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告訴你，我喜歡你，還來得及嗎？”顧司然凝望著夏九九呆楞的臉龐。

夏九九被顧司然咚在玻璃牆上，被包圍在他的臂彎裡，她聞到他身上的氣息。

像微風拂過的林間帶來的清新與純淨。

他是一個謙謙君子一樣的人，溫和，內斂，溫暖，他有與宇執言不一樣的獨特。

讓他成為獨一無二的顧司然。

可是人世間沒有那麼多的如果，有些選擇，在心裡，埋藏著，堅持著，守護著，無可更改。

夏九九抱歉地說道：“對不起，司然，我已經答應做執言的女朋友了。其實我在小時候就認識他，後來分開了，那段記憶我也沒有忘記過。他在我的心裡，是獨特的存在，即便我們吵吵鬧鬧，也可以感到我們之間的溫暖。我真的很希望，和他一直在一起，陪伴著彼此一輩子。”

顧司然的眸光暗淡了，其實他想過會是這樣的結果，可是夏九九說出來，他還是崩塌一般地沉落。

他早一點或者晚一點告訴九九他喜歡她，都是一樣的結局。

九九喜歡的人，從始至終，都是宇執言。

“九九，”顧司然聲音暗啞，帶著傷痛的輕顫，“我知道我取代不了執言在你心裡的位置，可是，讓我做你的哥哥，好嗎？我保證我不會介入你和執言之間，只是做為一個哥哥陪在你的身邊。我會像哥哥一樣，愛護你，呵護你！你可以不用在乎我，不必對我好，是我想要一個像你這樣的妹妹！”

夏九九能感覺到顧司然的悲傷，他是認真的，他不小心掉進了一段沒有結果的愛戀裡，她卻不能利用他的善良，去傷害他。

夏九九抱歉地說道：“司然，謝謝你對我的關照和愛護，可是我和執言在一起了，不能夠再接受你的好意。我知道你會是一個很好的哥哥，可是我做不到給你同樣的關愛，我不想傷害你。你很優秀，你值得更純粹，更美好的感情！”

“九九，”顧司然變得無望和頹喪，“我不敢奢望太多，我知道命運也不會眷顧我。我發誓我不會逾越兄妹的界線，令你煩擾，只是做我的妹妹，好嗎？”

“對不起，司然，”夏九九愧疚辜負了顧司然的善意，“我給不了你一個妹妹的關心，所以不能自私地接受你一份哥哥的情誼。”

顧司然放下了撐在玻璃上的手臂，滿手心的冰涼。

他滿心地痛楚，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說道：“對不起，九九，打擾了，祝你和執言一直都好好的！希望執言一輩子對你好。”

“謝謝你，司然。也祝你找到屬於自己的幸福！”

夏九九的心，很壓抑。

然後，夏九九回到了舞蹈室，繼續練習。

可是她集中不了注意力，顧司然感傷的氣息，憂鬱的眼神，在她的腦海裡揮之不去。

可是她不能拖泥帶水，最終只會傷害兩個都對她好的男孩。

顧司然下到樓下，走出飛鳳娛樂的大廈，漫無目的地在街道上，在秋深寒涼的夜裡，飄蕩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