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殺不了菡妃,她便親自動手。
黃總管看著無心道:“菡妃已經懷疑活死人是我送進府的,而且已然當面警告於我。我要再——”他本想說再設計菡妃恐難。
但無心聽了半句便冷哼嘲諷道:“怎麼,你是怕了她不曾。無礙,你不幫我,我自個也有辦法。你的膽小我便不是今日才知道的。”
黃總管臉色慘白,無心的一句話便戳中了他最痛的一處。他知道無心對自個有所誤解,但他又該如何說明白了。
見黃總管不語,無心冷哼道:“行了,日後我不會再來找你。”說著欲轉身離開。
 ;。。。 ; ; 顧梓菡起身走到佟夫人跟前,而後拉起佟夫人的右手。
“你要對我做什麼?”佟夫人驚恐道。
顧梓菡淡淡地看了其一眼道:“既然已有赴死之心,你又何懼本宮要做之事。”
佟夫人啞口不言,但就狠狠地瞪著顧梓菡。的確她料定自己是活不成了,但真面對死亡,心裡卻是有幾分恐懼的。
顧梓菡不再語,而後抓起佟夫人的手腕細細地把了把脈。
須臾,顧梓菡放下佟夫人的手腕,看著佟夫人問道:“是誰告訴你滑胎了的?”
“你問這個做什麼?”佟夫人哼聲道。
“你無需知道,但便回答本宮。本宮些許能留你一命。”顧梓菡淡淡道。
佟夫人咬了咬嘴唇,而後很不甘地道:“本宮身邊的婢女席荷。”雖然佟夫人很不想低頭,但如今生死掌控在顧梓菡手裡,卻不得不低。
“哦,她為何如此告訴你?”顧梓菡問道。
“那日本宮突然感覺腹部不適應,而後下面出了血。本宮驚怕便喚了席荷獨自進來。”佟夫人道。
見顧梓菡露了些疑惑,佟夫人解釋道:“席荷會醫術。”
原來如此,顧梓菡當是有些明瞭了。
佟夫人繼續道:“席荷為我號脈後,告訴我,我因優思滑了胎。”便是此刻提起,佟夫人眼裡卻還是隱藏不住那份痛心。畢竟是自個懷了兩月的骨肉。而後思前想後,她決定隱瞞此事。心裡的痛驅動了嫉妒和憤恨。她孩子沒了,但不能沒得如此沒有價值。
“付太醫每日給你把平安脈,你們是如何瞞過他的?”顧梓菡出聲問道。
“席荷給本宮服食了一種藥物,可以讓本宮脈如有孕者。”佟夫人道。
“本宮倒不知還有如此之藥。”顧梓菡淡淡道,如若有,恐早就在後宮裡盛行了。
佟夫人冷哼諷刺道:“你當以為你知天下之事,你不知的還多得去了。”
“這話卻不假。”而顧梓菡卻不怒道,反而問道,“席荷是誰派到你身邊的?”如若她猜得未錯當是黃總管。
“黃總管,你問這做什麼?”佟夫人此刻亦起了些疑心。
顧梓菡淡淡一笑道:“這天下之大,本宮卻有許多事不知。不過本宮唯一所知的便是你此刻腹中孩子卻是安然無恙。”她雖然稱不得神醫的名頭,但她會用毒,卻還看得準幾分的脈象。這有孕的滑脈卻不是那麼容易假造的。
“怎麼可能!”佟夫人驚呆道,一時有些無法接受。
顧梓菡冷笑道:“佟夫人,你自始至終便不過是他人的棋子而已。不過你當還算幸運,他要的不過是你的仇恨,不是你腹中孩子的性命。”
此刻佟夫人已然驚得不知該如何接顧梓菡的話。心裡的心思亦是千轉百回,她懷疑菡妃騙她,但卻又想菡妃此刻沒要騙她的理由。但如若不是菡妃騙自個,那騙子個的便只有一人——席荷。但席荷為何會如此做呢?她想不通。
顧梓菡看著佟夫人糾結的神情道:“今日之事本宮可當未曾發生過。”
“你什麼意思?”佟夫人驚愕道。以如此的情形,便是菡妃殺了自個,對外稱以為是刺客錯了手亦不會有人怪罪。
顧梓菡眼眸微斜看了其一眼道:“本宮說過,你當是得感謝自己的好運。如若你腹中無孩子,你今日便走不出本宮這屋。但是你記住了,這亦是本宮給你的最後一個機會。如若還有下次,本宮不會再顧忌你腹中孩子。”
菡妃的警告如此明顯,佟夫人自然知。但卻也悟出了一事,菡妃不會動自個,更不會動自個腹中的孩子。以往席荷在自個耳邊所說的一切都是煽動自個的謊言。真如菡妃所言,自個成了他人的棋子。用來對付菡妃的棋子。
顧梓菡給了離愁一個眼神,離愁解開了佟夫人的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