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間,唐天就發現自己的時間又空出來,又可以修煉。
蘇上前一步,恭聲道:“大人,我們還有一名俘虜。”
唐天愣住:“俘虜?也是我們的人嗎?”
蘇搖頭:“不是,是秦朕的第二家將。我們攻陷秦家的時候,她一直陷入昏迷。而且她的狀況似乎比較奇怪,大人要不要看一下?”
許燁對於蘇的堅持有些無可奈何,在他看來,此人殺了便是。既然是秦朕的左膀右臂,招攬也沒有什麼意義,殺了乾脆。但是蘇的心地善良,見對方同為女人,一力護袒。
只可惜蘇用了一切辦法,都沒能把此女喚醒。
“比較奇怪?”唐天來了幾分興趣。
蘇心中鬆一口氣,她剛才唯恐鬼臉心生殺意,或者不耐,鬼臉大人比傳言中似乎要和善許多,她連忙道:“是的,屬下覺得,此女只怕是被人迷惑了心智,殺之太可惜。”
維克多此時亦在旁邊接腔:“此女的來歷神秘,不是紫鵑城,大人不妨看一看。”
唐天毫不猶豫點頭:“去看看。”
蘇在前方帶路,唐天隨著眾人來到城主府深處。秦家當時只剩下宗政燕美一人,抵抗規模很小,所以當時的城主府並沒有受到太大的破壞,儲存完好。
雖然此女昏迷,但是蘇並沒有粗心大意,而是派了許多人看守。
一走進房間,唐天的眉頭便動了一下,空氣中瀰漫著一股奇特的氣息。
床榻之上,躺著一名臉上戴著銀色面具的女子,渾身藍色的霧氣繚繞。
果然,唐天一進房間,便察覺到屬於音霧藍焰的氣息。比起自己體內的那一縷法則烙印,此女身上的霧氣要濃重得多,全身都被繚繞的藍霧包裹。
詭異的藍霧從此女的身體滲出,嫋嫋遊動,宛如活物,片刻後,重新滲入她的身體。
眾人的面色凝重,許燁瞥了蘇一眼。他修煉的是生死法則,對死亡的氣息尤其敏感,但是這些藍霧,他卻從沒有見過,甚至難以判斷它們究竟是什麼。
這也是為何他力主把直接殺掉,藍霧詭異,萬一不慎,及有可能禍及己身,為一名俘虜搭上自己,太不值得。他心中有些擔憂,又有些對蘇和維克多的不滿,倘若大人出了什麼意外,這樣的結果誰能承擔?
許燁保持沉默。
唐天的眼睛發亮,這些藍霧對別人來說是劇毒,對他而言卻是大補之物。天魔相手上的藍焰和音霧,都少得可憐。
他走到塌前,心中凝現天魔相,幾乎同時,他手結拈花印。
眾人都是高手,立即察覺到唐天的氣勢變化。手印成形,一股溫暖柔氣靜謐的氣息,從唐天身上散逸開來,此時的唐天,儼然如同換了一個人,沒有任何殺伐之氣。
這是什麼招式?眾人心中凜然,他們沒有察覺到任何法則的波動。沒有法則的波動,氣息如何會變?而且,他們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寧靜柔和的氣息,恍然間,他們好似置身陽光微風之中。他們都是意志堅定之輩,一個恍惚便回過神來,但是心中驚駭,愈發覺得大人的莫測高深。
許燁心頭鬆一口氣,雖然不知道大人這是什麼傳承,但是既然能夠破解,那變太好。
嗤!
一聲輕響,只見繚繞嫋嫋的藍霧,如同受到吸引,化作一細煙箭,沒入唐天的指尖。
唐天沉浸在拈花式之中,神色平和,面帶微笑。
心神之中,巨大的天魔相,在他身後顯現,指如拈花。藍霧沒入體內,便飛入天魔相拈花指尖。藍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熾烈,原本有如黃豆大小的藍焰,逐漸有如燭火,安靜地懸浮在指間。另一隻手掌的音霧,也在急劇膨脹,體形膨脹數倍,細若遊絲的聲音,也變得粗壯了許多。
整整半個時辰,唐天一動未動,如同雕塑一般。
繚繞的藍霧越來越少,床塌上的女子身形也顯現出來,銀色面具十分扎眼。
當最後一縷藍霧沒入唐天指尖,唐天睜開眼睛,眼中浮現淡淡的喜悅。天魔相掌中的藍焰,已經接近拳頭大小,而另一隻手掌盤旋的音霧,也有手指粗細。
再傻唐天也明白,此物對天魔相大有裨益。
散開拈花印,從空靈的狀態中脫離,唐天的目光落在床塌上女子身上。面具?想到自己的鬼臉面具,唐天有些得意,看來大家都挺喜歡面具的嘛。
既然俘虜,唐天也沒有半點客氣的意思,二話不說,把對方的面具摘了下來,一張絕美的臉龐呈現。
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