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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族女孩滿面笑容地送走了吳小姐,而我早已是全身癱軟,趴在沙發上一動也不能動了。
“混蛋,”我有氣沒力地對魔族女孩說,“我要解僱你。”
“哼,誰叫你毛手毛腳地對待客人,”魔族女孩振振有詞,“還沒見過一面,就如此親暱地叫人家月婷,生意怎麼能做下去!”
“我對每個女孩都是這樣叫的!”我嘴硬。
“胡說,我到這兒已經五天了,就只知道對人家呼呼喝喝的,連人家的名字都沒有叫過,搞不好連我叫什麼都給忘記了!”魔族女孩提高了聲音。
呀,這個……好像確實是如此,熱心於家政課老師職務的我,幾乎沒有使用過人們的身份代號。我難堪地看著眼前的女孩子。伊莎貝拉背過身去,氣鼓鼓地不說話。
“呃,這個確是小生我一時疏忽,臣服於小姐的美色,竟然沒有勇氣呼喚小姐美麗的名字。就請小姐大人有大量,饒過我這個無名小卒。”
魔族女孩“撲哧”笑出了聲,佈滿嚴霜的臉上總算解了凍,回過頭來微笑著看我。古人云“如沐春風”,她的笑顏,就像是春天的花朵搖曳在風中般可愛,在此用來形容我的感覺恐怕是不錯的吧。
“讓我看看。你還疼不疼?”伊莎貝拉溫柔地走過來坐在我身邊,輕輕地給我按摩。
“我的一把老骨頭都快被你拆散了。”我哼哼唧唧,不一會就在輕柔舒適的感覺中沉沉睡去。
夜半,飛羽虹橋上。
我和伊莎貝拉喬裝成一對情侶,在虹橋上散步。
“好美,”伊莎貝拉的眼裡泛起朦朧的顏色,深紫色的眼眸中,映著虹橋的影子。遠處,滾滾江水和河水交接於天邊,濃重的黃與清澈的藍交織在一起,向東方舞動著。萬家燈火,隨著波濤起伏於雲天之間,讓我們迷失在這人間的美景中。
“這樣的好景,居然有人忍心將之破壞,實在是難以想象。”我感慨地握住伊莎貝拉的手。女孩低下頭去,小聲地“嗯”道,算是贊同。
“也許,今晚不會有什麼意外的。”我牽著纖細白皙的小手,準備打道回府。突然間一輛轎車猛地剎住,帶起一陣刺耳的摩擦聲,在我們面前數厘米處停下。
“混蛋,你是怎麼開車的!”我使勁地拍動著車前蓋,一箇中年人失魂落魄地開啟車門滾了出來,全身不停地顫抖,倒叫受害者的我們大吃一驚。我急忙跑上去扶起他:“喂,你沒事吧,說句話呀!”
回應的是一連串牙齒的上下碰擊聲,那個男人好半天才擠出幾個字:“有鬼,鬼呀!”
鬼,一般指的是人死後留下的靈魂,出現在這裡的,按國際除魔協會的正式稱呼,應該叫幽靈。只不過他們的力量不強,一般連肉眼都看不見。當然,怨靈和惡靈是不包括在內的。
背後的伊莎貝拉突然傳來一聲尖叫。我急忙扭過頭去,然後……愣愣地看著眼前出現的令任何男人都要大流鼻血的場面。
伊莎貝拉的白色長裙被高高地掀起,露出一對修長的美腿。魔族女孩正全力守住身前的最後陣地,雙手拼命地按住裙子。
啊,這個未免也太刺激了。
“不要看!”伊莎貝拉使出了絕技,按住裙子的同時居然還能夠踢出飛腿,雖然被我躲了過去,可緊接飛腿而來的高跟鞋結結實實地打在我的臉上,“大色狼!快想想辦法呀!”
哼,竟敢對只屬於我的神聖權力的世界做出如此無禮的事,該死的幽靈,一定要讓你知道我的厲害!
“開啟神聖的力量,降服作亂的靈魂,”我拿出一張“吸”魔符,對準看不見的敵人,“我吸!”
“吸”魔符中間的小魔法陣發出了閃光,將周圍的靈氣往裡拉扯。在“吸”魔符籠罩的範圍中,像煙霧般漸漸聚成了一個身著白衣的老人形象,使勁抓住伊莎貝拉的裙子,一對賊眼正飽覽著裙下的春光。
可惡的老鬼!竟然幹這種過分的事!我一定不會放過你!毫無自覺的我加強了魔力,將這個傢伙使勁向封魔陣中拖。
“哇,等一下,請聽聽我的解釋!”老鬼驚慌地喊道。
呸!誰有閒工夫聽一個死人胡扯!
“好心腸的小姐,你就可憐我吧!”幽靈一計不成,又生一計。
“帆,你就聽聽吧,說不定有什麼不得已的苦衷呢。”伊莎貝拉的眼裡滿是求懇,不過部分原因恐怕是長裙要經受不住兩股大力的作用了。
哼!濫好人的魔族,真是……
“算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