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公主一走進來,便哭著朝上首的老皇帝哀求:“父皇,兒臣錯了,兒臣以後再也不敢了,父皇,兒臣好疼啊。”
七公主一哀求。皇帝心疼了,揮了揮手:“好了,這件事到此為止吧,送七公主回怡月宮。”
兩個嬤嬤立刻架住七公主往殿外走去。
殿內,皇帝一聲令下:“此案到此為止,各自出宮去吧。”
一眾朝臣起身,人人身軟力虛,連站起身都費力,今晚進宮一趟,可謂**迭起,驚險起落極大,畢尚書被貶,公主捱打,太子強勢,皇上的心思越發的高深莫測了,似乎很寵太子,可是大家又感覺有些不一樣,可又說不出主哪裡有異常。
一眾人紛紛告恩離開,上首的老皇帝,臉青眼黑,虛弱無力的朝著身側的太監喚道:“扶朕進寢宮休息。”
“是,皇上。”
太監過來扶老皇帝,老皇帝走了幾步,想起什麼似的停住腳步,望向身後的蔣皇后:“皇后還是儘快給太子選妃吧,太子府該有女主人了。”
“是,皇上。”
蔣皇后臉上滿是淡然,輕輕的應了一聲,待到皇帝離開,她滿瞳的若有所思,慢慢的望向下首的容臻。
大殿不遠的容凜也聽到了皇上的話,不由得心中惱火,手指下意識的握緊了,周身攏著陰煞之氣,使得四周那些想來招呼的朝臣皆退避開來,一路小心的繞過這位爺,出宮去了。
容臻和蔣皇后對視了一眼,並沒有說話,便自領著人出承明宮大殿。
容凜和秦灝二人一路跟著他,除了容凜神色不太好,秦灝先前也聽到了老皇帝讓皇后給太子納妃的事情,秦灝也覺得心情有些糟了,一時悶悶不樂,十分的不愉快,跟著容臻的身後一路出承明宮。
宮外,燈影迷濛,夜風冷卓,幾個人一路往內宮門前走去。
一路上誰也沒有說話,只聞腳步聲響,不聽有人說話,氣氛有些凝重,容臻不由得奇怪的望了身側的兩人一眼,往常這兩人一湊到一起,可都鬥個沒完的,今兒個怎麼了?一個兩個臉色肅沉,周身攏著寒凜凜的氣息,這是又怎麼了?
容臻停下腳步望向容凜和秦灝兩人。
“兩位這是怎麼了?”
容凜一怔,想到自己對容臻不正常的心思,若是被太子知道,只怕又驚又怒,肯定和他翻臉,所以這件事還是不要讓他知道的好,想到這個,容凜壓仰下心中的情緒,抬眸瀲灩輕笑,慵懶的問容臻。
“本王在想,太子殿下為什麼一心想讓皇上貶了東宮太子的身份。”
先前他可是瞧得清楚,容臻絕對不是別人以為的那種以退為進,他是真的想老皇帝貶掉他的太子之位的。
秦灝一聽容凜的話,眸光深沉的望著容臻,對於這件事,他也是很奇怪,本來在寶芝林裡,他以為容臻因為惱火之前在寶芝林受到的落差,所以才會一怒燒掉寶芝林,可是後來在承明宮大殿,他又想到,太子這樣做,只怕是為了廢掉太子身份,可是他為什麼這樣做呢。
身為大曆的太子,怎麼會想廢掉這太子身份呢。
容臻聽了容凜的話,眸色一暗,整個人一驚,隨之笑意清卓的開口。
“如果本宮與你們說,本宮實在是厭了這個東宮太子的身份,你們相信嗎?”
“厭了東宮太子的身份?”
容凜和秦灝二人齊齊受驚,而且有些無法想像,這個位置多少人爭著搶著要,現在太子卻說他厭了,這是真的嗎?
兩個人抬眸盯著容臻,見容臻瞳眸清澄明徹,不帶任何的詭異,只是單單純純的色澤。
兩個人沒來由的相信太子所說的是真的,他不想做這個東宮太子。
容凜率先反對了,直接蹙眉開口:“殿下還是收回這樣的心思,皇上不會同意的,殿下現在不同以往了,有足夠的能力堪當我大曆的東宮太子,你這樣的東宮太子,乃是大曆之福,是朝臣之福,所以太子還是不要想著廢棄這個身份。”
容凜眸中一時間清明多了,從太子當日意欲逃離東宮太子府,到後來一連串所發生的事情,這種種其實只因為太子想廢太子之身,他厭了這個人人羨慕追奉的位置,只想無事一身輕的離開太子府。
秦灝瞳眸也明亮了起來,想著其中的種種,甚至於想到容臻從前的種種,不由得驚呼。
“難道說太子從前所做的種種,只是因為太子厭了這個身份,所以才會故意裝懦弱裝無能,就是為了廢太子身份嗎?”
容臻認真無比的點頭:“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