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得狠、 ;準。”
許放想了想,認為這是目前所能做的,唯一的方法,但是他不能不擔心,焦長禮不上當怎麼辦?如果他的部隊回援,救人幾乎就是空話,他把這個擔心說了出來。
“如果是那樣,部隊就撤出來,以後再找機會,我們不能把這點家當拼光。”譚潔毫不猶豫的說,然後就下令出發了,時間就是勝利,松樹嶺的教訓太殘酷了。
郭家大院裡,麻洪正在審問被捕的抗屬。那個被打得皮開肉綻的老人就吊在房樑上,臉上、身上是斑斑血跡。
“老東西,你有錢幫助八路,沒錢交稅,這不是成心和皇軍作對?告訴你,今天不把錢拿出來,活著進來,死了出去,聽見沒有?”麻洪惡狠狠地說,骯髒的手托起了那張衰老的臉。
“沒錢。”老人費力的吐出兩個字,眼裡射出厭惡的目光。
“媽的,你是不是愣裝骨頭硬?我告訴你,這是最輕的刑罰,把你弄到鎮子裡,讓你嚐嚐日本人的刑具,那才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可別犯糊塗。”麻洪威脅說。
“想怎麼著就怎麼著吧?”老人有氣無力地說,只是目光裡沒有一毫屈服的意思。
麻洪怔怔的看著對方,有點沒則了,打也打過了,嚇也嚇過了,對方就是不怕,還能有什麼辦法?他又不能把人殺了。當初選中這個老人第一個被審,不只是因為他是村裡最有錢的,主要的是看中他的身體單薄。按照麻洪的猜想,這樣的身體兩鞭子下去,對方肯定會告饒,哪知道,這個看起來脆弱的老人,骨頭簡直比鋼鐵還硬,一點縫都不欠。麻洪氣哼哼的坐了下來,手下遞過來一支菸,他就猛地吸了起來。心裡在想,第一關就進行不下去,後面的怎麼辦?最後麻洪想了想,還是決定在他身上開啟缺口,所以煙沒抽完又站了起來。“老東西,你家有錢花,有地種,為什麼還和皇軍做對?日本人來了,也沒耽誤你吃喝,你是不是沒病找病?”
老人聽見這話終於抬起頭來,眼裡射出輕蔑的目光,聲音嘶啞的說:“這個道理你不會懂的,因為你媽生你的時候就生錯了,你不配做箇中國人,白披了一張人皮。”
麻洪被罵得一怔,只是並不生氣,對他來說,自從當上漢奸,捱罵是家常便飯,臉皮早已練得比城牆還要厚了。“我是白披了一張人皮,你他媽的是正人君子,愛國人士,那又怎麼樣?八路軍能給你錢花?能給你女人?你不還得從自己兜裡掏腰包去孝敬他們?你在這遭罪沒有人管,是不是犯傻?你死了,就算給你立個碑,上面寫著抗日烈士,你能享受到?我看你才是個天字號的大笨蛋。”
“哼,老天爺瞎了眼,怎麼造出你這種說人話,不拉人屎的東西。你連祖宗都不要,國家也不要,將來有一天你死的時候,比我慘一百倍,埋在地下都會被野狗扒出來。”
“你媽的……”麻洪罵人的話剛說出一半,見手下匆匆的跑來,就把後面的話嚥了回去,轉而問他,“什麼事?”
“村外放哨的弟兄說,發現了八路。”
“什麼?”麻洪的神經頓時緊張起來,別看他對抗屬兇惡的像條狼,可是真要和八路軍做戰就會尿褲子,所以一聽說八路來了,臉色就變了。“在哪?多少人?”
“七八個,還有兩個女的,像是在等什麼人。”
“他們沒有發現你們?”麻洪疑惑了。
“好像沒有,他們像是路過。”
麻洪腦子裡轉圈了,“七八個人,還有兩個女人,是路過?那兩個女人是誰?難道是……”麻洪感到心跳,心想如果其中有那個女政委,這可是到了嘴邊的肥肉,抓到了女政委,到了小野那裡就是奇功一件。治安隊打仗雖然不行,可是對方人少,多去人,對付七八個八路,勝算還是蠻大的,就怕對方是誘敵之策,暗中有埋伏。不對啊,那個地方光禿禿的,有埋伏也能看見,或許……麻洪好一會沒有出聲,腦子裡在翻江倒海。“你看清楚了,他們就七八個人?”
“不會錯。”對方回答。
麻洪禁不住誘惑了,決定出兵,如果抓住這些土八路,尤其是譚潔,那會轟動整個西河,小野一定會有重賞。
麻洪在院子留下了少部分人,帶著大部分人馬來到村外,悄悄的往山上爬去。望遠鏡裡,在夕陽的對映下,譚潔的身影十分醒目,那被玫瑰紅沐浴的臉,像是盛開的芍藥花,分外的迷人,麻洪幾乎驚呆了。站在她身邊的秋菊同樣亭亭玉立,秋水般的眼眸像是閃爍的珍珠,光潤晶瑩,熠熠生輝,像是一朵盛開的杜鵑。麻洪的心跳在加速,心說毫無疑問,這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