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您可以回答我嗎？”嚴暮凜眸光冷沉，“如果我和夏九九的孩子出生了，您會怎麼對待他？”

“不不不……”慕容夫人慌張地否決，“沒有那樣的如果……”

“可是您要我讓夏九九懷上我的孩子啊，母親！”嚴暮凜無望。

“芷菁！”嚴傳德難以置信地瞠圓了雙眼，“你真的要凜兒，跟自己的妹妹，生孩子？！”

“不不不……”慕容夫人慌張地辯解道，“嚴老家主，我……我不知道，那是凌峰的女兒！我只覺得她像雲岫而已！凌峰的女兒，不是……不是早就死了嗎？我真的不知道她是……她是凌峰的女兒！我沒讓……沒讓凜兒做那樣的事！”

“可是母親！”嚴暮凜冷冷地說道，“您為什麼一定要我跟一個像您的仇人的女孩子生孩子？

“我之前以為您挑中她，是因為您想要一個像她那樣活潑可愛的小孩子陪伴您！

“當夏九九問我，是不是覺得她像雲岫時，您知道我的內心有多麼大的震動嗎？

“我不相信我的母親會這樣對我！就算要報仇，您要我去弒父我都會義無反顧地殺了他！

“可是母親，您為什麼要這樣對我？那也是我的孩子，您的孫子啊！

“我不相信您會喜歡那個孩子，您是要拿他做您向嚴凌峰報復的工具，對不對？”

“對不起，凜兒！”慕容夫人到了這個地步，只能先哄著兒子了，他是嚴家少主，只有他能讓她繼續在嚴家站穩腳跟！

“凜兒！”慕容夫人悲切地說道，“媽媽被仇恨矇蔽，以為你也不會喜歡那個孩子的！我是見到你的爸爸對自己的孩子都如此無情，媽媽沒有考慮到你會在乎那樣的一個孩子！媽媽真的不知道夏九九是你的妹妹啊，否則媽媽怎麼會要你做那樣的事！對不起，凜兒，媽媽再也不去仇恨任何人了，媽媽只有你了，媽媽這輩子，只對凜兒一個人好！凜兒，媽媽真的很愛你！”

慕容夫人悲傷地流著眼淚，搖搖欲墜的樣子。

管事連忙扶著慕容夫人，無不悲痛地說道：“慕容夫人，您這二十年來，太辛苦了！承受著沉重的輿論壓力，沒有個知冷知熱關心的人，只能誦經唸佛聊以安慰。您一心撫養嚴少主長大，您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他啊！

“嚴少主，請您體諒體諒您的母親吧，她的內心太痛苦，一時做錯了一些決定。慕容夫人一心向善，怎麼會想要傷害自己的孫子呢？

“嚴少主，慕容夫人經常對我說，她身體越來越不好，希望看到您成婚生子的那一天，她就知足了！慕容夫人是一心期盼您好的，嚴少主！”

慕容夫人身子一軟，虛弱地跪了下來：“嚴老家主，凜兒，是我一時糊塗，做錯了決定，差點害了凜兒！幸好凜兒冷靜，沒有犯下大錯，現如今，凌峰的女兒也無事，大家都好好的。可是我錯了就是錯了，從今往後，我繼續在這庵堂裡誦經唸佛，為嚴家祈福。嚴老家主，凜兒，請你們原諒我這一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