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知錯了。”楊云溪軟著態度認錯,心中卻是又好氣又好笑:朱禮這般鬧彆扭,倒是真真兒像是個孩子。不過卻是意外的叫人心軟和心暖。
朱禮嘆了一口氣,一副“罷了,看在你如此誠意的份上便是消氣罷”的樣子。抽出自己的袖子卻是順勢握住了楊云溪的手,語氣也是緩和下來:“別拿著自己身子開玩笑,可知道了?”
楊云溪乖順點頭;“再不敢了。”這話卻是真的。這次這事兒也是給她自己敲了個警鐘。她是絕不敢再這般了。不管如何,自然還是自己的身子更重要的。只有身子康健了,她才能守護著自己的小蟲兒,看著小蟲兒健康長大不是?
“母后今兒為難你了?”朱禮沉默一陣,又如此問了一句。
楊云溪搖頭:“不過是訓誡了幾句,我也沒承認什麼,倒是皇后娘娘看著像是氣得不輕,倒是也沒為難我。”
行禮的事兒也算是為難,可是她卻不打算告訴朱禮。畢竟,告訴朱禮有什麼用呢?無非是增加了他們母子之間的嫌隙,讓他們越發不親近罷了。事後李皇后還得記恨她的告狀,朱禮也未必就能去給她要回一個公道。
所以,沒有必要。最關鍵的是,朱禮現在都忙成了這樣,她著實犯不著讓朱禮為了這點小事兒再去勞神操心。朱禮捨不得她受委屈,她卻也是捨不得朱禮這般操勞的。
朱禮輕嘆了一聲,心知肚明楊云溪在撒謊,卻是最終還是沒再追問下去。這件事情,大家都是清楚是怎麼回事兒,可是他作為兒子,卻也是的確不能對李皇后如何的。所以,這也是他為什麼會折中找了塗太后的緣由。
“我新得了一對夜明珠,拿來給你做燈籠罷?夜裡照著亮,倒是也合適。叫人用琉璃燒一盞好看的燈籠出來,放在裡頭。又能賞玩又實用。”朱禮想了一陣子後,忽然說了這麼一句話來。
楊云溪只一聽就明白了朱禮的意思:朱禮心有愧疚,覺得她受了委屈。可是偏又不能替她出頭出氣,所以便是變著法子的送東西。彌補也好,討好也罷,反正就是那麼一個意思。
朱禮這般低頭,楊云溪心想:自己還有什麼可不滿意的?卻是也該知足了。
“太后對我極好,不如將夜明珠送去太后那兒罷。太后年歲大了,覺淺,晚上醒來也可以賞玩。”楊云溪這話卻是真心實意的。不管太后出於什麼目的對她維護,她卻是該報答的。正所謂,投之於木瓜,報之於瓊琚。
朱禮聞言頓時一笑:“你倒是有孝心。回頭太后知道了,還不得罵我?不過你放心,皇祖母那兒也不知道多少夜明珠收在箱子裡,這一對她還看不上。”
楊云溪頓時釋然,也是忍不住笑了:是了,塗太后只怕還真看不上。她以前是去過塗太后的庫房的,那些好東西險些沒叫她閃瞎了眼睛。到底是一國之母,又深受皇帝寵愛多年,好東西是真真不計其數的。
“那行,一盞我用,一盞卻是可以留給小蟲兒。”楊云溪抿唇笑,不客氣的決定了一對夜明珠的用處。
朱禮也是笑得柔和:“隨你。”眼底卻是憐惜更多。心中著急著想要將楊云溪的身子儘快補起來,可是偏偏這個事兒卻是著急不來的。
正說著話,青釉卻是在門口低聲稟告:“小胡貴人和小吳貴人,還有徐良娣都過來了,說是來探望主子。”
楊云溪下意識的便是看了一眼朱禮。說實話,除了徐燻之外,她覺得其他人過來大約還真都不是為了探望她的。只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朱禮卻只以為楊云溪這是在徵詢自己的意思。沉吟片刻後,便是出聲道:“既然是都來了,就讓她們進來罷。”本想著還要幫楊云溪將地位提一提,如今都送上門來,正好一併解決了。恰逢今日楊云溪又剛掉了臉面,自己若是給她撐腰,卻是恰到好處,不至於讓人輕視了她去。
朱禮這一剎那腦子裡略過的想法,楊云溪自然是不知道的。不過她猜也是朱禮應該想趁機做點什麼,否則的話,朱禮大約是會不耐煩的說不見的。
因了別人是來“探病”的,楊云溪自然也是沒再換衣裳什麼的,連床也沒下。直接便是那麼見了人。她當然也知道,她這會子臉色也是的確不好看,倒是正好符合了探病這個情形。
徐燻身份最高,自然是打頭走在前頭。見了朱禮也不奇怪,大大方方的行了一禮,便是看向了楊云溪。一看便是皺了眉:“怎麼臉色這般難看?”
楊云溪卻還是第一次見到胡蔓真人,不免多看了兩眼。這一看,倒是發現胡蔓和胡萼長得並不相似,不過胡蔓卻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