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妃一想到這個,心突突的。
大殿內,何安不時的望著梅妃,不知道娘娘有什麼主意。
殿內寂靜無聲,外面忽地響起整齊的腳步聲,有宮女和太監急急的奔進來,大叫著開口:“娘娘,不好了,宣王帶人來抓人了,宣王殿下帶人來抓人了。”
梅妃的心一沉,臉色別提多陰驁了,身子也下意識的發軟,倒退了三步方站定。
聽到宣王來抓人,梅妃的心裡有一種不好的感覺,晏河道大案的事情,不會是君冥扯出來的吧,不要啊。
千萬不要,梅妃在心裡大聲的吶喊著,臉色一片慘白,抬手緊掐著自己的衣襟,幾欲喘不過氣來。
殿外,君冥已領著數名侍衛走了進來,他氣勢昂仰,舉手投足說不出的尊貴霸氣,唯我獨尊,一路領著人從殿外走進來,冷笑連連的望著大殿上的梅妃。
梅妃的臉色越發的慘白,用手指著君冥,好半天才掙扎著開口:“君冥,晏河道的事情是你扯出來的嗎?是不是你讓人把這件案子扯出來的。”
君冥看這個女人狼狽的樣子,唇角勾出得意的笑。
“梅妃娘娘,你以為本王真的是一無是處的人嗎?”
這話相對是承認了晏河道的事情正是他扯出來的。
梅妃聽了君冥的話,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她望著君冥尖叫:“為什麼,為什麼你要這樣做,你這是害蕭家,知不知道?”
君冥一身正氣,義正詞嚴的開口:“梅妃娘娘此言差矣,蕭家做出來的事情人神共憤,天理不容,晏河道大案死了多少無辜的百姓,蕭家想隻手遮天是絕對不可能的。”
梅妃望著那一身正義,仿似正義使者的兒子,控制不住的慘笑起來,神情怪異至極,她指著君冥,沙啞著嗓音開口。
“君冥,別怪我沒有提醒你,你快點收手,趕快收手,要不然你悔之晚矣。”
若是今日蕭家真的被滅,不說君冥少了倚仗,就是他日後真的登上了帝位,這事鬧出來,讓天下人知道,他竟然一手策劃了謀算自己母妃和孃舅家的事情,這隻怕讓他一輩子都揹負著罵名,所以他不能這樣做。
“宣王爺,本宮一向對你不差,你能不能給人留一步退路,給別人留一步退路,就是給你留一步退路。”
梅妃努力的剋制著自己不朝著這人叫出來,說他是自己的兒子。
因為眼下這種光景,即便她說了,只怕他也不會承認。
而且最重要的一件事,宸妃不會什麼都不做,這個女人心計十分的深,比她不知道深多少,要不然怎麼會生了賢王的兒子後,還能心安理得的待在皇上身邊,好像沒事人似的,最重要的是多少年聖寵不衰,這可不是隨便什麼人能力到的。
不過梅妃的心思,宣王不知道,而且看這個女人這種時候了,竟然還不忘威脅他,宣王臉色十分的不好看,陰沉沉的瞪向梅妃。
“這種時候了,娘娘還不忘耍威風,但願待會兒在勤政帝上你也能這般的威風。”
他說完望向身後的侍衛:“把梅妃娘娘帶走。”
梅妃一聽急了,朝著殿下的侍衛大叫:“誰敢?本宮犯了什麼法,竟然讓人拿本宮。”
宣王朝著外面一揮手,有人捧了兩個錦盒進來,飛快的開啟,宣王君冥指著盒中的兩尊金佛,皮笑肉不笑的說道:“梅妃娘娘,這兩尊金佛便是晏河道救災款中的東西,現在怎麼會在你這裡呢,你還是去父皇面前交待清楚這件事吧。”
梅妃臉上豆大的汗珠往下滑落,她睜著驚駭的眼睛瞪著那金佛,然後指著宣王君冥:“你,你一一。”
她結巴了半天,才擠出一句完整的話。
“是你做成的這件事,這金佛根本不是晏河道中的東西。”
梅妃這一刻絕望至極,臉色猙獰的望著那意氣風發的兒子,她顫抖著手指著君冥:“你個孽一一。”
可惜她的罵聲沒有罵出來,君冥已經不耐煩的一揮手命令身後的侍衛:“還不把人拿往勤政帝,皇上正在哪裡等著呢,眼面前可沒有什麼梅妃娘娘,只有罪犯。”
一句話使得梅妃氣血往頭腦上拱,再承受不住這樣的打擊,腿一軟直接的癱到大殿上。
兩名侍衛閃身便上,一人一邊架起梅妃便往外帶。
梅妃掙扎著望向身後得意望著她的宣王,終於一個字也吐不出來,直接的氣昏了過去。
宣王君冥則冷瞄了她一眼,不帶感情的掃向關睢宮殿內的太監和宮女,沉聲命令侍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