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靜姝住的院子。
流雲和尚臉色不善的端坐在蔣靜姝的房裡,一臉你若不說,我就不走的意思。
想到容臻對於天山一族的人越來越憎恨,這並不是好事,所以他希望蔣靜姝儘快的告訴容臻她身世的事情。
本來流雲和尚想親自和容臻說的,不過他知道一件事,若是他跑去和容臻說身世的事情,他一點也不懷疑容臻能扇他兩耳光。所以這事還是蔣靜姝說出來的好。
“你這樣瞞著,只會讓她越來越憎恨天山一族的人,等到日後,她知道了她是天山一族的人,她也不會理會的,所以我要你現在就告訴你。”
蔣靜姝明豔動人的面容之上攏著昏黃的光輝,這昏黃的燈光使得她越發的美豔動人,就連流雲和尚這樣不輕易動心的人,也不得不承認一件事,蔣靜姝是個少見的絕色美人,難怪當年哥哥心心戀戀的要出天山去找她,他是每一隔一段時間便要出天山去找她的,足足找了七年,後來再回來,他卻失憶了。
真不知道當年發生了什麼事,流雲和尚想著。
蔣靜姝清冷的聲音響起來:“流雲大師,一直以來都是你說我臻兒是天山一族的人,事實上連我都不能確認當初我喜歡的那個人是天山一族的人,因為他沒有告訴我他是什麼人,我也沒有問他,所以我不知道你兄長是不是我認識的那個人。”
這是蔣靜姝第一次和流雲和尚開誠公佈的談這件事,以前流雲和尚一追問,蔣靜姝便發火。
流雲和尚一聽蔣靜姝的話,立刻從懷裡取出一幅畫像來,遞到蔣靜姝的面前,溫和的說道:“這是我大哥的畫像,他叫慕容連城,我們大家都叫他連城公子。”
蔣靜姝伸手從流雲和尚手裡接過了畫像,一眼便看出畫像中的人,真的是她曾經喜歡的那個人,只是那時候他不叫連城,他叫赫明月。
“果然是他。”
蔣靜姝輕聲低喃,手指輕撫過畫像上的人,這麼多年過去,她看到他的容顏,還是會心疼心痛。
當年她知道自己要嫁給大曆的老皇帝時,很是反彈,所以一個人離家出走,在江湖上闖蕩,那時候她認識了赫明月,兩個人一起揩手闖蕩江湖,當然她的武功實在太差了,大都分時間都是赫明月在照顧她,後來她喜歡上了赫明月,她想和他一起離開,不想嫁給大曆的皇帝。
可是有一日赫明月忽地接到一封密信,說家族中出了點事,他要立刻趕回去處理。
兩個人約定了一個時間,在開滿杏花的月江湖邊會面,然後赫明月帶她離開。
可是到了約定的時間,她一直等,他並沒有出現,她以為他變心了,所以傷心難過的離開了月江湖,回到了大曆的京城,嫁給了大曆的老皇帝。
她進宮後,本來是一心一意安份的做一國皇后的,可是她沒想到,大曆的老皇帝自從知道她喜歡的人不是他,一直百般的找她的碴,眼看著宮中的后妃各個的來算計她,那段日子是她過得最難的時候。
後來她覺得自己快撐不下去了,便領著人進大曆的寺廟去上香,誰知道卻在寺廟裡看到了一直找她的赫明月。
當時她不敢見他,就悄悄的領著人回宮了,可是到了晚上的時候,她實在堅持不住了,因為她太想他了,太思念他了,尤其在自己過得不好的時候,越發的想見他了,因為在闖蕩江湖的時候,他待她一直如掌心中的寶。
所以她想見她一面,為了不讓宮中的人發現,她讓自己的好友簡夫人冒充自己待在宮裡,自己卻出了宮,也就是那一夜,她和赫明月第一次偷嚐了禁果,也就是那一夜,她懷了臻兒。
事後,她清楚的知道一件事,她身為大曆的皇后,不可能眼著赫明月離開的,當然那時候她不知道赫明月其實是天山一族的族長,她想著,若是她跟赫明月離開,不管天涯海角,他們都不會安寧的,所以她給赫明月餵了使人喪失記憶的忘情丹,讓他忘記了他和自己的一段情。
房間裡,蔣靜姝想到從前的種種,只覺得心痛無比,眼裡有淚滑落下來。
“不知道這些年他過得好不好?”
雖然知道他娶了別的女人,又生了別的女兒,但她不怪他。
因為是她給他下了忘情丹的,他忘了她娶了妻,她替他高興。
臻兒就是他送給她的禮物,現在她唯求他過得開心快樂一些,即便他們不能在一起,她也會祝福他的。
房間一側的流雲和尚聽了蔣靜姝的話,知道她終於承認了自己喜歡的人就是自己的大哥,那是不是表示容臻確實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