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你們不同,你們是百姓。”李威急了,口氣有些嚴厲,他實在不想讓他們做出無謂的犧牲。
“你錯了,保家衛國不單單是軍人的事,在國家需要犧牲的時候,我們逃跑了,就不配做箇中國人。”老者寸步不讓的說,口氣也是異常堅決。“你們是為了我們報仇,才被鬼子逼上了絕境,如果我們這時候逃命,不但不配做中國人,連個大寫的人也不配。長官,不用說了,就讓我們的血流在一起吧!”
“老伯!”李威緊緊地握住他的手,真是無語凝噎。“好吧,那就讓我們的血流在一起。”說完,李威鬆開了老者的手,面對全體隊員。“我們就用槍炮告訴鬼子,中國有得是不怕死的人,準備好武器,和鬼子進行生死決戰。”
李威鏗鏘的話語,老者慷慨的陳詞,鈴木雖然聽不見,但是他已經感受到了,他看了看錶,陰沉著臉下了攻擊命令。
鬼子的裝甲車啟動了,像是受驚的螃蟹,發出怪獸般的鳴叫,轟隆隆的開了過來,一邊碾著地上的屍體,一邊噴射著巨大的火球,在狹小的村落道路上,扭扭捏捏的前行著,暴雨一般的子彈,把地面和空中切割得支離破碎。此刻的裝甲車像是從魔窟中逃出來的妖魔,瘋狂的撲向地面的生命,在它那龐大的身軀後面,鬼子和皇協軍猶如凍僵後甦醒的蛇,佝僂著身子,在鋪滿死屍的道路上慢慢的遊動著,遠遠看去就像是一群鬼魂,因為他們被李威的別動隊打怕了。
李威的別動隊被飛蝗一般的子彈壓制得抬不起頭來,炮火又不時的在他們身後爆炸,給他們造成了巨大壓力,還沒有看見鬼子,就陣亡了幾個戰士。這樣的人員消耗,李威的別動隊是承受不起的,照這樣打下去,不等鬼子的步兵上來,陣地上的人就會死光。老百姓中也有不少傷亡,而鬼子的裝甲車碾著地上的屍體,離他們的距離越來越近,火力也越來越猛,高大的槍筒都看得清了。
“小鬼子,x你祖宗。”不知什麼時候,一個隊員脫光了上衣,手裡提著集束手榴彈,隨著罵聲躍出了簡單的掩體,翻滾著,奔向了裝甲車。
“火力掩護。”李威大喊著,手裡的槍噴出了火舌,他身邊的機槍手同時開了火。雙方子彈交織的火焰,打得空中像是下起了流星雨。隨著一聲猛烈的爆炸,那臺裝甲車像是被擊中腹部的螃蟹,癱瘓在地上不動了,但是那個隊員也在返回的路上犧牲了。可是鬼子的攻擊並沒有停止,後面跟上來的裝甲車仍舊在前行,仍舊進行著猛烈的掃射,彈雨比剛才更猛,李威身邊的機槍手犧牲了。此時又有一個隊員躍出掩體,向鬼子的裝甲車奔去,可是他只前行了不到十步,就被裝甲車上射來的子彈擊中了,因為坐在裝甲車裡指揮的原二看出來了,李威只有幹掉裝甲車,才能夠與他們抗衡。已經有一輛裝甲車被毀,再失去這臺裝甲車,道路會變得更加狹窄,他必須保護這臺車。
形勢變得萬分危及,只要裝甲車再前行十米,就會像坦克似的,碾著屍體衝上陣地。就在這時,一個誰也想不到的情景出現了,那個老者渾身捆滿了手榴彈,用比年輕人還靈活的身姿躍出了掩體,衝向了裝甲車,在李威等人的驚呼聲中,撲向了鬼子的裝甲車。裝甲車裡的鬼子發現了他,子彈像流星似的奔他而去,一顆子彈擊中了他,他仰面摔倒在地,卻固執的向前爬著。身邊的彈雨如飛蝗般的奔向了他,他的全身幾乎被打成了血人,但是令人驚奇的是,他居然沒有死,在搖搖晃晃中站了起來,飄逸的白髮在暗夜中抖動,火花照亮了他那糊滿血跡的臉,臉上卻帶著微笑。在裝甲車中的鬼子看到了這一幕,被這情景驚呆了,盡然忘記了急剎車。當他意識到面前的這個人是個火藥桶,已經來不及了,只聽一聲驚天動地的爆炸,裝甲車燃起了熊熊大火,半個天空都被照亮了,隨後又是一陣猛烈的爆炸,裝甲車的碎片飛上了天。這驚天地,泣鬼神的一幕,使敵、我雙方都驚呆了,陣地在片刻間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李威感到渾身的血在奔湧,每一顆細胞都在燃燒,雖然他見識過無數回生死,見識過弟兄們拿身體做炸彈和鬼子同歸於盡,但他們是軍人,軍人的生命不屬於自己。他沒有看見過老百姓和軍人一樣,用自己的身體去摧毀敵人,尤其是這樣一個白髮蒼蒼的老人。老者的死讓他想起了父親,如果父親在這裡,也會和這個老人一樣,為了保衛自己的兒女,為了保衛自己的家鄉,不會吝惜自己的生命和鬼子同歸於盡。李威大吼一聲,天神般的躍出陣地,手中的機槍颳風似的,橫著向敵人推去,當一個人不懼生死的時候,他是無所畏懼的,威力是驚人的。跟在裝甲車後面的鬼子和皇協軍,被這突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