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亦是知道這傷害,還讓恭親王如此做,她如此不仁,四小姐又何必對她心存慈悲了?”
呂梓沐依舊咬著嘴唇不語,但臉上的神色卻多了幾分憤恨。
此時,呂梓冉出聲道:“沐兒,我認為習秋說得有理。便是她不仁再先,我們不義也只是自保而已。”
呂梓沐見一向心善的三姐亦如此說,心裡有了底氣,看著習秋下了狠心道:“你說得對。但要如何做呢?她如今正受寵著。”
習秋嘴角微揚諷刺道:“她便是妖媚狐子,魅惑得了男人。但這偌大的吳越,除了四爺和恭親王,還有太后呢。奴婢便不行,她如此的女人,太后容得了她。”
呂梓沐眼眸微撐,“你讓我去找太后說?可是,太后未必會見我。即便見了,我說的太后會信嗎?”她們終究沒有證據,便是些流言而已。
習秋搖頭道:“四小姐,你便是稚嫩了。何需去求見太后,今日宴會便不是最好的機會嗎?”
“啊?”
習秋冷笑道:“宴會上,太后必然會喚四小姐到跟前細看。到時四小姐便當著眾人的面插穿那狐妖子的面目,讓太后給你做主。”
“這——這好嗎?”呂梓沐有些猶豫。
習秋勸道:“有何不妥,你當眾揭穿了她。太后必定嚴查,到時奴婢看那女人還不顯了她的真面目出來。”
呂梓沐咬著指間沉思起來。
習秋又添油加醋道:“四小姐,不要猶豫了,錯過今夜的機會,如何恐難有此機會了。且一旦恭親王悔了婚,一切便晚了。”
一聽恭親王要悔婚,呂梓沐立刻點頭道:“行,我便按你說的做。”
習秋一聽嘴角揚起一抹奸詐的笑。
而呂梓冉一直眉頭微蹙,仿若很擔心的樣子。但眼簾下卻劃過一抹暗光。
夜幕悄然落下——
永壽宮正殿內,太后設了宴席。
殿內中間空著,兩旁擺了兩人的矮桌。
最靠近前面的是宮裡三位位高的嬪妃。
而後是按皇子年歲的大小安排了位置。
靠近走道的席位是各府王妃和王爺的位,其身後便是王府其他女眷兩人一桌的位。而跟來的婢女全被帶到了他處,未跟著入席。
四爺府裡沒正妃,所以顧梓菡倒坐了最前面。旁邊空著是留給四爺的,呂梓冉坐在其身後的一桌。
而最後面便是一些太后另請來之人,呂梓沐亦在其中。
正前方,皇后與太后相對而坐,中間空著的正位是留給皇上的。
太后右手邊坐著南宮婉,而左手邊還坐了一人,是顧太君。
這卻讓顧梓菡驚訝。
太后面帶喜悅地看著顧太君道:“顧太君,今日若不是哀家讓人去接,你我恐還見不上面。”
顧太君微微低頭,謙虛道:“太后垂愛了。”
太后握著顧太君的手,不禁感嘆道:“這時日不知過,一轉眼便是十年啊!”
顧梓菡抬眼看向前方正位處,太君年輕時曾救過太后的性命。所以太后對太君卻是有幾分情感的。單以今日讓顧太君坐其身旁便能看出其重視。
此時,一名宮女進來,啟稟道:“太后娘娘,御膳房那邊來請話,問請何時開宴席?”
皇后側頭看著太后問道:“母后,皇上和眾皇子還未到,是否要等會兒?”
太后道:“不必了,讓他們上菜吧。”而後轉頭看著身旁的顧太君道,“皇上和哀家那群皇孫,在一處不是談論國事便是男子涉獵之事,哀家是聽得乏味,便打發了他們去御書房。看來,他們是談得興起也忘了時辰。如此也好,沒他們在,我們也能說些體積的話。”
顧太君道:“皇上和皇子們勤於政事,卻也是我吳越之福。”
須臾,宮女們端了酒菜到各女眷身前矮桌上。每桌五個菜,都是做得極其精緻的。
宮女們退了下去,太后舉杯道:“今日佳節,在尋常人家便是團圓之夜。哀家今日招你們來,也便是圖了這個吉利。否則要如此全,恐還難。”
眾人舉杯相應,“祝太后安康。”
 ;。。。 ; ; 呂梓沐頓時洩氣道:“太君讓我不要相信胡言。”
呂梓冉眼眸微眯,看了習秋一眼。
習秋看著呂梓冉眉頭一蹙道:“如若是胡言不信也罷,但就怕是無風不起浪。”
聽習秋如此說,原本因為太君的話安了幾分心的呂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