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人,經常行走於皇帝的面前,他一個進言輕易便能為他惹來禍事,他敢和自個的兒子硬氣嗎?
“好了,你以後安心待在這院子裡,府裡的事情你不要摻合了,越摻越亂。”
他已經夠煩的了,昨夜在兒子面前吃了悶子,攪得他一夜沒睡得著,今早還被叫過來聽罵,他這是招誰惹誰了。
老夫人一聽趙傅明的話,臉上又顯怒意。
不過門外有一個丫鬟飛快的走了進來稟報:“候爺,世子帶了宮裡的太監進府來了,那太監手裡好像還拿著一道聖旨。”
趙傅明心咯噔一沉,感覺不妙,身子都有些不穩了,老夫人還在他身邊怒叫:“讓他過來,這個孽子,連父親身邊的女人都敢動,他心裡還有孝道二字嗎?”
趙傅明再受不了自己的蠢母親,直接的冷喝:“閉嘴。”
他說完大踏步的往外走去,老夫人呆住了,待到醒過神來,一張老臉燥紅得都快沒處擱了,她看到房裡的小丫鬟們全都把臉埋到了胸前,可是即便這樣,她也覺得自己丟臉丟大發了,被兒子當眾怒喝,還讓她閉嘴。
老夫人越想越阻心,最後直接氣得身子發軟,站都站不住,身側的丫鬟趕緊的扶住她,她倒底還是氣昏了過去。
房裡小丫鬟一陣忙碌,又是掐人中,又是忙著去請大夫。
這裡亂成一團,前院趙傅明已領著秦氏容臻以及候府的下人跪了一地,管家命人擺香案玉臺的迎接聖旨。
執旨的太監乃是皇上身邊的太監常廣,常廣望了一眼下跪的人,倒也沒有執著於人人到場這件事,必竟這靖江候府是宸妃娘娘的孃家,還有一個宣王殿下在呢,所以他們還是小心些為好。
常廣抖了一下明黃的聖旨,宣讀起聖旨來。
“奉天承運,皇帝召曰,今有開羅功臣一品帶刀侍衛統領趙子風,要求脫離靖江候府,另行建府,朕念其在大曆歷經艱苦,終為開羅立下汗馬功勞,同意他的奏請,准許他另行建府,並賜明清街二十六號府邸一座,欽旨謝恩。”
聖旨一下,整座府邸內的人譁然,個個望向世子爺,又望向候爺趙傅明。
趙傅明完全的氣瘋了,顫抖著嘴唇,哆嗦了半天,手指都不俐索了,他怒指著趙子風,嘶吼:“趙子風,你瘋了,你為什麼要另行建府。”
趙子風冷冷的望著趙傅明:“為了不讓母親再被人下毒謀害,所以我只能出此下策,還請父親見諒。”
趙傅明是完全的氣瘋了,顫抖著手指指著趙子風:“你,你。”
他見指責不了趙子風,便掉轉矛頭指責秦氏:“是不是你拾攛了兒子這樣乾的,是不是?”
秦氏其實根本不知道這件事,此時正愣神,兒子這樣的做法她是不認同的,靖江候府的一切就該是她兒子的,他憑什麼另行建府。
可是兒子這樣做都是為了她,她不同意他另行建府,但她不能不感動兒子為她做的一切。
秦氏眼裡溢滿淚水:“兒子,你何苦這樣。”
趙子風沉穩的開口:“母親,我不想再讓你過心驚膽顫的日子,以後在趙府裡,沒人可以再對你下毒手。”
秦氏落淚:“謝謝你,兒子。”
正堂上,容臻微眯眼望著趙子風,趙子風於她來說是仇人,可是他卻是一個好兒子,好臣子,如若有一日她把矛頭對準了他,秦氏會不會心痛至極。
容臻一時腦子有些亂,那邊趙傅明還在滿臉怒意的瞪著秦氏,秦氏忽地掉頭望向趙傅明。
兒子為她做了這麼多,如若她再萎萎縮縮的,實在是對不起兒子的一番心意,所以秦氏挺直腰背望向趙傅明。
“趙傅明,我們和離吧。”
她說完,趙傅明的臉扭曲了,本來兒子另行建府,已經讓他火大不已了,偏偏這個女人竟然還要和他和離,以後他還有何臉面見人,有何臉面見同僚,一想到這些,趙傅明身上的血脈直接的往頭上湧去,最後支撐不住的轟然往地上倒去。
趙子風本不想理會他,可這人倒底是自個的父親,他做不到那麼的冷血無情。
“來人,把候爺扶回去,立刻找大夫過來替他醫治。”
“是,”管家領著人把趙傅明扶下去,又去找人醫治。
這裡,常公公把聖旨交給趙子風,連同明清街二十六號府邸的房契一併交到趙子風的手裡,並叮嚀趙子風到官府備下案。
容臻想到皇帝賜的府邸,不禁有些好笑,同時心裡隱約有一些念頭,將來靖江候府的爵位只怕還是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