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秀樓的份上給她的最後一次機會。
花無涯眉頭緊蹙。那菡姑姑自個是不能再動手了。不過便如此不管嗎?花無涯有些進退兩難。
翌日清晨一大早。
顧梓菡推開房門,便見坐在遊廊上的軒轅墨。
軒轅墨見她,一個翻身跳下石凳,走到顧梓菡跟前嬉笑道:“姑姑倒起得早。”
顧梓菡看了眼他肩頭的露水,眼眸微眯,“王爺的新愛好便是蹲在他人房外?”
對於她的諷刺,軒轅墨一笑置之,越過她走進屋裡坐到暖榻上。
顧梓菡眉頭蹙了蹙,而後轉身進屋,在軒轅墨對面坐下。
“說吧,王爺在奴婢屋外候了大半夜何意?”顧梓菡開門見山地道。
軒轅墨一笑道:“本王昨夜本打算回宮的,但突然想起有事,又覺得半夜回宮一早又出來麻煩。便在你這尋了個地兒待著。”
顧梓菡起身,“如若王爺未想好如何跟奴婢說事,王爺便想好再來。”他滿嘴的胡言,她自然不信。
軒轅墨收起笑,扯了扯嘴道:“如此不討人喜愛,本王就不知老四是如何看中你的。”
顧梓菡臉微沉,“看來王爺的確是無事。”說著欲往外走。
軒轅墨趕緊出聲道:“便如此開不得玩笑。行了,本王說正經的。”
顧梓菡微微回頭看著他,等著他的後話。
軒轅墨突然嚴肅了神情道:“對於呂榮身後之人,你有何看法?”
見他說正事,顧梓菡折回暖榻上坐下,她看了軒轅墨一眼說了三個字道:“不簡單。”
“本王也如此認為。但卻不知道他背後的目的,是否對我吳越有害。你有何看法?”軒轅墨沉聲道。
 ;。。。 ; ; “本宮做錯什麼,本宮當初信你,結果讓你利用。這便罷了,本宮不介意被四爺利用,只要能待在他身邊。即便他心裡沒有本宮也沒關係。可是倒最後,他依舊不要本宮。嗚——”
先還是嚶嚶低泣,倒最後錦溪乾脆嚎頭大哭起來。
顧梓菡頓時有種措手無策的感覺。如若錦溪刁蠻胡鬧,她不予理睬便是。而這般悲痛大哭,倒讓她不知該怎麼辦好了。
顧梓菡眉頭緊蹙,站在一旁等著錦溪緩過來。
但錦溪這一哭卻足足哭了一個時辰,顧梓菡心裡不覺有些佩服。中途還一度擔心錦溪如此哭會不會缺水。還叫了鳴鳶從屋裡端了茶水來,還琢磨著要不要給錦溪遞些水去。但看錦溪哭的架勢,最後還是決定不打擾。
錦溪止住了哭聲,抽搐地看著顧梓菡嘶啞道:“本宮比你先認識四爺,本宮對四爺的感覺絕對不會輸你。本宮不會就此放棄的。”
“哦。”顧梓菡愣了愣,而後遞上茶杯。
錦溪自然地接過,一口氣喝完,而後將茶杯還給顧梓菡。
喝了水,喉嚨舒服些,錦溪對著顧梓菡道:“我皇兄已經在想辦法醫治四爺的雙眼。本宮相信,只要四爺雙眼復明,你看見你這樣子,絕對不會再找你。本宮會等著,等著四爺回本宮身邊。”說完錦溪哼了一聲,轉身離去。
錦溪推開院門,見門外圍觀的奴才頓時揚聲道:“看什麼看,沒看過女人哭啊!”
奴才們頓時四散開去。
顧梓菡看著院門處眉頭緊蹙,臉色有些微僵。
一旁鳴鳶見狀寬慰道:“夫人,你別聽東陵公主胡言。四爺不會嫌棄夫人的。”
顧梓菡微微側頭看向鳴鳶,瞳孔微閃。
鳴鳶驚覺自個似乎說錯話,連忙道:“夫人,奴婢不是那個意思。奴婢不覺得夫人的臉如何,奴婢只是說——”
“行了,我知道你的意思。不必解釋了,我未放在心上。”顧梓菡道。她的臉本就那般,四爺是否會嫌棄她又能如何去在意了。即便四爺不嫌棄,又能如何。她終究不可能一直待在四爺身邊的。
她是菡姑姑,她身上所揹負的只有仇恨和算計。
夜裡,顧梓菡一行夜行衣來到呂府外。
三更後,一抹黑影進入呂府。
顧梓菡繞過護院,衝著呂榮書房而去。
但剛到花園處,卻突然竄出一個黑衣人,無隻字片語便攻她要害。
她出手相擋,但不過數招便中了黑衣人一掌。
她沉眉,她不是黑衣人的對手。她眼眸微閃,趁其不備撒出毒粉,而已一躍而走。
黑衣人見狀緊迫而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