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用現代化武器武裝起來的日本鬼子,只靠勇敢去拼殺,無異於等於自殺,沒有強大的軍隊作保障,老百姓的勇敢怎麼能計算在戰鬥力當中。
肖鵬在彭述志發言過程中,臉色不斷的變化,幾次想站起來反駁都忍下了,他要看看郭剛怎麼說。
“彭部長說的好啊!我們不能只看到敵人的強大,更要看到自己的力量,看到民眾的力量。maozhuxi早就說過,民眾起來了,就會變成汪洋大海,任何敵人落在大海里都會淹死。你們的工作很有成績,在短短的幾個月的時間裡,就把抗日組織建立起來,而且是在鬼子的模範區建立的,這在全國也是先例,好得很。”說這番話時,郭剛臉上都是笑容。過去的西河他太熟悉了,這裡是鬼子的一統天下,就是運河支隊在林強的領導下,最昌盛的時期,也只有一小塊根據地,主要的打擊對像是偽軍,現在運河支隊敢於公開和鬼子叫板,這是天翻地覆啊!“西河的變化說明,西河的黨委是有力度的,是開拓型的,工作是卓有成效的,我相信有這樣的堅強領導,一定可以打敗鬼子的進攻。但是我們還是要牢記maozhuxi的話:在戰略上藐視敵人,在戰術上重視敵人。”說到這,他把目光轉向了肖鵬。“肖隊長,說說你的打算,戰場上的事你是專家。”
“郭書記,有個問題我想問問,是不是可以?”既然郭剛給了肖鵬說話的機會,肖鵬哪裡還能夠忍耐得住,剛一開口火藥味就十足。
譚潔臉色頓時變了,目光直落在肖鵬臉上。
“有話就說,你知道我可不喜歡搞一言堂。”郭剛笑著對肖鵬說,雖然那笑有些勉強。彭述志沒少告肖鵬的狀,肖鵬也曾違揹他的意願去做事,但他還是覺得肖鵬是可以信賴的。這個同志有點傲氣,但是有能力,對黨忠誠,這就足夠了,只要是人,誰能沒有缺點?
“我們是不是真的要守住根據地?”肖鵬說。
郭剛想想,這的確是個很難回答的問題。要是從感情上來說,他是不想放棄的,從政治影響上來說,他更不想放棄,只是能否守住,他也沒有把握,畢竟,他對鬼子的實力還是比較瞭解的。“我想首先應該是立足於守,實在守不住再言放棄。”
“那就是說必須去守,要和鬼子進行陣地戰?可是我擔心,一旦陣地守不住,人員撤離就來不極了,我們是不是可以預先做準備?把部分幹部事先撤離?”肖鵬又說,態度明顯,對守住陣地信心不大。
郭剛聽完肖鵬的話還沒等回答,彭述志就忍不住了。“肖隊長,從一開始你就對和鬼子決戰沒有信心,眼睛老是盯著鬼子的強大,看不到人民的力量,這是典型的youqing。鬼子還沒有來,我們就撤離幹部,這不是自亂陣腳?幹部走了,根據地的工作誰來做?敵人一槍沒放我們就主動放棄,老百姓會怎麼看我們?以後我們說話還有什麼力度?”
“這樣做,的確會給我們的工作造成很大的損失,可是我認為現實的情況只能如此,壯士斷腕是一種犧牲,但是為了保住生命,有時不得不犧牲。”肖鵬回答說,口氣同樣是不滿的。因為當初建立政府他是反對的,就是怕背上沉重的包袱,運河支隊能否戰勝敵人,關鍵在於是否擁有靈活性,背上了沉重的包袱,就等於放棄了主動權。和鬼子對比,政治實力,軍事實力都居於劣勢,再放棄主動權,這樣的仗有幾分勝算?可惜肖鵬的遠慮沒有誰能夠認識到,就造成了現在的被動。
“我們剛剛建立的政權,在敵人進攻還沒有開始就自動消失,這是典型的逃跑主義。”彭述志憤憤地說,臉色變得極為難看。西河的抗日政權是他一手建立的,就像自己生養的孩子,他對這個政權傾注了全部感情。孩子剛剛會走,就要把它掐死,他如何受得了?
“當初我就不同意建立公開的政權,因為我們的軍事實力不足以保護它們,明智的做法是建立秘密政權,那樣做只有少數人公開露面,一旦情況有變,我們也有能力把他們轉移。現在大敵當前,我們不把他們轉移走,當鬼子真來了,我們哪有那麼多的兵力去保護他們?”
肖鵬針鋒相對的說,提到這件事更是一肚子氣,西河那麼多的領導幹部,盡然沒有一個人支援他的看法,看不到這麼做的危險性。事情已經到了這會,他們還在幻想鬼子沒有能力摧毀抗日政權,還在認為運河支隊有能力保護他們,典型的革命幼稚病。
“你的意思是說,特委的決定錯了,大家的決定錯了,這裡所有人的認識都錯了,只有你肖鵬一個人是正確的?”彭述志譏諷的打斷他的話,把肖鵬引向了所有人的對立面,因為他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