愕之際,反手將匕首朝自個胸口刺去。
一指的距離,匕刃被軒轅痕空手抓住。
鮮紅的血從他的指間滲出,染紅了顧梓菡的眼。
她微抬頭,不再空洞的瞳孔看著他卻充滿了疑惑,“為什麼?”為什麼要阻止她。
軒轅痕嘴角揚起一抹似有似無的弧度道:“因為本王不許你死,本王要聽你吹笛一世。”
她瞳孔一緊,他知道是她。突然口中一甜,血從她嘴角溢位。
她的身體如斷線了的風箏向後仰去。
軒轅痕丟開匕首,接住她滑落的身體。
左冷和軒轅墨跑了過來。
軒轅痕對著左冷聲道:“找太醫來。”
屋內——
太醫細細地把脈,而後起身面色凝重地道:“四爺,夫人脈象似有似無,恐撐不了多久了。”
“她要有多少時間?”軒轅痕沉聲道。
太醫低頭道:“不出兩日。”
軒轅痕沉默不語,眾人大氣不敢喘一聲。
“左冷。”良久後,軒轅痕突然道。
“屬下在。”
“明日一早抬轎去北城接東陵公主,本王明日納公主為側妃。”軒轅痕沉聲道。
左冷微愕,道:“屬下遵命。”
“讓人準備大堂,本王要與東陵公主拜堂成親。”軒轅痕淡淡道。
“是,王爺。”左冷道。
軒轅墨都微怔,在吳越,王爺只能和正妃行拜堂之禮。老四這有是唱的哪一齣啊?
北城金秀樓雅間裡——
“恭爺,奴婢彈的曲您可喜歡?”金秀樓第一花魁秋菊對著恭青魅聲道。
恭青舉杯淺飲,“還不錯,但卻少了幾分。”
花魁秋菊絕豔的臉微皺,起身走到恭青身旁坐下,身體一傾,柔若似無骨地倒在恭青懷裡,“恭爺可否告訴奴婢,缺了什麼?”紅唇輕吐,輕紗下胸前若隱若現。
恭青伸手毫不避諱地放入秋菊衣襟裡,“你夠騷,但卻少了豔。曲與人一樣,便只能讓人褻玩而已。”
秋菊一聽臉微寒,但身體卻被他玩弄得沒了力道,連反駁之力都無。
“爺,你真討厭。”秋菊嬌喘道。
恭青嘴角微揚,露了抹諷刺,不過低賤的女人而已。
此時,一抹黑影從窗戶躍了進來。
暗夜走到恭青跟前抱手一揖道:“主子。”
秋菊見來人,嬌羞將臉埋入恭青懷裡道:“爺,別這樣,有外人在。”
恭青嘴角微揚看著懷裡的秋菊,“那又如何,這樣豈不更加地有趣。”說著手猛地一個用力。
秋菊倒吸了口氣,而後臉一紅埋入恭青懷裡,嘴裡抑制不住地發出哼叫聲。
而暗夜站在一旁看著如此場景卻面無表情,仿若眼前無物一般。
恭青看著秋菊嘴角揚起一抹諷刺的弧度,而後狀似隨意地一問道:“事情辦好了?”
暗夜臉一白,跪地道:“屬下無能。”上次從呂府出來被跟蹤之事他怕主子降罪已經隱瞞。但刺殺軒轅痕無果卻隱瞞不了。
恭青挑撥著花魁的手微停,“一個瞎子也除不了,本君身邊的人還真是一個比一個無用。”
暗夜眉頭緊蹙,“主子,那軒轅痕不是普通的瞎子,他武功甚強。屬下自問不敵。”
恭青眼眸微眯,而後手突然一揚,一根銀針射出。
暗夜未驚覺,便已嚥氣倒地。
恭青懷中花魁秋菊驚嚇欲尖叫,但聲音未出,瞳孔猛地一緊,斷了氣。
此時,一名黑衣人從窗戶躍了進來。對著恭青恭敬地一揖。
恭青冷聲道:“把這沒用的廢物的屍體帶走。”殺不了人還諸多借口,留來何用。
黑衣人看著暗夜的屍身瞳孔微緊,而後上前扛起暗夜的屍體一躍而走。
黑衣人離開,恭青伸手撅著已死花魁的下巴,俯身而下,卻在離花魁不到一寸之處停了下來。
恭青冷冷的聲音帶著些些嘆息道:“可惜了,本君還挺滿意你這幾日床上的功夫。不過終究是無用的女人。”
恭青毫不留情地推開花魁秋菊的身體,接著一個躍身而走。
早晨——
金秀樓老bao花無涯聞花魁暴斃趕來雅間。
花無涯上前檢查花魁秋菊屍身,只在其左胸心臟處找到一根如頭髮般纖細的銀針。
花無涯看著銀針眼眸微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