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自主的把眼光從白狐斗篷的移開,無意間一抬首,看到對面的容凜正眸光幽深的看著她,他的眼裡有著深深的痛意,濃濃的好似攏了愁雲一般,定定的望著她。
容臻心一沉,下意識的有一種感覺,難道容凜已知道她是容臻,要不然他不至於用這樣的眼神看著她。
她如此一想,再去細看時,已看到容凜掉轉了視線。
容臻很認真的想著,容凜是不是知道了她的身份,如若他知道她的身份,卻隱而不動,他這是想做什麼?
難道他想再一次的算計利用她不成?
容臻的心暗沉下去,手指悄然的輕握了起來,心下起了試探之意,她要看看他究竟知不知道她就是容臻。
這裡容臻正想著,那邊宣王君冥已經溫潤輕笑著走過去,輕輕的取了白狐斗篷展了開來,只見那白狐斗篷果然是極好的上等佳品,通身沒有一絲兒的雜毛,斗篷的領口以及帽子的外圈都鑲嵌了一層細密的白狐絨毛,別說穿了,就是看到都讓人心動不已。
宣王君冥優雅的取了白毛斗篷,徐步走了過來,抬手往容臻的身上披去。
若是往常,容臻絕不會允許這傢伙把東西披到自己的身上,因為她可不是那等眼淺的人,不會因為一件白狐斗篷便對眼面前的人有什麼好感。
不過因為此時她心中存了試探容凜的心,所以她沒動,。
宣王君冥一看她沒動,頓時間大喜起來,不但上手替容臻披了斗篷,還轉到她的正面,輕手輕腳的替她繫帶子。
兩個人此刻的舉止看上去別提多親暱了。
容凜看著眼面前的畫面,整個人攏上了狂風暴雨,臉色陰沉得可怕,瞳眸閃爍著騰騰的煞氣,手指也緊握了起來。
此刻的他控制不住的想上前去痛捧君冥一番。
他是這樣想的,同時他也是這樣動的,雖然他想壓抑,他想裝著若無其事,但是他做不到。
因為臻兒是他喜歡的人,是他的未婚妻,若不是攻城,他們兩個人早就大婚了,又哪裡來君冥的什麼事。
正廳裡,趙子風本來正驚訝,自個的妹妹一直表示不喜宣王,這會子怎麼又不動了。
不想身後一道旋風襲擊過來,他剛掉頭望過來,便看到一道光影閃電般的攻擊向那替自個妹妹系斗篷帶子的君冥。
君冥一感受到身後虎虎風聲,身形一退,直接的讓了開來,容臻動也沒動的望著那一拳朝著君冥打過來的容凜,容凜此時就好像一個煞神一般,整個人嗜血陰冷至極,眼神佈滿了狂風暴雨,大有要撕裂了君冥一般。
容臻看到這裡,心神大震,若是此時她還不清楚容凜之所以抓狂是為了什麼,她就太白痴了。
這男人根本早就知道她是容臻了。
容臻認真的細想,之前這男人對她的態度很惡劣,之後卻溫和得多,也許從那時候他就知道她是容臻了,但他一直隱忍著不動,他這是又打什麼算盤。
容臻臉色難看的收回視線,掉頭望向先前躲避得迅速的八皇子君冥,在遇到危險的時候,這男人第一直覺便是自己閃身避開,而全然不顧她的安危,這種人她若看上,真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黴了,幸好她根本就不屑於理會這男人。
那邊宣王君冥猶未感覺到容臻心裡的冷意,抬首怒瞪著對面攻擊而來的容凜,森冷的喝道:“七皇兄,你做什麼?”
容凜挑高長眉,唇角是涼薄如水的冷笑。
他就是讓臻兒看清楚,這個男人有多麼的冷酷無情,當他遇到危險的時候,他考慮的是他自己,不會是別人,所以這樣的男人根本嫁不得。
相信以臻兒的聰明,定然不會再看中這男人。
容凜想到這個,先前暴怒的心,平息了下來,神容慵懶,懶洋洋的開口:“八皇弟犯規了,先前說好的公平追求趙家的小姐,現如今你對趙小姐動手動腳的算怎麼回事,本王這是阻止你動手動腳的。”
容凜話落,容臻嗜冷的瞪他一眼,然後抬手摘掉了先前君冥系在她肩上的白狐斗篷,她不卑不亢的說道:“宣王爺,這東西拿回去,我受不起王爺的這份厚禮。”
她說完自把手中的白狐斗篷放在錦盒裡,直接的領著人往外走去,理也不理身後的一干人。
身後的正廳裡,宣王君冥的臉色相當的不好看,幽幽的瞪著容凜。
“七皇兄,你這樣做是不是太不君子了?”
容凜挑高狹長的眉,悠然的說道:“君子,八皇弟也配提君子二字,若是八皇弟真是君子的話,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