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權?讓他帶著一家老小的去西南領地養老的?”下了朝,百官們議論紛紛,揣測南祁月這樣做的用意。
“削不削權的,都心裡有數,皇上突然取消這次的納後大典,還讓落丞相遠離皇城,你想皇上能一直容忍著丞相手握大權,功高震主麼?”
“我看吶,此番落丞相該是惱了,卻不知這其中到底是什麼原因,為什麼一夜之間,皇上就下了這樣重大的決定?落丞相難道還答應?”
“你們沒看見落丞相今日沒來麼?這聖旨一下,他不服也不行,要是有任何動作,那都是造反吶!”
“好了好了,我們都各自回去吧,免得讓有心人聽了去,那就不好了……”
“走吧……”
“皇上!”一道清亮卻有些著急的聲音在南祁月背後響起,南祁月停下腳步,回頭看著叫住自己的落無雙,臉色有些不好地問道:“你有什麼事?”
南祁月一下朝就急忙想去看看封無憂的傷勢,昨日那驚心動魄的一戰,南祁月簡直就不敢想象,當他看見封無憂全身是傷地被封無恪帶回來,簡直就想殺了自己!
落無雙看見南祁月臉上的不耐與著急,眼眸垂了垂,立即說道:“皇上,能不能不要傷害我父親?”
南祁月皺了皺眉:“無雙,朕已經做了最大的讓步,封他為侯,讓他遠離皇城,你還想朕做什麼?”
“可是皇上,昨日父親就不見了蹤影,無雙十分擔心……”雖知道落房的狼子野心,但是作為自己的父親,他還是想讓自己過得最好,才會把自己推上皇后的寶座的,不是麼?
南祁月水眸一眯,走近落無雙,直直地看著她的眼睛:“你在懷疑朕囚禁了落房?”
落無雙身子一顫,急忙低下頭,低聲說道:“無雙不是這個意思……”
南祁月嘆了一口氣,轉過身,緩緩說道:“無雙,私自囚禁並封國王爺,對其用刑,打傷白澤國鳳麟王,致使鳳麟王性命堪憂,就憑這兩條罪名,朕大可以殺了落房,但是家醜尚不可外揚,朕也絕對不會在天下人面前說朕的丞相是十惡不赦之徒,朕只能告訴你,昨日你父親是自己逃走的,朕並沒有抓他!”南祁月說完,便揮袍離開。
“皇上!皇上!”落無雙急忙喊道,想要知道自己的父親到底去了哪裡。
南祁月身邊的太監立即攔下落無雙,恭敬地頷首說道:“公主,皇上已經說了,戶邑侯是自己走的,那戶邑侯就是沒有危險,近日來皇上已經心力交瘁,請公主不要再煩擾皇上了,請回吧……”
落無雙沒有辦法,心中也知道南祁月已經對他們父女夠寬厚了,也就不再糾纏,失落而回。
南祁月來到封無憂的寢宮,只見封無恪正陪在封無憂的床邊,便輕輕走過去拍了拍封無恪的肩膀,笑著說道:“無恪,還是讓我來吧,你去看看染辰……”
封無恪站起身,眼中滿是疲憊,雖然心裡極度想要去看看鳳染辰,但是也擔心封無憂會出什麼事,現在南祁月來了,他也正好能放心:“祁月,好好照顧我哥。”
南祁月點了點頭,封無恪剛要走,南祁月忽然說道:“無恪,你要不要去看看慕容望月?聽說,他的狀況也不是很好,慕容蓮不知道發過幾次脾氣了,連我宮中的太醫都不知道死了幾個了……”
封無恪的身子一怔,沒有回頭,低沉地‘恩’了一聲,便走了出去。
本來想去鳳染辰寢宮的封無恪,卻不知不覺地就到了慕容望月寢宮,看著冷清的大殿,只有一個紫色的身影坐在那裡,看著床上的人兒,一動不動。
聽見腳步聲,慕容蓮立即回頭看向來人,在看清是封無恪時,慕容蓮臉色一沉,紫眸中沒有任何表情,冷冽地說道:“你來幹什麼?”
封無恪想用笑來掩飾自己心中對慕容望月的擔心,但是嘴角卻僵硬無比,怎麼笑都笑不出來,只好嘆了口氣,緩緩說道:“我來看看他,他沒事吧?”
慕容蓮從封無恪身上收回視線,看向床上彷彿睡著了一樣安靜地慕容望月,面無表情地說道:“死不了,不過他有心疾,又中了落房的毒,暫時沒那麼快好……”
“心疾?”封無恪吃驚,為何自己從來沒聽他提起過?
“孃胎裡帶出來的病,大夫說他活不過八九歲,可他硬是撐到了現在。”慕容蓮的眼神有些落寞:“或許他累了……”
一絲突然地心悸讓封無恪心中抽痛,他看了看床上安靜地躺著的人,蒼白地笑道:“他是不是從來沒有這麼安穩過?”印象中,他永遠吵鬧,霸道,停不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