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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人,也不會去參加你那什麼行會,想請他們?改日吧!”

“哦。”

齊禹侯咄咄逼人,燕幽卻不惱,將目光稍偏,轉到坐在齊禹侯身邊的兩人身上。

這兩人正是監察司的兩名司空,左司空恆楚悠,右司空羅啟榮。

這兩名監察司的權要人物被酒色養得有些虛胖,面對燕幽犀利的眼神根本不懼,由恆楚悠開口道:“大人,這世上自古以來就有先來後到之理,禹侯兄在三日前就已相邀,所以只能缺席監察司行會了。”

羅啟榮在旁連連點頭,也是這個說辭。

嘴裡說的是理,可世上哪有因為私人宴請而誤了公務的道理,不過是站隊齊家的婉轉之詞。

“哦。”

燕幽輕描淡寫的哦了一聲,繼續道:“既然兩位是懂理之人,那麼此事就不再提!”

齊禹侯,恆楚悠,羅啟榮齊齊一怔,沒想到燕幽如此好說話,準備好的犀利說辭只能咽回肚子裡去。

燕幽將眾人的神色盡收眼底,笑道:“今日來此,還有另外一件事,前日我親自出手,捉拿了一名妄動弈術的弈者,叫賀缺,聽說是齊家的人?”

此等小事,齊禹侯要是否認就顯得退怯了,放下酒杯點點頭道:“是!又如何?”

是!有如何?

齊家的霸道,在齊禹侯身上展現得淋漓盡致,敢這樣回答監察司殺神的人真不多。

燕幽卻根本不惱,滿臉是笑,只是他本是嚴肅之人,此時笑起來讓齊禹侯覺得非常刺眼。

燕幽特意將語速放慢,像是深怕院中的人聽不見:“人都死了,還能如何啊?”

人都死了,還能如何!

院中眾人懷疑聽錯了,齊禹侯臉上則陰雲密佈,陰沉得嚇人。

燕幽卻還嫌齊禹侯的臉色不夠難看,繼續道:“賀缺在牢中妄圖襲擊本官,被我一刀給斬了。我知禹侯兄乃一家之主,事務纏身,聽聞今日禹侯兄在家中設宴,我正好趁著禹侯兄難得的空閒時間,上門來親自將賀缺的屍身送還與你。”

燕幽說完轉身拍了拍手,莫崢右手提著賀缺的屍身,越眾而出。

院中眾人,能清晰看到賀缺凝固在臉上的驚慌。

你設宴來我還屍,一具血淋淋的屍體和一場奢靡的盛宴,讓在場眾人生出一種荒謬的恍惚感。

面對齊家眾人,莫崢怡然不懼,走上前去,渾身真元運至右手,抬手一撩,賀缺的屍體從他手中飛出。

“豎子爾敢!”

“找死!”

齊家的呵斥之聲四起,都以為莫崢只是將屍體放下而已,哪知道他居然抬手往齊禹侯所在的主桌扔來!

待他們反應過來時,已經遲了。

哐噹一聲,賀缺的屍身重重的砸在主桌之上,即便賀缺不重,依然將桌上的碗盤砸得粉碎,燕窩魚翅渾著湯湯水水,濺了桌旁幾人一身,三兩根麵條還掛在恆楚悠的發須之上。

堂堂齊家,何時受過此等侮辱,即便有人辱過齊家,也已經死了!

莫崢敢如此膽大,一是為發洩對齊家的怨恨,二是燕幽示意,殺神在江州連世家都敢得罪,怎會容忍南桑府的豪門望族犯他權威,既然要鬧,那就把事鬧大,看最後誰下不了臺!

光說不做,怎可能博來殺神稱號!

“我齊家,不是你等能放肆之處。”

待屍身落桌,一聲爆喝從旁邊一桌上傳來,莫崢弈心一跳,弈識有所感應,發出危險的警告訊號。

有人發動弈術!目標不用想了,必定是自己!

莫崢正在回退之中,現在只能轉身,擋下那一記弈術。

莫崢剛剛轉過身,眼前一蓬綠色飛射而來。

飛射之物,不過是數十片樹葉,樹葉綠意盎然,偶有幾片還沾著水滴,養眼多過殺氣。

可莫崢哪敢大意,賭博之道,眼見不一定為實已是至理,民間賭術,就算你長八個眼睛都看不清楚。

弈術也如此,越是看上去乖巧無害之物,殺意越重。

樹葉急速飛來,葉梢水滴被甩落在地,噗哧聲四起,水滴猶如重物落地,將地上堅硬的青石板砸碎。

一葉窺全貌,可見這弈術之威。

從呵斥到術成,一切不過眨眼間,從成術時間上來說,出手之人絕不是弈生,至少是弈士!

事出突然,加上弈術發動的太快,莫崢想要起術應對,已經來不及了。

無奈!

莫崢往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