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鬥離他們太遙遠,生活才是他們需要天天面對。
許燁在路上,一直在暗中觀察唐天,他對於這位鬼臉大人,還是相當陌生。
許燁不知道為何唐天會同意聶秋如此冒險的提議。他甚至覺得如此冒險的提議甚至不應該出自一位合格下屬的之口,如此危險的事情,下屬可以做,卻不應該首領來做。
讓他沒有想到的是,唐天居然毫不猶豫同意,更讓他沒有想到的是,他被點名前往。當然,表面上看是提議,聶秋的提議,不過和點名沒有什麼區別,他能反對嗎?
大人剛扭過臉,他便毫不猶豫答應下來。如今的許家,早已經綁上大人的戰車,這輛戰車碾壓一切獲得成功,許家自有功勞,但是如果大人失敗,那許家也難逃覆滅的下場。
按聶秋的說話,大人需要一位熟知當地環境的人作嚮導,維克多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但是他在秦朕手上受傷,至今未愈,機敏多智的許燁便成為最佳的候選人。
許燁有些驚訝聶秋的眼光,這個瞎子雖然眼睛看不見,但是還是相當厲害啊。
“我們從哪入手?”唐天有些懶洋洋地問。
臨走之前,他吸食了大量的生命精元。雖然現在生命精元並不直接轉化為源力,而是不斷改善強化他的血肉,但是強化的血肉,依然源源不斷地產生大量源力。源力在他體力不斷積累,卻無處宣洩,如今洶湧得幾乎要噴湧而出,他每個動作都小心翼翼,看上去就像吃飽的獅子,懶洋洋的。
許燁對此早有準備:“盧家把零部苦囚賣給秦家,秦朕之前在飛馬城大肆購買零部苦囚,盧家也沒有出面阻止,可見他們對零部苦囚並沒有野心。雖然還不知道原因,但是我們可以扮演另一方勢力。”
“另一方勢力?”唐天有些疑惑不解。
“是的。”許燁目光閃過一絲精光:“如今秦家被滅的訊息,已經傳開,盧家肯定已經得知,但是他們絕對想不到是我們做的,而會懷疑第三方勢力。我們只需要偽裝成這方勢力,跑到飛馬城,大肆收購零部苦囚。”
唐天聽得一頭霧水。
許燁進一步解釋:“我們放出訊號,我們是因為零部苦囚,才突襲秦家。而我們如今已經成為紫鵑城的實際控制者,飛馬城最有可能的,便是待價而沽。至於我們為什麼需要這麼多苦囚,因為我們要建府開城。”
“建府開城?”唐天更是一頭霧水。
“是的。”許燁嘿然道:“我們在秦家搜出的典籍之中,發現他們一直在尋找一件東西。這件事要從頭說起,當年各族被流放到罪域,過得都很慘。但是那些歷史悠久的傳承,往往對法則有著獨到之處。最先完成對傳承修改的,是五家。這五家是流放諸族之中,歷史最悠久的五族。其中四族都已經建城,他們佔據著最富足之地,便是如今的中庭四城。而另外一族,只有一人,此人舉族皆亡,所以此人也成為各族爭相拉攏的物件。此人名為李至公,他不僅最早領悟法則,而且他的實力,是當時公認的第一。”
“秦家一直盯著薛府,就是衝著李至公的傳承。李至公當年曾在薛府中逗留過一段時間,他並無子嗣,後來消失不見。”許燁道:“但是秦家一直沒有找到李至公的傳承。薛府的天魔重斬他們已經翻爛了,也沒找到李至公的傳承。我懷疑,盧家也衝著李至公的傳承,才想買薛府的。”
唐天就像聽故事般興致盎然,連連催促:“然後呢然後呢?”
“大人可以偽裝成李至公的傳人。”許燁眼中精光閃爍:“大人有所不知,在罪域,傳承的級別如何,往往意味地位、資源。秦朕已經是秦家歷代最有天賦者,但是在戰力榜不過四十二位。紫鵑城在罪域十七城中,同樣是位於末尾。盧家之所以對薛府如此上心,想必也是衝著李至公的傳承所去。飛馬城比鄰中庭四城,但是地位和名望,卻要比四城差太多。盧升象此人其貌不揚,但是其心不小,想把盧家帶到更大的高度。”
“聽上去蠻有意思。”唐天覺得此事相當有趣,果然,身邊有這種會動腦子的傢伙,自己也要省事得多。要是自己,殺了他也想不出這麼繞的主意。
沒錯,在唐天的理解中,就是繞。以他的水平,什麼混水摸魚,他就只能想到跑到盧家,放火燒個莊子,再偷襲幾個重要長老之類。
“如果盧家真是衝著李至公的傳承而去,那他們必然會有所反應。”許燁沉聲道:“和大人這個李至公傳人比起來,所得未知的薛府,重要性就會大減。如此一來,盧天問的訊息,我們也可以多拖延一段時間。而且大人可以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