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完了,手上利索不?”李威問。
“我是在鳳城偷的,離這裡遠著呢?就算鬼子發現了,也不會想到這裡,因為車子繞了很大一個圈,要不我早就回來了。”白衛國說,眼睛笑眯眯的,顯然很是得意。
“好,萬事齊備,就等你這臺車了,現在我們開會。”李威興奮得說,並用目光掃視了眾人一眼,見大家眼裡都是疑惑之色,得意的笑了。“我知道弟兄們都在猜為什麼搞汽車,汽車又不是坦克,不能撞開酒精廠的圍牆。可是對我們來說,它就是坦克,沒有它,我們就無法靠近鬼子,不能靠近鬼子,任憑弟兄們有多好的身手,也會被打成篩子。”說到這,李威指指白衛國。“你給大夥說說酒精廠的情況和地形條件。”
“酒精廠的確是戒備森嚴啊!”也許是氣喘勻了,熟悉這裡的環境了,白衛國的話開始順了,一板一眼的講了起來。“酒精廠有皇協軍一箇中隊,鬼子兩個小隊駐守,二十四小時歇人不歇馬,換班巡邏。圍牆上的崗樓,晝夜不停的有人巡視,探照燈五秒鐘交叉掃射一次,生人根本靠不近前。在圍牆外面五百米之處畫了警戒線,不管是人還是動物,進入警戒線就開槍,事先並不提出警告。據當地老百姓講,因為誤入警戒線而被打死的,已經有十幾個人了。”
“x他媽的,小日本都是驢x的,沒人味。頭,對鬼子和漢奸就該往死裡整。”一個軍官生氣的說。
“那當然,他們投降也不接受,一律槍斃。”令一個說。
“鬼子欠咱們的債一筆一筆的算,不要走題,讓白隊副說完。”李威見群情激憤,知道讓這個話題進行下去,那就會沒完沒了,所以打斷了對方的話。
“經過仔細的考察,我和李隊研究之後,決定放棄偷襲。原來我們想避開鬼子防守的正面,從他的側面或者後面悄悄靠近,然後炸開圍牆,出其不意的衝進院裡,現在看來,這是一廂情願的事。鬼子警惕性這樣高,沒等我們靠近,就會被鬼子發現,那麼一大片開闊地,等我們衝到牆下,早就被打成馬蜂窩了。因此我們只有一種選擇:就是從大門的正面強攻。”
“白隊副,鬼子的大門正面防守森嚴,火力兇猛,弟兄們從正面進攻,不是找死?。”白衛國的話還沒有說完,有的人就不幹了,截斷他的話說。
“就是,鬼子精得很,他怎麼會讓你靠近大門?”令一個人說,對白衛國的話不以為然。
李威看看白衛國,兩個人對了一下眼神,相視一笑,接過話去。“鬼子和你們一樣,都認為最安全的地方是正門,也絕對不會想到有人會從正面進攻,這就是我們的機會。兵法上說,出其不意,攻其不備。鬼子比猴子還精,的確不會讓我們靠近正門,但是我們也不傻啊!路是人走出來的,鬼子萬萬沒有想到,他認為防守最嚴的地方,有一個他無法解決的問題,也就是軍事術語說的,死穴。”
“隊長,我們都去看過了,門前沒什麼露洞啊!”有人提出懷疑說。
“就是,大白天的,機槍都掛著子彈。”又有人反對說。
“你們算過沒有,工廠的正門離馬路有多遠?”李威問。
“這個……好像一兩百米。”有人臉紅了,口吃的說。
“我和白隊副親自目測過,最多不到一百五十米,鬼子總不會把公路搬家吧?”李威說,臉上是一種輕蔑之色,拿起鉛筆在空中畫了一個圈。“這就是畫地為牢,這個距離,正是我們火力最有效的射程。只要我們在大門口能停下幾分鐘,就能先發制人,把他們的火力打啞,所以這次戰鬥的關鍵是我們能否在大門前停留。”說到這,李威停住話,點了一支菸。“我剛才說過,鬼子沒有辦法把公路搬家,就是這個道理。他們催促行人快走,阻止步行的人停留,可是他們不能不讓汽車透過。當然,普通的民用車鬼子還是不放在眼裡的,他會讓車在那拋錨去檢查,但是白隊副偷來的是軍車,這不會引起鬼子的懷疑。汽車這東西,隨時都可能啞火,你們說是不是?”
“我明白了,我們的汽車就在鬼子門前啞火,然後裝作修理汽車,突然對門前的鬼子開火,等鬼子反應過來,早就見他們的天皇了。”一個軍官興高采烈的說。
“好計策,鬼子絕對不會想到。”又一個軍官說。
“李隊,就算我們衝到門前,鬼子的崗樓也會對我們開火,人家在上面,我們還是幹不過鬼子,再說廠子裡的鬼子也會出來對我們開槍。”又有人提出了不同意見,顯然對這個方案深有疑慮。
“這的確是個嚴重的問題。”李威皺著眉頭說。“我和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