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少聰瞳孔微動,靜默半響後點頭。
古元靈揚起一抹悽楚的笑道:“莫少聰,我不需要你的負責。”
莫少聰微怔,道:“靈兒,不論是否被人算計。既然你已經與我有了夫妻之實,那我便一定要負責。”
“那千奴呢?”古元靈帶著水光的瞳孔凝視著莫少聰。
莫少聰瞳孔微緊,本能地側頭避開古元靈的眼神。
古元靈嘴角微揚,伸手拉下莫少聰放在其頭上的手,而後躺下拉過被褥,閉上眼轉過身道:“莫少聰我還想睡會兒,你出去吧!”
莫少聰看著背對著他的古元靈,嘴張張合合幾次,終究未發出一聲。
莫少聰嘆了口氣,轉身離開。
屋內傳來開門關門的聲音。
而就是關門的聲音落下的一剎那,原本閉著眼的古元靈眼眸猛地撐開,然眼中的單純和皓潔不見,留下的唯有呆滯的目光。
莫少聰從古元靈屋裡出來,剛巧跟回來的千奴碰上。
千奴狐疑地看著莫少聰。
莫少聰有些亂了分寸,欲蓋彌彰道:“本君來叫笨丫頭起床,結果那丫頭卻賴床不起。”
千奴看莫少聰閃躲的眼神眼眸微動,清冷的聲音道:“你不必跟我解釋,谷主。”而後從莫少聰身旁緩緩走過。
莫少聰瞳孔微緊,就在千奴從其身旁走過不過數步之後,莫少聰低冷的聲音突然道:“千奴,下月本君會娶靈兒。”
千奴腳步微停,後背猛地一僵,然聲音依舊清冷道:“那千奴便恭喜谷主了。”
說完,千奴轉身,推開身旁的房門走了進去。
莫少聰轉身,看著千奴緊閉的房門眉頭緊蹙。
屋內——
千奴坐在圓桌前,面容依舊清冷無一絲神色,然放在桌上握著茶杯的手卻因為用力而泛了青筋。
此刻,千奴的心思極亂。
巫師的威脅讓她不知該如何是好。她是該跟菡妃一起除了巫師,還是聽巫師的除去菡妃,她舉棋不定。
昨夜與菡妃的交談,看得出菡妃有對付巫師的心思。但有幾分把握,她拿不準。若菡妃失敗,那自個死不懼,但牽連之人卻是巫師威脅她的籌碼。
而巫師,若她幫其除了菡妃。她已清楚巫師本性,日後巫師定然會以此一而再再而三地威脅自個。而巫師,殺了靈兒孃親的仇自個也是無法報的。
二者她必須取其一,但賭注對她而言都太大。
還有莫少聰,她不知道為何他突然說要娶靈兒。不可否認,他的話在她心裡造成了波動。但——
千奴眼眸微暗,終究是不該期許的,她又何必在意了。且她根本就沒有資格去在意。
——四爺府
顧梓菡坐在屋裡,神情灌注地跟手裡的針線較真著。
“嘶——”她眉頭拉攏,吮著又被紮了一針的手指。
她看著到處是針孔的手指,而後看著矮桌上籃子裡的針線,她就不信了。昔日她用繡花針都能隔空刺中敵人的要害的,今兒卻不能用其縫個鞋墊出來,她就不信了。
一旁離愁看著顧梓菡又被扎,心痛道:“菡妃,還是奴婢來吧!”這要再紮下去,這菡妃的手可就真的千瘡百孔了。
顧梓菡微微搖頭道:“不行,四爺那傢伙奸詐得很,若你是做的,他定然一眼看出來。”說著,顧梓菡拿起針線和鞋底繼續奮戰。都怪自個,沒事答應送四爺自個親手做的荷包、鞋子和衣服。這荷包她還會弄,但這鞋子跟衣服簡直是挑戰她的能力。
“嘶——”又被紮了一針。
顧梓菡沮喪地看著離愁道:“離愁,你說這做鞋跟做荷包咋差這麼遠呢?”
離愁同樣糾結,想了半天道:“菡妃,不若這樣奴婢用筆將要縫針的地兒畫出來,然後你尋著去縫,這樣簡單些。”
顧梓菡眉頭微揚,“這倒是個不錯的辦法,離愁我發現你越來越長腦袋了。”
離愁一臉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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