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知道自己該幹什麼,立刻就下了指令,把部隊分成三部分,分別去支援倉庫,彈藥庫和生產車間,自己則親自來到儲存酒精的倉庫。因為吉野清楚,一旦酒精倉庫遭到攻擊,就會引起爆炸,那將會使整個廠區化為灰燼,這個責任是他死十回也無法承擔的。在他向倉庫派去重兵的同時,發現通往冀州的電話線都被切斷,對眼前的處境更是一目瞭然了,看來對手是要徹底得摧毀酒精工廠,而他首先要做的,是必須保住酒精倉庫。
支援酒精生產車間的是皇協軍,他們駐守的地方離車間很近,接到命令就馬不停蹄的趕來了。或許是在工廠裡行走慣了,或許是認為來了幾個搗亂的小毛賊,並沒有做好戰鬥準備,像是趕集似的,一窩蜂似的湧了過來。有的皇協軍槍還斜揹著,有的隨便提著槍,槍栓都沒有拉開。當官的更可笑,揮著槍的手像在趕羊,這樣一群昏睡未醒的兵,碰到了一群下山猛虎似的兵,結果就可想而知了。雖然皇協軍在人數上佔據絕對優勢,可是在心裡準備上佔據絕對的劣勢,因此雙方剛剛碰面,李威的人就來了個扇面大橫掃,十幾個皇協軍還沒有弄明白是怎麼回事,就像喝醉酒似的,搖晃著身子倒了下去。其餘的人像是聽到了無聲的命令,動作整齊的就地臥倒,機槍、步槍也不看目標,就像下餃子似的,稀里嘩啦的亂放起來,頓時酒精廠裡熱鬧非凡,響聲激烈,像是提前過年了。
別動隊帶隊的小隊長一看這種情況,心裡樂得差點笑出聲來,心說這種膿包兵純粹是來充數的,鬼子的眼睛也夠近視,把這樣計程車兵當成了寶貝,讓他們看守酒精廠,等於讓老鼠給貓當三陪,是在找死。他手裡的槍一揮,手下的弟兄又是一個齊射,就見皇協軍像是身子下放了鋼針,一個個成了袋鼠,連滾帶爬地向後逃竄。
攻向酒精生產車間的別動隊,儘管面對幾倍於己的皇協軍卻進展順利,大佔上風,可是李威率領的主力兵團卻從一開始就遇到了麻煩。鬼子的酒精倉庫儲藏室在地下,子彈根本打不著。在倉庫房頂和圍牆中,公開的,秘密的射擊掩體有好幾處,可以算是立體防禦,李威的人還沒有靠近倉庫,就有人受傷了,論人數,雙方的兵力相等,可是一個守,一個攻,鬼子大佔便宜。李威雖然心急如火,也不敢拿弟兄們的生命去冒險,也不敢把手中這點本錢折騰光,所以他見情況不對,立刻把部隊撤了下來,躲入了倉庫對面的房間裡,這時候的李威悔斷了腸子。出山的時候為了行動方便,沒有帶一門火炮,此時如果有一門迫擊炮,就會幹掉鬼子的高空火力點,情況就會好得多。他的隊員攜帶的武器,在槍械族裡不能算是不猛的,可是這類槍有個致命弱點:射程不遠,一味強攻不但要付出重大傷亡,也未必能攻進倉庫。
“隊長,怎麼辦?”白衛國焦急的看著對方,真的急了。“我擔心時間長了,八路軍頂不住,鬼子援軍一到,我們就慘了,會被鬼子包餃子。”
白衛國想到的事,李威早就想到了,他滿打滿算只給了楊萬才三十分鐘。在他看來,憑運河支隊的武器,能夠頂住鬼子快速部隊三十分鐘已經是奇蹟了,因為他覺得在這三十分鐘的時間裡,他的別動隊完全可以幹掉鬼子的酒精廠,哪裡想到鬼子還有這一手,在倉庫裡有暗堡工事,真是棋差一招滿盤皆輸。“你有什麼辦法?”他問白衛國。
“隊長,鬼子肯定不知道我們來了多少人,所以他們擺出了烏龜陣,挺著捱揍。我們乾脆示弱,暴露一部分兵力給鬼子看,把他引出來,只要鬼子走出烏龜殼,我們就有機會。”白衛國陣陣有詞的說。
李威立刻晃晃腦袋,“你把鬼子想得太簡單了,這樣的計策騙不了鬼子。你看我們突襲酒精廠,事發突然,鬼子一點都沒亂,很快的進入了陣地,組織了防守。這不但說明鬼子訓練有素,也說明鬼子的指揮官不是個傻瓜,我們沒有時間做這樣的嘗試。”
“那怎麼辦?”白衛國問。
“把火力集中一點,組織敢死隊。只要我們靠近圍牆,鬼子暗堡的火力就發揮不出作用,然後把圍牆炸開,眼下這是唯一快速突擊的辦法。”李威說完臉上是陰鬱的,他知道這種方法實際上是讓部分人先去送死,用肉彈為後面的人開路,是他最不願意使用的方法,可是又別無良策。
“好吧,我來組織敢死隊。”白衛國說著走了出去。
新的一輪攻擊開始了,李威集中了輕重機槍,對準了鬼子正面房上的機槍火力進行了攻擊。第一組敢死隊員在火力的掩護下,身體輕捷的衝出房屋,在槍彈的嘶鳴聲中,時而越起,時而打滾,在鬼子的機槍瘋狂掃射中,勇敢地向前挺進。應該說,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