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被齊連長拒絕了,因為他太清楚了,一旦部隊坐了下來,就不是小息片刻,很可能是一坐不起,軍心渙散,到那時如果有鬼子追上來,部隊就會不堪一擊,那麼前面的血就白流了。
“弟兄們,我知道你們很累,都想休息,我也知道你們對沖出去信心不足。但是我想告訴你們,向前走,也許還有活路,往後退或者就地倒下,那就是死路一條,別忘了,我們不是孤軍奮戰,八路軍和我們在一起,他們不會扔下我們不管的。現在聽我命令,當官的打頭走前面,我是第一個。”齊連長說完,從一個士兵手中拿過機槍,怒吼著向前衝去,吳兵緊跟在他旁邊一塊向前衝。
榜樣的力量是無窮的,何況在皇協軍裡,從來打仗都是當兵的打頭陣,哪有當官的往前衝,本來已經洩氣的部隊,彷彿突然間吃了靈丹妙藥,士氣一下子振作起來。五六十個人一齊發出怒吼,聲音是排山倒海的,齊連長的身先士卒起到了催化劑的作用。
當齊連長的部隊發起衝鋒,原本以為要經過血戰才能突破的陣地,哪知道特工隊只是故作姿態的放了一陣槍,就作鳥獸散了,把負責監督的鬼子氣得直翻白眼,哇哇大叫,就是齊連長也莫名其妙。心說特工隊不該這麼不經打啊!不過這樣一來對他們計程車氣鼓舞就太大了,因為過了這道關,前面只剩下一個關口了,守關的又是趙三的部隊,也是皇協軍,不看僧面看佛面,他們總不至於下黑手吧,一筆寫不出兩個“皇”字。
“大哥,犯了邪了,特工隊沒有真打啊!”馬排長對齊連長說,這件事透著邪氣,他實在看不懂了。不說他們是叛軍,就是在過去,皇協軍和特工隊也是冤家對頭,按理說,特工隊沒有放水的道理啊!
“你問我?我也不知道問誰。”齊連長苦笑的搖搖頭,他也是一頭霧水。“也許都是中國人吧!”
“我看真是這麼回事。”既然找不到別的理由,馬排長認可了齊連長的看法。“前面這關該不會有太大的事了。”馬排長又說。
“但願吧!”齊連長並不那麼樂觀,彷彿事實在證實他的猜想,他派出的傳令兵跑了回來向他報告,前面守關的王連長不肯通融,讓他們放下武器,否則不允許過關。
齊連長聽了報告還沒有說話,馬排長就氣紅了臉,張嘴罵了起來。“x他媽的王八犢子,六親不認,和老子玩這個,咱們大江大河都過來了,還能在陰溝裡翻船?大哥,你在後面壓陣,我帶著弟兄們衝鋒,看他王連長能咬我的俅?”
齊連長搖搖頭,“走,到前面看看,別衝動,咱的本錢不多,能不動手最好。”
可是齊連長到了陣地前沿,不由得到抽了一口冷氣,王連長的陣地佈置的異常堅固,很有層次,一看就是經過精心準備的,如果他不準備真打,犯不上花這麼大的力氣,看來同室操戈是不可避免了,而且很可能是一場硬仗。雖然他感到氣憤,感到悲涼,卻還想爭取最後一次機會。
“你們待在原地不動,我和他們說話。”他對馬排長等人說,又道:“如果我回不來,你們聽馬排長的指揮。”
“連長,我去。”馬排長急了,他怎麼肯讓齊連長冒險。
“好兄弟,別爭了,如果我去有一分機會,你去一分機會也沒有,聽哥哥的話,把弟兄們帶好。”齊連長說完,一臉悲壯的向前走去。可是他沒有想到,吳兵跟在了他的後面。“兄弟,別跟我去送死,謝了。”
“肖隊長說了,讓我跟你,你死我死,你活我活。”吳兵不善言詞,語句簡短的說。
這話像似一股熱浪,滾入齊連長的心裡,讓他感到慚愧,難過,心說如果不是他不太相信gongchandang,也不會落到這個結果,可是在他最危難的時候,肖鵬不計前嫌舍死相救,肚量真是大啊!這樣的人不去相信,真是有眼無珠啊!他默默的看了吳兵一眼,不再下逐客令,昂首挺胸的向前走去。
王連長聽說齊連長孤身一人來到陣前和他講話,感到很是新奇,就站到了陣地最高處,在燈籠火把的輝映下,勉強可以看清齊連長。他想知道,這個在皇協軍中出名的文弱連長,如何吃了豹子膽,盡敢舉起反旗,幹掉了鬼子一個小隊。
“上面站的可是王連長?”齊連長髮話了。
“正是在下,齊連長有何指教?”王連長回答。
“談不上指教,你我雖然不太熟悉,可是也見過面,過去在一個鍋裡攪馬勺,今天兄弟有難,希望看在都是中國人的份上,放我們一馬,小弟會終身感謝。”
“我是想放,可是兄弟我沒有你齊連長的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