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了,本宮累了。”
“是,殿下,”蘇子然轉身望向蘇茵,蘇茵一張俏麗的面容上攏著不甘心,盯著兩大箱的黃金,不時的狠剜自個的兄長,憑什麼送太子兩箱黃金,她做什麼了,七公主所做的事情,她是真不知道的。
太子這分明是敲詐,沒錯,是敲詐。
她定要把他這敲詐的嘴臉給捅出去,蘇茵狠狠的想著,同時又想到上次被太子命人打板子的事情,越想心裡越火大。
蘇子然已經走到蘇茵的身邊,拉著她和容臻道了謝後轉身走了。
容臻眸光幽幽的望著那離開的兄妹二人,隱約聽著外面有蘇茵囂張的聲音傳進來。
“哥哥,你怕他做什麼,憑什麼送他兩箱黃金,你是嫌我們家錢嗎?錢再多也不夠你敗的。”
屋外蘇子然無力的聲音響起來:“蘇茵,你真是擰不清,你信不信下次我再也不管你了,若不是你是我一母同胞的妹妹,我懶得管你。”
他做這些可都是為了她,若是他不先送東西給太子賠罪,太子定然會收拾她的,現在倒好,他吃力不討好了。
蘇子然氣得甩袖在前面狂奔,理也不理身後不滿嘀咕的蘇茵。
太子府的正廳裡,鄭同小心的抬首:“殿下,你說蘇家這位小姐真的不知道七公主意圖對殿下不軌嗎?”
“她又不是傻子,”容臻挑眉,也許蘇茵不知道七公主對她做什麼,但是卻絕對知道,七公主是想對付她。
“那殿下你?”
鄭同摸不準太子的意思了,既然知道蘇茵幫著七公主謀算她,殿下怎麼還放了那女人。
“一來我這是賣了蘇子然一個大人情,何況人家送了兩箱黃金過來,這蘇子然也是個聰明的,先發制人,都送東西過來賠禮了,難不成我還重罰他的妹妹,另外一個,你忘了今兒個本宮和秦世子剛毀掉了左相府的大半邊府邸,現在若是再收拾蘇茵,左相蘇錦文只怕要氣急跳牆,狗逼急還跳牆呢,何況是左相大人。”
容臻說完不再說話,伸手敲了敲桌子,一臉的若有所思。
鄭同趕緊的倒了茶水遞過去,看太子殿下從宮中出來,一路上都心事重重的。
“殿下有什麼心事不成?”
容臻是想到蔣皇后所講的事情,所以有些心煩,本來她只以為當年公主變皇子是蔣皇后爭寵奪嫡的戲碼,沒想到到最後卻可能是皇帝滅蔣家的手段,如若是這樣,那她指望皇帝廢她的太子之身,恐怕很難成功,可若是她不廢太子之身,老皇帝多早晚還是會動手腳的,到時候不但是她,恐怕蔣家所有人都要死。
容臻冷笑,她不想死,當然也不希望蔣皇后和蔣國公府一門的人死。
所以她要加快手腳,儘快廢掉太子之身,然後迅速的來個死遁,讓老皇帝死無對證,他想罰蔣家都沒辦法罰。
正廳裡,一片安靜,容臻喝了半杯茶,心情略舒緩一些,起身往外走。
“本宮累了,去休息了。”
有什麼事明日再說吧,一夜之間也整不出來什麼事。
鄭同趕緊的跟著殿下身後一路往外走去,元寶和十一郎此時已經自去安息了。
夜半三更,天地一片安寧,只除了打更的梆子聲不時的響起,再沒有一點動靜。
忽地太了府的門上,響起了急切的敲門聲,這敲門聲驚動了不少人。
鳳宸宮內,容臻剛睡熟,被這敲門聲一驚給驚醒了,迅速的翻身坐起來,伸手取了外衣披在自己的身上。
妙音從外面走了進來:“殿下,不知道誰敲的門,不會有什麼事吧。”
容臻想了想,老皇帝不會這麼快動手腳的,他很可能還打了什麼別的如意算盤,所以一直對她很好,一點也看不出他打算動手的樣子,另外這來人也不可能是母后,若是母后的人,肯定悄悄的進來,所以這進來的人,不可能是宮裡來的人,是誰?
容臻眸光深幽的望向妙音:“你出去看看是什麼人,有什麼急事。”
若沒有急事,沒人敢大半夜的拍太子府的門。
妙音應了一聲轉身往外走去,容臻便坐在床上等到候。
一會兒的功夫,外面有人進來,正是妙音,同時還有鄭大太監。
鄭大太監一進來飛快的稟道:“殿下,是簡御醫,簡御醫有急事求見殿下。”
“簡玉珩?”容臻倒有些意外,挑了長眉,眸中滿是若有所思,想不出簡玉珩這時候找她有什麼事。
“他有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