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榮咬了咬嘴唇道:“下官明白。”但眼裡卻有不滿。
“很好,呂大人退下吧。”宜妃打發了呂榮道。
“微臣告退。”
呂榮退下後,宜妃轉頭看著身旁的恭青道:“對你而言,本宮是否也是好掌控的女人呢?”
恭青揚起一抹邪佞的笑,一般將宜妃拉入懷裡,“娘娘說呢?”
宜妃瞳孔微閃。
兵部大牢內——
顧梓菡再次被綁上了木樁。
顧梓菡看著手裡拿著匕首的呂榮,從昨日軒轅墨未準時出現在牢房她便知道呂榮和宜妃又起了算計。只是不知道他們是如何牽住恭親王的。
呂榮嘴角微揚道:“菡姑姑這是在等恭親王啊,不過本官可以好心地告訴你,恭親王來不了了,至少在你死之前。”呂榮眼裡劃過一抹很絕。
顧梓菡冷眼看著呂榮但不語。
呂榮陰狠地道:“都說這世上最毒的酷刑便是凌遲。”
呂榮晃著手中的匕首道:“本官昨日研究了一下,這凌遲卻也是有講究的,下刀之處得精細,否則怎能割傷千刀才能讓其斷了氣。”
顧梓菡冷哼道:“看來大人是黔驢技窮了,亦或是被宜妃逼得無路可退了。”
呂榮臉猛地一冷,“你當自個還有用嗎,你便已經是死到臨頭了。不過既然你如此急著送死本官便成全你。”
顧梓菡嘴角微揚一臉的不屑。
呂榮大怒,大吼道:“來人,給本官堵住她的嘴。本官可不想不到一千刀這賤婢便尋了死路,便宜了她。”
顧梓菡眼裡劃過一抹恨。
“是,大人。”獄卒隨手拿了個骯髒的布便塞道顧梓菡嘴裡。
呂榮拿著匕首緩緩走到顧梓菡跟前,泛著白光的刀刃貼在顧梓菡臉上道:“本官見你這容顏倒是絕色,便不知多幾道刀痕會如何。”
而顧梓菡眼裡卻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呂榮看著心怒,女人不便是最在乎容顏的嗎。心裡一狠,手起刀落。
顧梓菡眉頭猛地拉攏。
呂榮卻一笑佯裝起無辜道:“瞧本官這手拙的,這一刀怎麼會落到姑姑肩頭了。”
刀刃狠狠地削入肩頭,呂榮拔出刀,肉被翻起了一半,血頓時染紅了衣衫。
 ;。。。 ; ; 顧梓菡冷眼凝視著呂榮,嘴角揚起一抹嘲諷的淺笑。
呂榮見狀臉一沉,眼裡露了很絕,手中鞭一揚。
尖利的鞭聲伴隨著劃破肌膚的刺痛,鞭上侵了鹽水。顧梓菡冷哼,還果真是呂榮不便的招數。如此的鞭子八年前她嘗過,不止一次。
啪——啪——啪——
連著三鞭。
顧梓菡肩頭和手臂的衣服被鞭子劃破,露出泛著血的肌膚,但卻未哼一聲。
呂榮冷哼道:“很好,不愧是宜妃養的狗,倒是經得住。”
啪——啪——啪——
又是十鞭。
呂榮眼抽得有些發紅,與其說是在逼供,不若說是在洩憤。洩心裡對宜妃的恨,洩心裡無法報復宜妃卻還要為其做事的憤。
顧梓菡死死地咬著嘴不讓自個發出一絲聲音。
那被記憶模糊卻又熟悉的痛楚,現實與回憶慢慢的交融。
“你膽子倒是大了,敢偷東西了。”呂榮憤怒地大吼道。
那年她八歲,娘病了,卻被呂榮以不祥的名頭攆去破院任其自生自滅。她看著娘將自個鎖在屋裡不肯見她和沐兒。
夜裡她偷偷爬窗去看娘,卻發現娘昏迷不醒。於是她偷偷溜回昔日她們住的錦繡苑,偷了被攆走時沒拿走的太君送她的鐲子,而後偷偷當了,換了銀兩偷偷請了大夫。
八歲的她對著呂榮大吼道:“我沒偷,那本來就是我的,是太君送給我的。”
“你還敢狡辯,看我今日不好好教訓你這逆女。”
那一日,她被呂榮鞭打,整整三鞭,是她第一次被他打。那時她好痛卻不懂,為何他要如此對自個。
顧梓菡嘴角揚起一抹諷刺的笑,那時的自己何其的可悲,身上的鞭傷痛得她夜不能眠。她卻還渴望著他來看她,而後向以前一樣將不慎跌倒自己抱在懷裡說,“菡兒不痛,是爹的錯。”
而呂榮看著顧梓菡嘴角的笑卻覺得那是一種嘲諷,下鞭的手越發地狠。一旁的獄卒見狀都不忍地撇開臉。
呂榮打到直到累得氣喘吁吁才停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