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染辰心裡好像被狠狠揪了一下，撫過離吻憂傷的眼睛：“怎麼會？你不是活著麼？你不是在我身邊麼？”

離吻苦笑：“可能是我放不下他……”一怔，覺察到自己說錯話，離吻立刻說道：“染辰，我……”

鳳染辰輕輕捂住離吻的嘴唇，離吻眼中的痛讓他辛酸，洛蕭，可能是離吻一輩子都忘不掉的了吧：“我不介意，要是你高興，我想聽聽你和他的事。”離吻，要是不說出來，你會更難受吧？

離吻眼波流轉，深深看向鳳染辰秋水般的眼中：“染辰，你……”

鳳染辰莞爾一笑：“怎麼？我可不是會吃醋的人。我可是你口中的鳳殿下！”

離吻啞然失笑，原來他還記得自己白天嘲笑他的事情：“是，你是我的鳳殿下，屬我一個人……”

鳳染辰執起離吻的手，輕輕說道：“那你跟我說說他吧……”

離吻親了親鳳染辰白皙修長的手指，緩緩說道：“師傅是承襲的國師，而我，作為師父唯一的弟子，當然也避免不了這個宿命。那是我第一次見到他，如此溫和美好……”說著看向懷中的鳳染辰：“你知道麼？我在寒冰棺第一次見到你，還以為你就是他。”

鳳染辰靜靜出聲：“我跟他長的一模一樣，是麼？”

離吻笑笑，有點貪戀地說道：“恩，一模一樣。”

鳳染辰緊緊把臉埋進離吻胸膛，呼吸著他身上的味道，悶悶地說道：“你是因為我像他，才對我不同的麼？”

離吻輕撫鳳染辰的髮絲，溫柔的說道：“你和他不一樣，雖然你們長得一樣，但是他總是笑著，每一次只要看到他的笑臉，就讓我感覺什麼都不再重要。”

鳳染辰有點吃味，但是又不想和一個死了六百年的人在離吻心中爭什麼位置，離吻終究是忘不了他的。想著想著，鳳染辰心裡一陣難受，要不是這張臉，恐怕離吻不會注意到自己的吧。

感到懷中鳳染辰身體的僵硬，離吻笑了笑，小傢伙吃醋了呢。

離吻繼續說道：“而你，我第一眼看見你，雖然覺得冰冷，但是卻有一種想要護著你的感覺。洛蕭不一樣，他比我大，總是想要護著我，作為他的國師，在他心裡，卻也是把我當做孩子來看的吧。”

鳳染辰抬頭，看著離吻的眼睛：“孩子？”

“恩，他總是對我笑著，對我好著，但是我卻總覺得他不曾對我表達他的感情，彷彿我只是看到他的軀殼，我走不進他的心裡，所以我冷漠，有時也會傷害他，但是他卻從來不介意，忍受著我的無理……”離吻苦笑道，那時候的自己，還真是個孩子般想要討得洛蕭的喜愛。

鳳染辰內心實在不是滋味，聽著離吻那樣溫柔說著洛蕭，心中早已酸楚萬分，但是又是自己想要讓離吻說的，所以也不能阻止他的回憶。

鳳染辰問道：“他是愛你的吧，不然怎會為你造地下城，為你築寒冰棺，為你尋冰魄珠，還……”鳳染辰心裡顫抖，洛蕭為離吻做的自己終究比不上：“還捨棄了皇位，為你陪葬。”

離吻的身子很涼，就像瞬間失去了溫度，讓鳳染辰心痛不已。

“可是為什麼他要說他要那個江山？”離吻痛苦的抱住自己的頭，晶亮的眼淚打在鳳染辰臉上，那樣痛徹心扉。

“我以為他只要他的江山，可是為什麼，他又要做這種事？為什麼？”離吻不能自制。

鳳染辰以為經過那麼長時間，離吻也會忘記一點痛苦，可是看來，遠不是如此，離吻，他還是這樣把洛蕭刻在了心中。

鳳染辰起身，抱住離吻顫抖的身子，安慰道：“你現在不是不知道他為什麼這樣選擇，只是你心中不敢去想那個理由而已。”

離吻抬起滿是淚水的眼睛，看著鳳染辰：“不會的，怎麼可能？”

“你早已知道，離吻，他要江山，只是為了留住他的國師，你，離吻！”鳳染辰開口，內心早已大起大落，卻不得不說。

離吻猛然起身，看向鳳染辰，痛苦的說道：“不會的！鳳染辰！你憑什麼這麼說！”

離吻痛，鳳染辰更痛，鳳染辰冷冷地看著離吻：“因為你是他的國師！只有保住了江山，才能保住他的國師！”

離吻眼中盡是難以置信：“你胡說！你在胡說！”

“我有沒有胡說，你自己心裡最明白！”鳳染辰別過眼，不忍看離吻傷痛欲絕的表情。離吻，你可知，我也很痛……

離吻自言自語：“染辰，你又為何要跟我說的那麼明白，讓我心中懷著對他的恨，難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