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雲鶴。
蔣雲鶴眉眼溫潤,並不看容凜和秦灝二人,手端著托盤,一路走到容臻的身前,把托盤小心的擺下來,然後伸手端起托盤中的五梅花瓷小碗,碗中盛著銀耳蓮子湯。
“殿下,這是我熬的銀耳蓮子湯,降火的,喝了消消火。”
容臻抬眸望向蔣雲鶴,看到蔣雲鶴她鬱結的心情總算舒緩了一些,笑望向蔣雲鶴:“表哥還會熬湯?”
那她倒真要好好的嚐嚐了。
蔣雲鶴輕笑:“是的,我對熬這些東西有些心得,殿下若是不嫌棄,沒事的時候,我可以熬些甜湯給殿下補補身子。”
“好啊,這個不錯。”
容臻淺笑氤氤,神容和先前的冰冷陰驁相比,根本就是一個天一個地。
身後的大殿上,容凜和秦灝二人俊魅陽光的臉全黑了,兩個人只覺得心中吃味不已,為什麼,這差別待遇是不是太大了。
不就是一碗甜湯嗎?他們也會煮。
哼,誰不會煮啊,回頭他們也去煮。
兩個人狠狠的想著,抬眸望向蔣雲鶴,那眼神要多兇殘就有多兇殘,恨不得分分鐘的搞死這個男人。
他們兩個爭得你死我活的,現在倒是便宜了這貨,看殿下對他的溫聲笑語,分明是對他不一樣的。
容凜和秦灝二人越想越阻心,真想把這男人打飛出去。
秦灝忍不住冷哼:“這貨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昨夜偷偷進來的,”容凜冷喝,早知道昨夜他就把這人打出去了,何苦現在來招人恨。
“真是討厭的傢伙,”秦灝越看蔣雲鶴那高階大氣的樣子越生氣,他以為他是誰,正宮娘娘嗎,看他那派頭,倒真當自己是殿下的正宮娘娘了。
“是啊,太礙眼了。”
容凜的周身攏著陰霾冷嗜,眼看著容臻伸手端了一旁的甜湯來喝,他再控制不住心中騰騰的怒火,身子噌的一聲站起來,大踏步的走過去,手一伸便去端容臻手裡的甜湯。
“殿下,太傅我渴了,這碗湯還是讓太傅來解解口,相信殿下不會介意。”
不過容凜的手並沒有碰到那碗甜湯,蔣雲鶴已伸手攔住了他的手,容凜一看蔣雲鶴來攔,手下力道陡增,蔣雲鶴的臉色一下子暗了,同樣的一運力,兩個人便在容臻的面前鬥起內力來。
容臻雖然不懂武功,但一眼看出這兩人鬥起了內力,臉色不由得沉了,冷瞪向容凜。
“容凜,你一一。”
容凜一聽容臻的稱呼,知道這傢伙要發火,早收手退了回來,蔣雲鶴則輕甩了甩手,淡笑而語:“榮親王爺何必心急呢,本世子可是給榮親王和秦王世子準備了甜湯的,這頭碗是殿下的,後面的自然是你們的了。”
他說完朝著殿外輕喝:“端進來吧。”
太子府的兩個宮女手端托盤走了進來,一路奉送到容凜和秦灝二人面前,不過他們兩人碗裡的甜湯根本就不是銀耳蓮子湯,是花生枸杞湯。
秦灝臉色不善的冷喝:“為什麼殿下是銀耳蓮子湯,我們卻是花生枸杞湯。”
“秦世子這就不知道了吧,你們一大早耗費了太多的精力,自然要補元氣,這枸杞可是補身的,至於殿下,一早上受了不少氣,自然是要退火的。”
蔣雲鶴話落,秦灝和容凜二人差點沒被他氣死,這貨絕對是故意的,故意提醒殿下他們惹他生氣的事情的,看來這傢伙心思不單純啊,一想到蔣雲鶴心懷不軌,偏偏還是容臻的表哥,而且還會煮殿下愛喝的甜湯。
榮親王爺和秦王世子覺得人生太可怕了,他們還沒有近月呢,這月眼看著要被別人奪去了,他們怎麼這麼倒黴啊,兩個人心中糾結,一向風霽月色的面容,此時攏上了落寞死寂,不過很快,兩道兇殘如狼的光芒射向了蔣雲鶴,這傢伙不是能嗎,他們先弄死他。
這兩人兇光一現,容臻便發現了,飛快的抬首望向了容凜和秦灝兩個人,腦海中想起前一晚所發生的事情。
容凜半夜進她的寢宮,爬她的床。
秦灝身披紅衣,頭戴金冠,這兩個人好像都說過要做她的男寵。
容臻一想到這個,臉色陡的古怪起來,飛快的望向下面的兩個傢伙,忍不住開口。
“容凜,秦灝,你們兩個人不會喜歡本宮吧?”
此言一出,大殿死寂,叭叭,兩道聲響響響起,榮親王爺和秦王世子手裡的碗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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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三人一臺戲,果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