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兒之間是激烈的競爭關係,加上他心眼特別小,所以經常會和班長林可兒發生點小摩擦。而那些調皮搗蛋的學生,正是看中了這一點,往往唯他的馬首是瞻。
這時,俞昊假模假式地站了起來,打著哈哈道:“行了,錢二寶,你就不要為難人家了。人家老爸都死了,你還能拿他怎麼樣?”
錢二寶也聽出了俞昊的口氣,顯然是明勸暗挑。他得意地朝俞昊笑了笑:“俞班副,我知道你老爸這次也跟著買股票了,虧了不少錢吧。放心,我替你一起找唐宇算回來。”
俞昊卻假裝yin陽怪氣道:“別啊,你可不能對他動手啊。人家身子骨軟,禁不住你三拳兩腳的,到時候出了事情,可就麻煩了。”
錢二寶咧嘴大笑道:“放心,我是看他這段時間累了,想幫他鬆鬆骨。”……
錢二寶與俞昊的一唱一和,唐宇都聽得清清楚楚。看來今天自己已經坐在了火山口上,只要處理得稍有不慎,一頓海扁是在所難免了。
唐宇現在成熟多了。在確定可以戰勝對手之前,他是絕不會輕易出手的。他被五六個人圍在當中,推來推去,還能保持住冷靜和剋制。
他左肩揹著書包,雙手儘量夾緊身體,不讓它們甩出來。因為他知道,一旦甩出來,這幫人就會說他打人,並以此為藉口,將他痛揍一頓。
他情不自禁地把自己想像成是在工地上搬沙袋。他把全身的力量向兩條腿灌去。雖然這個高中生唐宇兩條腿沒有功底,倒也比平時穩紮了許多。而他的上身反而完全放鬆下來。這樣一來,那些想把他推來推去的人,更使不上勁了。
錢二寶的跟屁蟲們你一把我一把地亂推,用了不少勁,臉上汗都下來了,但唐宇居然還站在那兒沒動彈。
錢二寶的跟屁蟲裡面,最得力的要數一個叫刁朋的。刁朋長得也跟他的名字一樣,獐頭鼠腦的,純粹是錢二寶的狐朋狗友。說他是狐朋狗友還抬舉了他,對於錢二寶來說,他就是一條靠自己餵食的狗。而且連狼狗都不算,乾脆就是一條**物京巴犬。
這時,刁朋見唐宇居然對他們這群人的攻擊顯得很氣定神閒的樣子,終於急了,忍不住朝唐宇一撲。唐宇稍稍一閃,刁朋撲了個空,反而摔了個嘴啃泥,頭還撞在了課桌腳上。刁朋用手一摸,居然腫起了一個包。
教室裡看熱鬧的人頓時鬨堂大笑起來。
刁朋原來覺得有錢二寶撐腰,自以為很了不起。而唐宇在他眼裡就是個“病公子”,所以,一聽說要收拾唐宇,立刻就過來湊熱鬧撿便宜。誰知,居然被唐宇羞辱了一頓。當著這麼多同學的面,他哪裡受得了這委屈。
於是,他惱羞成怒,跳過去朝著唐宇胸口就是一拳,“撲”地一聲。
別人還以為唐宇受了這一拳,應該摔個跟斗了,至少也得連連倒退才是。誰知,唐宇只是稍稍晃了一下,刁朋的拳頭卻隱隱作痛。
刁朋這下更是氣得不行了,緊接著又是一拳,結結實實地打在唐宇的胸口。可效果還是差不多。
這下,所有人都有些吃驚了。就算刁朋不是練家子,但畢竟也是個18歲的高中生了,何況他打的是那個“病公子”唐宇,怎麼可能兩拳下去,沒有什麼反應呢。而且,看樣子,刁朋皺著眉頭,臉上還有些尷尬的表情。
其實刁朋哪裡是尷尬,他就一個字——疼。但當著這麼多同學的面,他又不好意思說出來,於是朝著其他幾個錢二寶的嘍囉大嚷道:“你們還站著等什麼,動手啊!”
其他幾人早就等得手癢了。他們哪裡知道刁朋已經吃了暗虧,於是把唐宇圍在當中,拳頭像雨點般朝唐宇打去。他們也知道,不能打臉打頭,要不吃相太難看,所以他們攻擊的範圍都集中在唐宇的前胸和後背,還順帶踢唐宇的腿。
唐宇早有準備,他假裝害怕,抱住了自己的頭,但卻沒有蹲下去。這樣一來,就把自己的前胸和後背故意露給了這些人。
“乒乒乓乓”一陣拳腳,像是暴雨梨花。
教室裡的同學都傻了,他們覺得像是在看超人似的。因為唐宇雖然抱著頭,顯得很狼狽的樣子,但居然沒有絲毫退讓。倒是那些打他的人,越打手越軟,一個個開始捂著拳頭,瘸著腿,面部表現出一種痛苦的神情。
但他們跟刁朋一樣,不知道內裡的原因,也不好意思當著眾人說自己拳頭疼,腳尖痛。畢竟,從外表來看,他們的拳頭和腳指都沒有出血破裂的跡象。
只有唐宇在心裡暗自好笑。剛才,他溜進隔壁的工地,是要找點什麼可以綁在身上抵擋拳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