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安向他點頭致謝,剛才的舉動只是為了確保不會有人能夠注意到他和暗龍家族的關係,雖然可能性很小,但凡事小心為好,尤其是剛剛進入這個社會。如果說這匹馬出現在了其他地方,那大可以直接將它帶走,可惜既然是在近衛官方的驛站當中,並且人人都知道這匹馬是暗龍家族當年留下的預備馬,那就沒有辦法了。
達維安伸手拍了拍那匹馬的脖子,向年輕人行禮之後便轉身離開了,走之前又轉頭深深地看了一眼這匹馬。直到他離去,那匹馬也始終朝著大門的方向。
在另一邊,奧蕾西婭徑直走向精靈的公館,在街道的另一端,她縮在牆後,怯生生地看著那些自己的同胞,在那翠綠充滿生機的大門那進進出出。那是她多麼渴望得到的一切,曾經她也是其中的一員,還是那眾人關注的焦點。而如今,她自己選擇走了出來,一個人踏上了這條道路。
黯然的神情一閃而過,奧蕾西婭猶豫著是否前去裡面看看,不知道里面的人是否認識她。躊躇之間,奧蕾西婭的手因用力抓緊著衣襬而顯得發白,潔白的牙齒輕咬著吹彈可破的紅唇。狠狠搖了搖頭,還未跨出一步,一隻纖細而有力的手穿過飛揚的金髮搭在奧蕾西婭的肩上。奧蕾西婭的身體頓時一緊,心裡閃過無數應對方案。“別緊張,孩子。”聽到這個聲音,奧蕾西婭吃驚地轉過身,右手掩住張大的小嘴……
酒館裡悶熱而充滿酒味的空氣刺激著每個人的神經,飛舞的小精靈匆忙的來回招呼著客人,大聲談笑的魁梧戰士拍著削瘦劍士的肩膀,年長的白鬍子的人類魔法師低頭在稚嫩的精靈弓箭手耳邊說些什麼。各式各樣的人物聚在這裡卻構成了一幅巧妙複雜而和諧的場面。酒館在整個大陸都是魚龍混雜之地,各類資訊彙集於此,各道上的懸賞任務都在此釋出。以前只在傭兵工會發布的只對傭兵的任務,也慢慢移到了各地酒館。
吱呀一聲,厚實的木板門被推開,一個尚顯稚氣的少年走了進來,身後跟著一個戴著翠綠斗篷的弓箭手。這兩個人的進入卻難得引起了酒館之中不少人的關注,除開兩人過於年輕的原因,更多的是看在少年身後背的那把厚實略寬的雙手長劍。看起來沉重的長劍卻被少年很隨意的背在了身後,這把很多時候對於大多數人只是裝裝樣子的長劍在少年這裡似乎並不是僅僅是個裝飾。不過大多數人只是看了一眼便轉過頭去,巖嶺城作為近衛的軍事要塞,每天吸引著無數的戰士和魔法師前來,城內來來往往都能看到各種奇裝異服的人走過,有人是為了奪取眼球,也有不少人在將挑釁者打個半死之後讓人們開始真正畏懼他們,從而贏得尊重。在戰爭年代,什麼都有可能發生,即便是最耀眼的新星也有可能會在某一天突然隕落。
只不過並不是所有人都對兩個年輕人毫無興趣,一個身體壯碩的狂戰士端著盛滿劣質濁酒的大號酒杯,搖搖晃晃地朝那兩個人走去。待到走近時,壯漢用裸露的左肩看似不經意地從那個少年側面的死角撞過去,手中的酒杯也搖搖晃晃地將渾濁的液體灑向另一個孱弱的弓箭手。
然而原本設想的劇情卻沒有發生,壯漢的肩膀在撞上去的瞬間才發覺少年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孱弱,本以為會像木片一樣脆弱的身軀在觸碰到之後,猛然發覺像是撞上了一棵結實的大樹,以力量著稱的狂戰士在這樣的身體碰撞中竟然處於下風。而在旁人看來,本應該飛出的少年卻只是簡單地退了幾步,身軀便穩了下來,皺著眉頭看向那位壯漢。而另一邊,那名弓箭手看似不經意地向右前方跨出了一步,卻極其靈活地閃過飛濺出來的劣酒,而這一動作還顯得十分自然。
這小小的衝突一下便吸引了酒館中不少人的目光,少部分人開始仔細地打量著這剛進門的兩位年輕人,思索著是否在哪裡見過他們。更多的人則是鬨笑著在一旁看這位狂戰士接下來會如何處理那兩個小傢伙。而狂戰士本人再愣了一秒之後,脖子立馬漲得通紅,氣息立馬狂亂了起來,粗壯的右手開始伸向身後。
“動手啊!克魯,這下你臉可丟大了,這你能忍?”“克魯,你被兩個小傢伙反擺了一道呢。”不少看熱鬧的已經開始忍不住起鬨了。
“哎,你說克魯多少分鐘能解決那兩個菜鳥,我賭十分鐘。”“夥計你看,克魯會不會使用狂暴啊。”有不少人已經開始猜測戰鬥的結局了。
就在克魯快拉不下臉面,不得不動手的時候,另一個比較厚重的聲音很突兀地出現在了這嘈雜的酒館之中。“好了,克魯,你也就有點欺負新人的本事了嗎?算了吧,坐回去了吧。”聽到這個聲音,克魯顯然猶豫了很多,最終在眾目睽睽之下,他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