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寵,如今四爺去了他處,這不得不讓人猜想幾分。
“菡妃,你不知外面那些個人傳得多難聽。”離愁看著正在處理食物的顧梓菡抱怨道。
顧梓菡淡淡道:“他們如何說便隨他們去,你又何必在意。”
“可是——”離愁憤憤不平。
“好了,你幫我把這些東西加到麵粉裡去。”顧梓菡截斷了離愁的話。
晌午時,左冷來她院裡說四爺晚上想吃她備的點心,讓她弄好了送過去。她推辭了半天,最後左冷便留了一句“屬下話帶到了。”便走了。
從那日她讓離愁將四爺擋在院外後已經過了七、八日了,如今心裡雖然依舊有些難受,但既然做了要做的事,便不能鑽在角落裡逼死了自個,這僵局終是要打破的。且她與四爺能相處的日子也不多了,不能如此浪費了。
晚膳後,顧梓菡和離愁提著食盒來到四爺院外,卻遇見被攔在院外的佟夫人。
佟夫人身旁的奴婢看著攔住他們去路的奴才道:“我家夫人是來給四爺送晚膳的,為何不讓進。”
奴才低頭道:“四爺正在沐浴,吩咐了不得任何人打擾。”
此時,顧梓菡和離愁走進,離愁在顧梓菡耳畔低語道:“菡妃,那便是佟夫人。”
顧梓菡細瞧了一番,此人她見過,以往總跟在柔妃身旁的,卻不想她就是佟夫人。
佟夫人身旁的婢女亦小聲耳語道:“夫人,菡妃來了。”
佟夫人轉身,對著顧梓菡嫣然一笑福身道:“妾身見過菡妃。”
顧梓菡微微頷首,示意起身。
離愁上前對著奴才道:“四爺讓菡妃備點心,菡妃送過來了。”
奴才一聽菡妃,立馬轉了笑臉讓開身道:“菡妃請,四爺在裡頭候著了。”
顧梓菡和離愁進了院門。
佟夫人身旁的婢女對著奴才質問道:“何以菡妃能進,我們夫人不能。”
奴才道:“菡妃進是四爺親自囑咐的。你家夫人,四爺並未說話。”
“你——”婢女氣結,卻被佟夫人給攔住。
佟夫人對著奴才道:“既然菡妃來了,我便不該進去了。這些個酒菜勞煩你們帶進去。”話語裡充滿著謙卑。
奴才微微點頭。
佟夫人轉身離開,婢女跟了過去,卻不解氣道:“夫人,你何必怕那菡妃。她身家也不過便是個宮女而已,哪能和如今我們大少爺比。”
佟夫人冷眼看了婢女一眼,呵斥道:“此話如若本夫人再從你口中聽到一次,便攆了你出去。”
婢女臉一白,低頭道:“是,夫人。”
佟夫人看著婢女的恐懼收回視線,四爺心裡裝著誰她自然知道,這份榮寵她是爭不過的。佟夫人低頭看了眼平坦的小腹,但她的籌碼在此,而不是四爺那。
四爺院裡——
顧梓菡和離愁進了內院,便見左冷立在屋外。
離愁上前道:“左護衛,四爺呢?”
左冷指了指身後緊閉著的屋門。
顧梓菡和離愁打算進去,左冷卻將離愁攔住道:“四爺吩咐,只讓菡妃一人進。”
顧梓菡眉頭微蹙,而後接過離愁手裡的食盒道:“給我吧。”
離愁將食盒遞給顧梓菡,顧梓菡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屋裡的正前方放著一把貴妃椅,一旁立著木架,這倒不像是居家的屋,到是讓她想起小時候貪玩跑進浴堂的樣子。
顧梓菡打量了一番,右側是一排暖榻,左側是一面落地的穿衣琉璃鏡面。
她推開琉璃鏡面,後面是一面偌大的屏風,屏風後落地的紗幔輕飄,帶著縷縷的水氣。
她繞過屏風,驚愕,未想此處竟然是浴池,這浴池不比宮裡頭宜妃宮裡的那個小,便二十人入池亦是容得下的。
而四爺便那樣泡在池水裡,上半身隨意地趴在池岸上,髮絲凌亂地搭在古銅色的肌膚上,水珠沿著髮絲滑落,略微迷離的瞳孔讓其增添了幾分邪魅之氣,如此的四爺卻是她頭次見到。
她臉龐微燙,未想會見到如此景象。正打算轉身離開,四爺越微慵懶的聲音傳入她耳中道:“來呢!”
她的心微悸,微微點頭,“四爺差左冷讓我備的點心都做好了。”
軒轅痕微微抬眼,低啞的聲音緩緩道:“本王的酒杯空了,替本王滿上。”
顧梓菡眉頭微微蹙了蹙,而後緩緩地走到軒轅痕跟前卻見躺了一地的酒壺,眉頭頓時拉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