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司然笑笑，溫和地說道：“已經送給別人的東西，再轉送給其她人，會不禮貌。”

夏九九弱弱地說道：“我……其實我沒有戴過……”

“既然送給九九了，請九九收下吧，一千兩百塊錢，並不貴重。我留著無用，轉送並不好。”

夏九九誠實地說道：“我已經有一條手鍊了，我戴不了這麼多。”

顧司然瞭然，九九更喜歡宇執言送給她的那條手鍊，他淡淡地說道：“要不九九把這條手鍊，戴給你的布娃娃，或者抱抱熊什麼的，女孩子都有這些布偶玩具吧。”

“我沒有。”夏九九嘀咕。

“我送給你。”

“不不不！”夏九九連連擺手，“不用送給我。”她不是那個意思啊，她想說明她沒有布偶玩具可戴手鍊。

顧司然沒有堅持，他眸光一閃，有了新的提議：“要不，九九收下這條手鍊，等我過生日的時候，你也送一份禮物給我吧，那我們也是禮尚往來。”

確實這樣比較好，夏九九想著，顧司然說是賠給她一條手鍊，可是並非他弄掉她的手鍊，其實是送的。

她之前收下禮物，再還回去，給顧司然添了負擔，如果她也送一份禮物給顧司然，就還了人情了。

不過，夏九九還有疑問：“你的生日是什麼時候？”

“下個月14號。”

“那我送禮物給你，祝你生日快樂！”夏九九笑眯眯的，那還好了，下個月宇二公子應該給她發薪水了，她也可以買一份一千多的禮物回送給顧司然。

可是，顧司然請求道：“九九，你可以自己做一份禮物給我嗎？畫一張賀卡，或者折一艘小船，或者給我唱一首歌都好。買來的東西，我不缺什麼。”

“這……這樣啊？”夏九九略微思索，顧司然是一個很講究誠意的人呢，他連她沒有戴過的手鍊都不願轉送她人，親手製作禮物，確實比較有誠意。

不過，什麼手工禮物抵得上一千兩百塊錢，夏九九一時想不到。

“那我……那我想想，”夏九九說道，“我還不知道做什麼禮物給你。”

那意思就是說，九九答應親手做禮物給他咯？顧司然微笑著說道：“沒關係，還有一個月的時間，九九慢慢想吧。不用太複雜的，簡單的禮物就好。”

“好吧，不過我做得不好，司然公子不要介意哦！”

“不介意，心意更重要。”

顧司然看著巧笑倩兮的女孩子，心情變得爽朗，這迷濛混沌的夜色，突然感覺像夢幻一般。

顧司然和夏九九一起走回酒店的餐廳。

鵝卵石小徑並不寬，兩個人捱得很近。

夏九九好奇地問顧司然之前拍戲的事，五六歲的小孩子，怎麼拍戲呢？而且第一次拍戲，就演大影帝風墨痕的兒子呢！

顧司然的語氣輕緩，他很耐心，慢慢地講他的過往。

只是，這條花園小徑，太短太短了。

顧司然溫和地說道：“九九，有時間我們一起喝咖啡，我再跟你說我小時候拍戲的事，很有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