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而他到目前為止還猜不出是什麼人乾的。
小野自信從來都是以公心待人,和誰也沒有私怨,為什麼有人還要對他下毒手?真是百思不得其解,今天的冀州之行,會不會和這件事有關?
吃完了早飯小野就上路了,車在濛濛細雨中行走,開得並不快。如果心情好的話,小野喜歡雨中的感覺,他本來就有文思,讀過不少中國的詩詞,更欣賞那種“天街小雨潤如酥,”的詩情畫意,可是今天的他一點情緒也沒有,腦子裡翻來覆去想得都是誰告的密。當車駛出西河地段,道路變得坑窪起來,隨著車的顛簸,他那朦朦朧朧的大腦突然清晰起來,一個人影閃電般的躍入腦海,把他嚇了一跳,不由自主的坐了起來:難道是他?酒井。怎麼會呢?他能來到西河是小野的提攜啊!這個忘恩負義的傢伙,也許早就覬覦自己的位置了。酒井和高島是帝國陸軍大學同期的同學,難道他想靠上高島的關係,成為西河新的主人?小野的眼睛變藍了,除了憤怒還有痛苦。他平時自詡聰明無比,心性高傲,卻連身邊的狼都沒有看出來,這還叫聰明?簡直是笨豬。小野就是帶著這種心情走入了冀州。
高島治理西河的時候,把西河弄得一塌糊塗,被森嚴調職後去了野戰兵團,在那裡卻找到了自己的舞臺。因為作戰勇敢,屠殺中國人堅決,不斷得到提升,就在他要更上一層樓的時候,在一次戰鬥中,左眼睛被單片崩瞎,差一點送命。傷好後回到了後方,正好森嚴調走之後,冀州最高長官出現了空缺,就被安排在冀州做司令長官。
通知小野來冀州之後,他就在司令部裡等他。說實在話,就算沒有密告信,高島也從一開始就不喜歡小野,根子在森嚴身上,因為小野是森嚴身邊的紅人,而他高島在森嚴眼裡,比豬聰明不了多少。就是沒有這封告密信,他也不準備讓小野留在西河了,西河那樣重要的地方,必須安排自己信得過的人,他和森嚴,小野的執政主張大相徑庭,小野會聽他的話?再說還有舊怨,他折辱不了森嚴,還折辱不了他的弟子?在高島心裡他高島差嗎?出身高貴,屢立戰功,連岡村大將都知道他。這次在東南戰場,他不是又建奇功嗎?雖然賠上了一隻眼睛,那算什麼,他的對手可是國民黨的王牌軍。再說了,為了帝國的利益,就是犧牲了生命又如何?
高島在日本人中屬於高個,其實五官還算端正,只是臉上的肉都是橫著長的,讓他看起來比較兇悍,如今少了一隻眼睛,那兇勁比原來就多了好幾分,都說一隻眼睛的老虎比兩隻眼睛的老虎更可怕,用來形容此刻的高島是再恰當不過了。看見小野進來,高島連請坐都沒有讓,立刻就進入了正題。同是這間屋子,小野所得到的待遇是天地之差,這也印證了他的預感。但是小野生成的性格註定了,他不會在強權之下低頭,因此小野雖然是正面直對著高島,目光並沒有閃爍,這就讓高島更不舒服。
“小野君,公田還在八路的手裡?”高島目光直視的問,沒有一句多餘的話,單刀直入。
“嗨!”小野回答的也十分簡短,並不想多說一個字。兩個人像似一對搶佔領地的公牛,表現出的都是強硬。
“我的聽說,你的只派很少的部隊去出擊,顯然的,不把帝**人的生命放在心上。”高島的口氣變了,不只是冰冷,變得嚴厲了,那不僅僅是責怪,而是怒斥,他不喜歡小野的強勢。
“司令官閣下,我的盡力了,是我的無能,讓公田君受到了侮辱,這是我的失職。”小野見高島提到公田,只能態度誠懇地回答。高島拿這件事說他,他無話可說,對公田至今沒有得到解救,他從內心中是內疚的。至於說到為什麼派那麼少的兵力,他也沒法去解釋,說多了,高島認為他在狡辯,那就不如不說。
高島以為他會為自己辯駁,卻沒有想到小野直言不諱的認錯了,態度還讓他滿意,他的口氣變緩了。“這件事的影響很壞,敗壞帝國在冀州的聲威,大大的提高了抗日的中國人計程車氣,是對大日本帝國的侮辱。你的,本來應該的,不惜一切的代價將人救出,可是你的沒有盡全力,這是不能允許的,是對帝國的不敬。”
“嗨依!”小野見高島把這件事上升到國家榮譽的高度,心裡一百個不同意,卻不能不忍耐,因為他知道高島的脾氣,正是官大一級壓死人啊!“難道忍一時之辱就是對帝國的不忠?戰場上,戰爭中是需要講究策略的,作為一個將級軍官,不可能不懂得這一點,無非是戴著有色眼睛看人罷了,不問青紅皂白就橫加指責,一點心胸都沒有。這樣的人執掌一方生殺大權,這是冀州皇軍的悲哀。”小野憤憤地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