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和秀美在一起也很快樂,但是中間總是隔著一層膜,並不那麼爽快。
他們兩個說的痛快,把別人扔在一邊,一直插不上話的王繁山不幹了,本來這次到冀州沒有他的份,因為他在做地下工作,是不該隨便露面的,可是聽說肖鵬活著哪裡還忍耐得住,不顧一切的就跟來了。當然,因為他不是黨員,不是組織裡的人,譚潔拿他沒有辦法,怕把他惹急了,會幹出出格的事來,王家大少爺的脾氣從來就不一般。“喂,你們家裡人說話不帶我,是不?那我走。”
肖鵬雖然一直和許放說話,眼睛可沒有放過王繁山,只不過沒有機會說話罷了,王繁山製造了機會,正好借坡下驢,一個健步就衝了過來。“王大少爺想溜?哪有那麼便宜的事,既然到了冀州,不砸你一頓想走?說吧,在哪裡請我?”
“憑什麼我請你?到了你的一畝三分地,你是東道主,該你請我。”王繁山故意板著臉說。
“到底是做生意的,鐵公雞,一毛不拔,得了,這個朋友不能處了。”肖鵬裝出不高興的樣子。
“我請你們吃老豆腐?”許放插話進來,一本正經的說。
肖鵬和王繁山對視了一眼,不約而同的大笑起來,肖鵬笑得傷口都疼了,忍不住咳嗽起來。
王繁山樂得彎下了腰,用手指著許放說:“你大小也是個主任,就吝嗇到這個地步?虧你還好意思說。”
“你不能冤枉咱們的許大主任,就是這樣的請吃,人家也要拿出全部家當來,”肖鵬故意一本正經地說,臉上不帶一點笑容。
肖鵬的話不但讓大家,也讓許放自己笑出了眼淚,這時吳兵從門外走了進來,莫名其妙的看著大家,剛才他一直在門外守候。看見吳兵進來,大家笑夠了,說夠了,才開始談正事。吳兵見大家談正事,又走出去把鳳了。許放首先談到了小野的絕戶計,告訴肖鵬很多抗屬被打入另冊,增加了賦稅。
“這是釜底抽薪之計,非常狠毒。不過這樣的招數小野想不出來,肯定是漢奸們的傑作。”肖鵬聽完許放的話,毫不遲疑的下了結論。因為只要稍稍瞭解中國歷史的人,都知道好多統治者喜歡使用株連法,以秦朝為最,那是中國歷史上最黑暗的時期。肖鵬的眼前出現了於得水、石冠中、袁喜才、趙奎等人。“是於得水乾的。”
許放沒有表態,因為他不知道是誰幹的,王繁山卻驚訝的張大了嘴,他也是來的時候,焦長禮剛剛透露的,肖鵬不可能知道。“神了,你有未卜先知之術?”
“很簡單,小野手下這幾個漢奸,於得水最有文化,最有心機,也最懂歷史,這種陰損壞的主意除了他還有誰?”肖鵬不屑一顧的說。
“這是推理,不過你說的真是,的確是於得水的主意。這傢伙別看不拿槍,比拿槍的漢奸壞多了,小野的好多主意都是他的點子,文化人中的敗類。”王繁山憤憤地說。
“這個人我們要想辦法除掉。”肖鵬說著用力的揮動了下拳頭,因為他清楚,一旦有知識的人做惡,比沒有知識的更狠毒,手段會五花八門,無所不用其極,危害性極大。中國歷史上的好多次文字獄,始作俑者都是文化人,不是李斯的提議,哪有後來的焚書坑儒?
“不好辦。”王繁山搖搖頭。“自從林隊長進入過他家後,他就成了驚弓之鳥,變得比兔子還狡猾,就連晚上他在哪睡覺,除了他自己沒有人知道。白天就更不用說,從不跟陌生人朝面。他手下的經濟警察,二十四小時在院子裡巡邏,成了他的私人保鏢。這還不算,小野專門為他開了後門,從他家裡可以直接進入鬼子兵營,他有時候就住在兵營裡,這個待遇連石冠中都沒有。”
“這麼說,小野對他格外的器重?”許放問,他還是第一次聽說這件事。
“那是當然。”王繁山點頭說。“西河經濟上的許多事都是他出的點子,這傢伙確實有辦法,搞經濟十分內行。”
“那就讓他多活幾天,你留心,只要有機會就幹掉他,這樣的漢奸,比拿槍的敵人更危險。”肖鵬說,然後把頭轉向了許放,問:“抗屬的損失大不大?”
“幸虧我們出手快,損失不大,但是影響很大。小野絕戶計實施之後,好多基本群眾不再敢接近我們,西河的老百姓生活本來就苦,再加稅,真的活不下去了。”許放感慨的說。又道:“我們在靠山用調虎離山之計把治安隊騙了,救出了部分抗屬,消滅了二十多個治安隊員,這件事已經驚動了鬼子,他們出動不少兵力在找我們,幸虧有了青紗帳,鬼子暫時拿我們沒有辦法。不過這樣一來,戰士們很苦,經常睡在野地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