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起身,左相蘇錦文一看皇帝今兒個難得的醒過來,沒有昏睡,這可是好機會。
左相大人不等人問便飛快的撲出來啟奏:“皇上,臣有事啟奏皇上,今兒個臣的老母七十壽誕,太子和秦王世子在左相府打了起來,生生的毀掉了左相府的大半府邸。”
蘇錦文說著哭了起來,眼淚鼻涕的全都下來了,他一邊抬袖抹眼淚一邊痛心疾首的哭叫著。
“皇上,臣心痛啊,老母當場昏了過去,連臣也被氣昏了過去。”
老皇帝的臉色立馬不好看了,攏上一層陰霾之色,咳嗽聲再起,殿內眾人聽著皇帝那幾乎要把肺咳出來的動靜,不由得緊張,皇上不會出什麼事吧。
如若是這樣,他們要早做打算啊,不過個個心裡如此想,臉上神色卻不顯。
生怕被老皇帝發現他們心中所想的事情,從而一怒砍掉他們的腦袋。
左相痛哭一番之後,見皇帝咳嗽聲止,便又接著往下痛斥。
“太子不但毀掉了左相府的大半邊府邸,還打得七公主口吐鮮血,差點氣絕,皇上啊,老臣為皇上為我大曆心痛。”
左相蘇錦文短章取義,這些話說出來,怎麼聽怎麼令人生氣。
左相說完,趙太傅飛快的出列撲跪下來,聲嘶力竭的叫起來:“皇上,太子竟然和人打賭揪掉了下官的鬍子,下官以後還怎麼見人,皇上,你要為臣做主啊。”
一樁一樁的事情奏上來,老皇帝容啟清瘦無光澤的臉攏上了青黑,瞳眸布了凌厲的惱火。
“太子,竟然做出這樣的事情來,他這是想幹什麼。”
左相身側的兵部尚書飛快的出列稟道:“皇上,雖然太子殿下變聰明瞭,可是物極必反,殿下似乎太過於囂張跋扈了。”
刑部尚書也飛快的出列:“是啊,皇上,太子做事實在是太怪僻了,而且無法無天,這樣的東宮太子,恐非我大曆民眾之福,請皇上三思。”
殿內一小半的人磕頭:“請皇上三思。”
敬王容玄不動聲色的望著眼面前的一切,仔細的觀察老皇帝的神色,發現老皇帝並沒有因為左相和趙太傅等人的彈賅便有所大動肝火,雖然氣惱,卻並沒有那種想置太子於死地的狠毒。
敬王容玄不由得失望,難道說父皇又打算包庇這個九弟嗎?
為什麼,為什麼父皇如此寵愛九弟呢,他做出這麼多的事情來,他還包庇著他。
他就真的這麼喜歡九弟嗎,他做了這麼多,父皇為什麼就是看不到他呢,容玄心裡苦澀,強忍著沉聲開口:“父皇,九弟雖然頑劣,但因其年幼,兒臣相信仔細教導,九弟定然會成為我大曆的有為明君的。”
雖然恨不得父皇處罰了九弟,不過該做的姿態,還是要做的。
大殿一側的秦王府世子秦灝冷眼看著殿內的一切,眸光幽幽,唇角是似笑非笑。
這一殿的人個個在演戲,真不知道這一個個的累不累得慌。
大殿上首的老皇帝望向秦王府的世子秦灝,冷喝:“秦灝,你和太子兩個人好好的在左相府打什麼架,難道不知道今日乃是蘇老夫人的壽誕嗎?”
秦灝頑劣的笑著起身,走到中間的大殿上跪下來:“回皇上的話,因為之前我曾經招惹過太子,讓太子在寶芝林裡學狗叫,今兒個太子想起這件事很生氣,便讓本世子和狗親嘴,然後我們兩個人一言不和打了起來。”
秦灝說完,老皇帝立刻瞪了秦灝一眼,還有臉說,竟然讓太子在寶芝林裡學狗叫。
“秦灝,是不是朕平時太慣著你了,讓你無法無天,竟然讓太子學狗叫。”
秦灝立刻一臉我知錯了的樣子。
“皇上,我知道錯了,以後決不再讓太子學狗叫了,今兒個在左相府打架,其實不關太子的事情,是我的性子太急了,現如今細想想,其實真不關太子的事情,皇上要是罰的話就罰我好了。”
大殿內一干告太子的朝臣皆目瞪口呆有些無法反應,這秦世子抽什麼風了,先前他不是氣得恨不得殺了太子嗎?這會子怎麼又幫太子說話了,竟然還說不幹太子的事情,是他性子太急了,還讓皇帝罰他。
左相等人好半天反應不過來。
秦灝不理會別人,自顧說道:“再說太子打傷七公主的事情,是因為七公主設局陷害太子,汙辱太子沾辱她的清白,事實上太子根本沒有這樣做,是七公主自導自演的,所以太子火大了,才會打她的。”
大殿內,個個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這秦王世子鬼上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