爭,與她何干。
容心雅靠在馬車裡流眼淚,現在她竟要離開京城,去外面過苦日子,她什麼時候過過苦日子啊。
容心雅正想著,外面忽地響起了凌厲的劍氣之聲,駕車的手下失聲尖叫起來:“不好,有刺客。”
容心雅心驚的掀簾往外望去,便看到暗夜之下,數道身影正包圍著她的馬車,個個滿身煞氣的圍殺過來,容心雅的臉色慘白一片,手指緊緊的拽著車簾,不要,她不要死在這裡。
是誰,是誰想殺她。
她正想著,忽地一道強大的勁風席捲而來,直卷著她的身子往外拋去,撲通一聲響,狠狠的砸到了地板上,容心雅被摔得眼冒金星,頭昏腦漲,不過她顧不上揉自己的腦袋,急切的抬首朝馬車裡望去。
一眼便看到馬車裡端坐著兩個風華絕色的男子,一人邪魅妖治,藍袍華麗暈開,好似一朵開得荼緋的絕世妖花,另外一人卻清卓非凡,眉眼清潤好似雨後春竹,只不過這人此時唇角冷笑漣漣。
容心雅飛快的反應過來,先前刺殺她的人,乃是太子容臻派出來的手筆,沒想到他,他竟然知道父皇要使偷樑換柱的招數,他實在是太可怕了。
容心雅飛快的跪下撲通撲通的磕頭:“九弟,你饒過我一次吧,饒我一次吧,以後七姐我再也不敢了。”
這一刻她是真的不敢了,可惜卻再也沒有機會了。
容臻涼薄陰寒的聲音響起:“本宮可不是沒有給過你機會,是你不珍惜的,七姐。”
她停了一下又慢長斯理的開口:“以後這世上再沒有七公主了,真是可惜了。”
容心雅聽到她的話,只覺得透心的涼,冷汗從臉頰上流下,抬首望去,依舊是那皎若明月的臉,可是此刻在她的眼裡,絲毫不亞於地獄的鬼差,他說殺人的時候,就像談論天氣似的,或者說殺人的時候就像捏死一隻螞蟻一般的簡單。
容臻朝外面命令:“把這人帶出去殺了。”
“對了,毀屍滅跡,連一根頭髮絲都不要留下。”
“是,殿下,”榮親王府的手下弦夜興奮的應聲,如若細聽可以聽到他的聲音都有些變質了,對於殺人毀屍滅跡什麼的,一向是他的最愛啊。
七公主容心雅張嘴便想尖叫,可惜一隻手比她更快的捂住了她的那張嘴,然後她被拖拽了出去,她最後的一眼,看到那兩個風華瀲灩的男人,相互抬了一下茶杯,旁若無人的喝自個的茶,而她在他們的眼裡,連一縷塵埃都算不上。
不,她不想死啊,不想連一根頭髮絲都沒有啊。
七公主掙扎,可惜一隻手伸出來,啪的拍了她一下,她就動彈不得了,然後任人宰割,直至最後連一根頭髮絲都不剩。
弦夜處理了七公主容心雅的屍首,飛快地過來稟報:“王爺,太子殿下,七公主已經殺掉了,屬下用化屍丹把她的屍骨化掉了,現在這世上再也沒有這麼一個人了。”
容臻點頭輕笑,一側的容凜笑望向她,微微凝眉猜測容臻接下來有可能的行動,慢慢的眼神亮了,璀璨如明珠。
“殿下這一著真是高。”
容凜輕拍手,容臻笑而不語,看看外面的夜色:“天色不早了,我們回東宮太子府吧。”
“好,”容凜的話裡不自覺的有一抹柔軟,疼寵。
兩個人坐馬車一路回東宮太子府,當然馬車並沒有駛近太子府,而是離了一段距離,依舊和先前出來時一般,容凜揩了容臻的手一路進棲雪宮的寢宮,這一次榮親王爺不似先前牽手那般心慌意亂的,反而是狀若無意的細摸了摸,心裡感嘆,殿下的手真是好摸,都說女人是水做的,要他說,其實男人也可以是水做的。
榮親王爺心中正綺思不斷,棲雪宮那邊卻有動靜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