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國公主曾經喜歡過的人,昭勇將軍江英成。
江英成從多年前便派皇上派往邊關守邊城,從未回過京城,沒想到這一回他竟然回京了。
“昭勇將軍,你怎麼回京了?”
昭勇將軍瞳眸幽冷的掃了容凜一眼,然後眸光便落到了秦灝面前的君莫言身上,他徐徐的往下跪去,最後跪在了秦灝的身邊,看到死去的君莫言,周身沒有一處完好的地方,江英成大手陡的一握,狠狠的朝身側的巨石捶去,一隻手眨眼鮮血淋漓。
他如受傷的野狼一般仰天長嘯,然後痛心疾首的撕叫起來:“莫言,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你為什麼不等我回來。”
秦灝不理會身側痛心疾首的江英成,他給定國公主君莫言端端正正的磕了頭後,自跑到一邊去用雙手扒坑去了,他理也不理會身後抱著定國公主痛哭的江英成。
容凜和容臻二人看到秦灝的動作,忍不住衝過去想幫他。卻被秦灝瘋狂的阻止了:“滾,誰也不要過來。”
他瘋了似的自顧扒著,容凜和容臻看到他的十指很快的破了,可是他好像不知道疼似的,依舊一個人扒著。
其他人做不了什麼,只能靜靜的守著。
冷寂的夜風裡,有人嗚咽,有人傷了心的扒著坑。
直到秦灝扒好了一個坑起身,他走到江英成面前,看到江英成還抱著他孃的屍體,他抬手一堂便朝著江英成揮了過去,江英成伸手便接住了,兩個男人瘋狂的對恃,秦灝冷笑著開口:“你個懦夫,竟然要一個女人來保護你,她是為了保護你才會前往大曆的,若是你知她心意,把她帶走,又何來她後來所受的種種苦楚,所以你不配在她的面前哭嚎,你給我滾。”
秦灝伸手便抱起君莫言,往他挖好的土坑埋去。
江英成則跪在地上,痛心的自責著:“一切都是我的錯,我不該就這麼讓她前往大曆,我不該以為她真的變心了,。”
當年君莫言離京,前往大曆的時候,為了讓江英成不懷疑這件事,她做了一場假戲,江英成以為她變心了,所以一怒離開了大曆的京城,誰知道等到他再回京,她已消失不見了。
沒想到她卻是前往大曆作為一枚棋子,嫁給大曆的老皇帝的,不但如此,她還是為了他才這樣做的。
“莫言,對不起,我不配當你喜歡的人,我不配啊。”
秦灝沒有理會江英成,他把自已孃親放在土坑裡,用錦帕細心的替定國公主擦臉上的血,待到擦乾淨了臉,又整理了衣服,然後再次給她磕了頭,他沉著的說道:“娘,我會照顧好妹妹的,你九泉之下若是知道,放心吧。”
他說完扒著地上的土,一下下的把定國公主君莫言給蓋了起來,直到整個的都看不見。
夜風嗚咽,好像眾人心中哭泣之聲一般。
宮裡。
老皇帝住的寢宮裡,此時跪了一大片人,御醫太監宮女跪了一地,堯景帝此時身子已動不了,只能躺在床上說話,他掙扎著問御:“還是解不了毒嗎?”
御醫搖頭:“臣等該死。”
不是他們無能,而是十香髓和星雲散兩種毒都是宮廷的秘藥,一種藥有宮廷秘方可解毒,但沒有任何記載說這兩種毒混合在一起怎麼解,現在讓他們立刻製出解這兩種毒的解藥,根本不可能。
這些宮廷秘藥,配方十分的繁雜,動則十幾年才能研究出解毒秘方來,他們幾天內如何製得出來。
堯景帝一聽御醫的話,臉色立刻黑了,虛弱的閉了閉眼睛,心裡那個恨啊,手指握了又握,朝著外面狠狠的下命令:“來人,把這些該死的混帳拉下去砍了。”
御醫嚇住了,哀求聲不斷:“皇上饒命啊,皇上饒臣等一命,臣等一定儘快製出解藥。”
可惜老皇帝又昏睡了過去,御醫被侍衛拉了出去。
寢宮裡,太監和宮女誰也沒有敢動,等了一會兒沒聽到動靜,個個小心的抬首望過去,便看到皇上又昏睡了過去,此時再看皇上,臉色臘黃而瘦弱,一點瘦都沒有,只剩下骨架子了,此時整個人虛弱得沒有一丁點的動靜,若不是認真細看,還以為皇上已經死了呢。
不過看皇上又昏了過去,眾人同時鬆了一口氣,現在皇上只要一睜開眼睛,便會殺人,御醫死了一批一批,宮裡的御醫幾乎全被他下旨殺掉了。
這樣下去可怎麼是好。
眾人個個滿臉的愁雲慘霧,誰也不知道下一刻死的人是誰。
寢宮外面,有腳步聲響起來,眾人抬頭望去,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