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身上到處不滿淤青。有新有舊——”
呂榮抬手打斷大夫的話,對著一旁總管道:“送大夫出去。”
“是,老爺。”
呂榮寒眼看著跪在地上的張姨娘,“你還有何話可說?”
張姨娘後背發冷辯解道:“老爺,是妾身的疏忽。妾身不知道那些個該死的下人會有如此大的膽。”
“閉嘴。”呂榮重重地拍了下扶手,“事到如今你還睜眼說瞎話。來人,給我打,狠狠地打,打到她認為止。”
“是,老爺。”
張姨娘被推倒在地。
張姨娘大叫道:“老爺,妾身真的冤枉啊。你不能聽一個下賤奴婢的話就冤枉妾身——啊!”
家丁手上的板子重重落下,張姨娘慘叫。
十板後,張姨娘受不了大喊道:“老爺,我認了,我錯了,別在打了。”
呂榮抬起手,家丁停了下來。
呂榮兩眼發冷地看著張姨娘,“你果真夠狠。給我繼續打。”
板子又下。
張姨娘大叫。
又是二十板,張姨娘暈了過去。
家丁停了下來對著呂榮道:“老爺,張姨娘昏死了過去。”
呂榮看了躺在地上的張姨娘一眼,冷聲道:“把她給我丟出呂府,從此以後她與呂府無一絲瓜葛。”
家丁將奄奄一息的張姨娘拖了下去。
呂榮走到內屋呂老太床前,面帶難受地道:“娘,對不起,是兒子無能讓娘受苦了。”
呂老太看著呂榮,欲開口說話卻說不出,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眼裡是止不住的淚水直流。
往日何其張揚跋扈的呂老太,如今卻成這番。被張姨娘如此虐待卻出不得一絲聲音。
呂榮見其樣,眼裡浸了恨。
呂榮咬牙切齒道:“蕭柬、宜妃、菡姑姑我呂榮終有一人會讓你們付出慘痛的代價。”
雖然張姨娘如此待娘,但害娘成如此這般的卻是蕭柬、宜妃和菡姑姑。他不會放過他們的。
呂榮看著呂老太道:“娘,是兒子無能。兒子現在動不了宜妃和蕭柬,但是,兒子會先將菡姑姑那賤婢的命拿來給娘您解氣的。”
“嗚——嗚——”聽到呂榮提到菡姑姑,呂老太激動地直張嘴,似乎想要說什麼。
呂榮見了以為呂老太也想要先要菡姑姑的命,呂榮道:“娘,你放心,不出一月,兒子一定給你拿來那賤婢的命。”
“嗚——嗚——”呂老太眼裡撐大看著呂榮,放在身旁的手因為想要用力動而冒了青筋,但卻動不得分毫。
呂老太瞳孔突然一緊,雖然只是細微,但她感覺到自個的食指動了一下。
“嗚——嗚——”呂老太想要告訴呂榮,但卻說不得。呂榮只當呂老太是心裡憤恨和不甘。
京城西城一處院落裡。
張姨娘輾轉醒來,微微一動卻覺得下身如撕裂般地痛。
一旁丫鬟見張姨娘醒來道:“夫人,你醒來呢?”
張姨娘抬頭看著陌生的面孔道:“你是誰,這是哪?”
丫鬟道:“奴婢是來伺候夫人的,此處是西城的逢迎居。”
逢迎居!
張姨娘眉頭緊蹙,欲起身卻動了傷口,難受地叫痛。
丫鬟見狀趕緊道:“夫人,您身上的傷剛上了要,大夫說要讓夫人靜養,切莫動了傷口。”
張姨娘趴在床榻上,側頭看著丫鬟心裡滿是疑問。
張姨娘養了快十日終於能下床走動了。
張姨娘出了房門四處轉了轉,發現自個是在一處普通的民宅裡。小小的四合院,佈置得還算乾淨,但比起呂府的繁華卻如是汙泥裡一般。
想著呂府,張姨娘臉色寒了下去。
心裡越想卻越覺得不甘,她機關算盡如今卻落得如此下場。她不甘心,於是出了門。她要回呂府,她不信,二十幾年的情感,老爺便如此輕易地趕她出門。
 ;。。。 ; ; 夜裡——
顧梓菡獨自來到城外山上。
她看著面前的新墳。
明日呂榮便會在家設宴正式扶正張姨娘。雖然太君沒有答應收張姨娘為養女,但沐兒幾番遊說下,呂榮欲靠沐兒攀上軒轅墨,為討好沐兒也便答應了。
她拿著香鞠了三個躬,而後將香插在墳頭上。
她身旁的軒轅墨好奇地問道:“這是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