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吳先生太瘦弱了。公田哪裡知道,吳先生嗓門一向不小,這一運足氣力,聲音當然更大了。本來吳先生是可以走掉的,他也是何鎮梁重點保護的物件,可是走到半路,發現他最喜歡的一個學生沒有出來,就返回來尋找,結果被鬼子堵住了。那個被他尋找的學生,就在他的眼皮底下被鬼子用刺刀挑死了,當時不是別人死命的攔著,他立刻就會和鬼子拼命。
吳先生年輕時候喪妻,從此沒有再娶,又當爹又當媽的拉扯孩子,哪知道老天爺瞎了眼,讓他的孩子在十多歲時得了天花,救治不及時故去了。吳先生真的傷心之極,到廟裡把所有的佛像都砸了,不是鄉親們人跟人的看護,也就跟著孩子去了,從此他四海為家,把全部愛心獻給了孩子,教學生的收入,幾乎都用在孩子身上。如今眼見著可愛的生靈一眨眼的功夫就離開了人世,他那遭受過重創的心,如何受得了?因此公田侮辱他,他怎麼可能忍受。
公田沒有想到吳先生會罵他,聲音還是那麼大,猙獰的面目立刻顯現出來。“八嘎雅鹿。”說完他狠狠地抽了吳先生一個嘴巴。
吳先生抹抹嘴角上的鮮血,揚起瘦弱的胳膊,冷不防的回敬了公田一個耳光。“你才是混蛋。”
公田差點被打懵了,這麼一個文弱的人,盡敢還手打他,還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因為激怒,他心中的獸性就不可抑制的爆發出來。公田揮揮手,上來了兩個日本兵,五花大綁的將吳先生綁在木柱上。“死啦死啦的。”
“小鬼子,x你姥姥,中國人是殺不完的,總有一天我們會十倍的奉還。”吳先生身子不能動,嘴裡還在破口大罵。
公田又一次揮揮手,兩個日本兵走上前去,像是平時訓練那樣,平端刺刀,嘴裡發出“呀呀”的吼叫,兩把刺刀同時刺進了吳先生的肚子。隨著刺刀的拔出,鮮血像噴泉似的湧了出來,隨後是紅白相間的腸子。
“禽獸……”吳先生用盡了最後一點力氣罵了一句,掛滿銀絲的頭耷拉下來,鮮血一滴滴的染紅了地面。
“小日本,x你姥姥。”人群中爆發出了強烈的呼喊,隨著呼喊,一個箭一般的身影衝了出來,直奔公田而去。公田獰笑著拔出戰刀,刀尖準確的扎進了那個衝過來的婦女身上,隨著一聲慘烈的叫聲,婦女蹲了下來,雙手捂著肚子,痛苦的翻滾著。毫無人性的公田大笑著,對著翻滾的婦女又連連劈刺,婦女不動了,地面上像是開了顏料鋪。李家窯的人眼睛紅了,怒喊聲潮水似的響起,腳步開始向前移動,似乎要做拼死一搏。公田像是剛剛嗜完血的公狼,對這一切視而不見,反而命令機槍準備,他要對這些手無寸鐵的村民進行屠殺。
皇協軍帶隊的連長齊玉昆看出事情不妙,飛快的走上前去,擋在公田面前,對著人群怒吼。“都他媽的別動,你們想死換個地方。”
激動的人群在他的叱罵下,有的開始冷靜下來,叫罵聲小了,人群也不再往前擁,只是各個臉上帶著憤激之色。米不梁得意洋洋的走上前去,指著人群說:“這回你們知道厲害了?皇軍可不像我那麼好說話。告訴你們,今天逃走的抗屬趕緊把稅款補齊,少一分錢也不行,下次皇軍來,就不會這麼客氣了。”
公田聽了筋了下鼻子,臉上明顯表現出遺憾,如果不是皇協軍的連長出頭,他就可以盡情的嗜血。可是就這麼收場,他感到心裡不痛快,就走到被抓的抗屬面前,指著那些婦女,“你們的,統統的出來。”
被他所指的婦女沒有動,他揮揮手,狼一樣的日本兵衝了過去,把哪幾個婦女拽了出來,其中就有哪對母女。
“他們的,米西米西的。”公田對日本兵說。
日本兵早就等著這一刻,聽見命令後狼一般的衝了過去,鬼子就在光天化日之下,對婦女進行獸性般的侮辱。雖然婦女們進行了反抗,可是他們哪裡是這些野獸的對手,很快,她們的衣服被扒了下來,潔白的軀體袒露在藍天之下,她們中,年齡最小的只有十二歲。村民們見了目呲欲裂,人群又一次發出了湧動。齊連長實在看不下去了,走了出來站到公田面前。“太君,不能這麼幹?”
“八嘎!”公田的臉色陰沉下來,狠狠地打了他一個耳光。
齊連長的嘴角漾出了鮮血,他手下計程車兵圍了過來,依排長把手按在槍柄上,米不梁一見事情不妙,慌忙的走上前去。因為他清楚,真要把皇協軍激怒了,這一小隊日軍未必是對手,而他的計劃也要泡湯,說不定還會有生命之憂。就貼近公田的耳朵,低低的說了幾句,公田點點頭,對日本兵說了些什麼,日本兵就把那些婦女拽到了屋裡,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