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條防線可以下手的地方有好處,為什麼要去找對方最強的一點去硬碰硬?
可是,這個看似不合常理的選擇,在勾成聞刀手上,卻是如此正常。
白越不自主擔心起來。
換任何一位武將進攻衛海要塞,他都不會如此擔心。無論秋旭華還是莫心,一旦明白事不可為,絕對不會白白浪費士兵的生命。但是在勾成聞刀的詞典裡,從來沒有“事不可為”這四個字。
他永遠瘋狂進攻,要麼讓自己頭破血流,要麼讓敵人頭破血流。
官槿咬著嘴唇,從牙縫中擠出一句話:“他們需要支援。”
“不。”白越出人意料地搖頭:“繼續之前的策略。”
“可是……”
“我們要相信他。”白越深吸一口氣,咬牙切齒道:“就算是勾成聞刀,我們也要相信老謝!而且別忘了兵,那個老奸巨猾的傢伙,一定不會坐看老謝吃虧。”
官槿臉上憂色不減,他總得阿越對商洲的那位統帥盲目信任。
為什麼阿越總是覺得,那個傢伙總會有辦法?
那傢伙,真的早有佈置嗎?
第七百九十五節 平小山的奇襲
轟轟轟!
連續爆炸的光芒,不時刺破夜空,璀璨的光華,倒映在聶秋蒼白清秀的臉龐,嘴角弧形微掠,彷彿胸有成竹。但是額闊大布滿的細密汗珠,卻顯示出他同樣在運轉的極致。
戰鬥從一開始便進入白熱化。
秦朕、盧升象和他們有不共戴天之仇,仇人相見,分外眼紅。來自蘇家的蘇菲,同樣明白,對蘇家來說這是一場只能勝不能敗的戰鬥。死亡侍者的目光,未曾離開許燁手上的死亡扳指片刻。
對於聶秋這邊來說,同樣不缺乏戰鬥意志。顧雪一看到秦朕,便目露殺機,魂魄被禁錮的痛苦,給這位堅強的少女帶來了巨大的創傷。雖然在唐天的幫助下,她藉著創傷之力再度突破。但是創傷已消,痛苦卻未曾忘,仇恨依然在。
許燁也第一時間盯上死亡侍者,對方身上濃郁的死氣和貪婪熾烈的目光,讓他當場明白對方的意圖。
死亡扳指,對於任何一位修煉死亡法則的人來說,都是夢寐以求的聖物。但是對許燁來說,它不僅是修煉所用的寶物,還有著更多的意義。從死神手中掙脫,重新獲得生命。面對這份人情,心高氣傲的許燁沒有半點遲疑便作出決定,用這條性命去償還。
敵人可以從他的屍體上摘下死亡扳指,除此之外,別無他途。
盧升象冷哼一聲,右掌驀地抬起,一大片雷球,倏地浮起。熾亮的雷球,刺目無比,恐怖的氣息瞬間籠罩。雷球的直徑都在一米左右,密集的劈啪聲,不絕於耳。
他的身形再次隱藏在這一片雷球之中。
一道道模糊身影,如同蔓開的潮水,奇快無比。幾乎是他剛剛召喚雷球,他們便衝入雷球之中。
“殺!”
最前面的大漢,藉著衝勢,毫無花巧地斬在一枚雷球上!
雷球一滯,還未來得及爆開,接踵而至的斬擊,連續而至。不過一眨眼間,雷球便捱了五記斬擊,雷球就像漏氣的氣球,驟然收縮,啪啦啦,化作一蓬雷芒,沿著幾把大鍘刀蔓延。
有一部分人的身體一僵,腳步一滯。
但是……
衝在最前面的幾個傢伙,卻渾若未覺。銅澆鐵鑄般身體表面電蛇遊走,盧升象甚至能看到他們的肌肉,在電芒的刺激下微微跳動,但是這群人就像沒有半點感覺,滿臉猙獰帶著一身電芒地繼續瘋狂前衝。
門板大小的鍘刀,每一次斬擊,都是石破天驚。而他們如同瘋虎般的氣勢,更是令人心神震顫。
盧升象臉色如常,心卻一點點往下沉。
這群傢伙的**,竟然已經鍛鍊到這地步!
他們渾身籠罩的電芒,擁有何等的威力,沒有人比盧升象更清楚,他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有人能夠只用**,便硬扛電芒。真是野獸一般的**,不,哪怕野獸被如此密集的電芒籠罩,也絕無倖存之理。
如果說,這些人變態的**,讓他覺得不可思議的話,那麼他們的攻擊方式,給他帶來的震撼卻是無以倫比。
這就是傳說中兵團麼?
每個人之間的距離,顯然經過精心計算。他們的斬擊異常剛猛絕倫,除了獨特的發力技巧,另一個原因是他們幾乎彙集全身的力量。像這樣不留餘力的全力斬擊,作為常規的攻擊方式,是違背常理的。因為它沒有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