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夫人握著梳子的手微僵。
何夫人放下梳子,微微側頭看著婢女道:“請菡妃去正屋。”
“是,夫人。”婢女退了下去。
何夫人身旁的貼身婢女眉頭緊蹙露了些畏懼道:“夫人,菡妃此刻來這不知是為何事?”且別是為南宮婉之事。但婢女又細想,南宮婉的事她們做得小心,便是菡妃知道是她們一同陪南宮婉去的二爺府,她也大可推脫手,昨日去了二爺府後便被二爺給遣了回來。
想到此,婢女安了些心。
何夫人對著貼身婢女突然道:“去將盒子裡的鴛鴦簪給我拿來。”
婢女眉頭緊蹙,不解都此刻了,夫人何以還想著那簪子。
婢女拿來簪子,何夫人接過細細地插入發中,而後看著銅鏡中的容顏,嘴角淡微微揚了揚,看來終究是躲不過。
稍許,何夫人和其婢女來到正屋,顧梓菡已經坐在裡頭。
何夫人上前行了禮。
顧梓菡看著何夫人冷聲道:“何夫人,你可知本宮今日來的目的。”
何夫人淡淡一笑道:“妾身知道。菡妃是為南宮小姐而來。”
顧梓菡眼眸微眯,這個何夫人到是淡定。當是軒轅愴送入府裡的一枚好棋子。
顧梓菡拿起茶杯,看了其一眼,聲音不輕不重道:“既然你知道本宮來的緣由,那當知道本宮來要做的事!”
何夫人依舊露著淡淡的笑。
而何夫人身旁的婢女一聽卻是沉不住氣了,出聲道:“菡妃,奴婢有事要稟報。”
顧梓菡纖長的睫毛微抬,看了婢女一眼,“你說。”
 ;。。。 ; ; 天剛亮未稍許——
京城酒樓裡便圍了許多人,都討論著如今的局勢。
先是說著九爺造反之事,而後是七爺。接著城有名的八婆吳家媳婦故意地將話題引到了南宮婉和軒轅愴的身上。
“你們未聽說吧,昨日南宮家的小姐進了二爺的府裡。白日進去的,到現在都未見人出來。”吳家媳婦道。這可是自個先聽得的訊息,且得拿出說說。
“我昨日也聽人說了,不過真的假的。那位小姐不是指給了七爺嗎?”一人道。
吳家媳婦道:“這你便是孤落寡聞了。你想想,如今七爺雖未被定罪。但從他府裡搜出龍袍可是鐵錚錚的事。那位是誰,南宮家的嫡小姐。南宮家的人會讓其跟著七爺賠了進去!而且只是皇上下旨賜婚而已,又不是入了府。便是能反悔之事。前兒恭親王不也退了呂家小姐的婚嗎。那還不也是皇上下旨賜的婚。”
“你說的也是,眼下這節骨眼上,再不想些他路,還真跟著七爺賠進去不是。”
“就是,就是。”眾人附和道。
“你們圍在這說什麼啊?”一個婦女走了進來。
“王家媳婦,你還不知。不就南宮家那位和二爺的事。”被眾人圍在正中間的吳家媳婦道,這個王家和自個家比鄰而居,每次總愛和自個比較誰聽得的訊息多。今兒這南宮家和二爺的事當是給自個贏了其一把。
王家媳婦擠眾人堆裡,白了吳家媳婦一眼道:“就這訊息,不過是些個傳言而已。你們倒聽得有勁。”這個吳家的娘們,平日裡和自個較量,今日當得讓其跌個跟頭。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可是親眼看著南宮家的小姐進的二爺府。”吳家媳婦道。
“你親眼看見的,你到是認識人家南宮家的小姐?”王家媳婦道。
“你——”吳家媳婦氣急,自個自然不認識南宮家的小姐。而這王家媳婦,仗著自個小姑子在南宮家做丫鬟,見過些大人物。總是以此諷刺自個。
王家媳婦看著吳家媳婦冷哼了一聲道:“你們這些個沒有根據的流言也便當個笑話聽聽。老孃這可是有鐵定了的訊息。你們可知昨日二爺府裡發生何事?”
“何事,不就是顛鸞倒鳳之事。”一個嘴碎的粗鄙男人道。
“呸,便你這下流胚子。老孃告訴你,昨夜二爺府裡見了刀光。”王家媳婦道。
眾人一聽起了興趣道:“怎麼回事?”
王家媳婦挑釁地瞥了吳家媳婦一眼道:“便是那二爺府裡的李夫人,據說是抵不住寂寞找了漢子。結果被二爺當場給抓獲了,二爺一怒之下砍了那不要臉的女人。而那漢子見狀未自保便刺了二爺一刀,便逃走了。不過卻也不幸,被二爺府裡的侍衛給追上,不幸給掉下了懸崖。”
“真的假的。昨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