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梓菡愣了愣,不錯,他是以絕殺的身份出現的。
他伸手嫻熟地將她落在耳旁的髮絲挽到耳後,低冷的聲音道:“此生我只與一人拜過堂,日後也不打算再與他人拜堂。”
顧梓菡眼眸眨了眨,他此話是何意思,想問卻見他轉身向屋裡走去。
“還愣在那做什麼,我肚子餓了,弄些吃的給你夫君。”他低冷嚴謹的聲音傳入耳中。
她眉頭微蹙,扯了扯嘴角,夫君,他當是會用詞。
她在廚房搗鼓了半天,弄了簡單的三菜一湯端進了屋。
 ;。。。 ; ; 顧梓菡揉了揉略微發痛的額頭,“本宮知道了,讓嬤嬤將東西收好,明日本宮再去處理。且吩咐下去,此事不得傳出去。”當下這節骨眼,當是先掩飾的好。
“是,菡妃。”奴婢退了下去。
奴婢退下後,顧梓菡對著離愁道:“你進宮一趟去找恭親王,找他借他的百子玉盒一用。”
吳越王爺用的百子玉盒雕刻都一樣,前些日子景帝給恭親王和沐兒賜婚就準備了一個。如今剛巧能借來一用,四爺成親那日出不得錯。
“是,菡妃。”
“記住,暗地裡要,不要讓人知道。”顧梓菡囑咐道。
“奴婢知道了。”離愁退了出去。
顧梓菡坐在暖榻上,看著矮桌上一堆的東西重重地吐了口氣,而後拿起其中的一個冊子又看了起來。
深夜,軒轅痕回來,便見顧梓菡在暖榻上趴在矮桌上睡了過去。
軒轅痕眉頭拉弄,走到暖榻上欲抱顧梓菡進屋休息,卻驚醒了顧梓菡。
顧梓菡抬頭看著站在身旁的軒轅痕揉了揉眼睛帶著疲倦道:“四爺,你回來了啊?”
軒轅痕在她身旁坐下,而後伸手將她圈入懷裡,低沉的聲音道:“困了便去床上睡,在這趴著,也不怕受了涼。”
他話剛落,她便打了個噴嚏,他頓時沉了臉。
“伺候你的奴婢了,她們便放任你如此任性。”他聲音微慍道。
她吸了吸鼻子,微微帶著鼻音道:“這幾日忙顧不上才如此,過些時候就好了。”
他眉頭緊蹙,“本王被朝事困著,到不知你既比本王還忙。”邊境小國有些浮動,他這幾日都在宮裡處理事情,回來便見她如此不愛惜身體。
她伸手拿起桌上的冊子道:“過幾日王妃便要入府,要準備的事情頗多,此刻我恨不得自個有三頭六臂的。”
他眼眸微沉,“便是如此,也有黃總管處理,你何以勞累自個。”對他迎娶正妃,她倒是上心。
聽他語氣裡有些微慍,她吐了口氣道:“四爺忘了,皇上讓我代理府中諸事,這些事自然得用心思。”
他冷硬的眉頭動了動,而後接過她手中的冊子看了看,而後沉臉道:“便是迎個女子入府,何以如此鋪張浪費。”
她眉頭微揚,這冊子裡是府裡重新裝葺的瑣事,這第一頁列王府院裡的器皿,便多是金器、玉器的。單單是屋裡掛的窗幔,便是絲綢的。
她輕聲道:“四爺迎正妃是大事馬虎不得,這算是當然的。”說完不覺打了個哈欠。
他將手裡的冊子丟到一旁,冷聲道:“明日本王便下令讓黃總管自個處理,你無需為如此無趣之事費心。”見她眼底的睏倦他心痛,她如今身體羸弱,當該好好養著。這些個奴才,當是少了眼力勁。
她不與他爭辯,他想如何便隨他吧。此刻,她是真的累得不行了。
她身體微微向後靠在他胸膛,緩緩地閉上雙眸。
他低頭,見她既然睡了過去,嘆了口氣,將她抱起向床邊而去。
將顧梓菡放在床榻上,軒轅痕折出房間,對著候在門外的左冷吩咐道:“吩咐黃總管,迎娶事宜一切從簡,今後諸事便讓他自個拿捏,不得再來煩菡妃。”
“是,爺。”左冷得令退下。
軒轅痕折回房間,脫了靴子在顧梓菡身旁躺下,而後伸手將她撈入懷中。
“四爺,成親那日我可以出府一趟嗎?”原本讓軒轅痕以為已經睡著的顧梓菡突然出聲道。
軒轅痕微愕,沉默了半響道:“你要去哪?”
“我不想看四爺拜堂成親。”她清冷的聲音淡淡道。猶記得呂梓冉入府時,她以為他們拜了堂心裡還小氣了一會兒,後來她才知只有迎娶正妃才有拜天地這一禮節,這是正妃獨有的榮耀和地位的彰顯。
他迎娶正妃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