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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遠遠看去很像一隻昂首向天,對月嚎叫的老虎。幾隻突兀的山峰凌空高懸,劍齒前伸,活像鋒利的牙齒,袁喜才的山寨就在牙齒的下面。三面是陡峭的山谷,只有南面是通向山外的通道,的確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艱險。如果山寨有了足夠的糧食、彈藥儲備,堅守不成問題,難怪小小的飛虎山敢和八路軍,國民黨,日本人抗衡。但是也有軟肋——怕來自空中的攻擊,這一點在目前,只有日本人能做到。

“袁的,你的山寨的確是固若金湯。”小野不失時機的發出了讚歎。

面對小野的讚歎,袁喜才並沒有表現出得意之色,因為他比誰都清楚,山寨的軟肋在哪,所以只是淡淡的笑了笑。制約山寨生存的主要原因是淡水,山寨的淡水儲存最多夠用一個月,如果對方採取圍困的方法,他們只有死路一條。

“袁的,你的想過沒有,如果你把人給了我,國民黨,運河支隊都不會放過你。”小野見他不說話,又說。

“我知道,可我只能這麼做。”袁喜才說。

“我的看重你的為人,所以不能不提醒你。目前的西河像三國對弈,大日本是最強的一方,其次是運河支隊、國民黨,你的想置身事外成為**的一方,沒有這個的可能。”小野開始實施他的瓦解戰術,當然是不動聲色這樣做,這就是他要求袁喜才陪他逛山的最終目的。

袁喜才聽後臉色“刷”的變了,不由自主的看了對方一眼。小野那對不大的眼睛也正在緊緊的盯著他,他明白,小野看明白了他的處境,對他動了心思,不由得倒抽了一口涼氣。袁喜才沒有想到,這個看似平和的人,心機如此之深,讓他感到顫慄。“難到飛虎山真的沒路可走?真要投降小日本?”袁喜才想。他雖然沒有強烈的愛國意識,但是當漢奸還是不願意的,畢竟中國人的良知他還有。可是怎麼擺脫目前的困境,他沒有更好的辦法。

小野不用他說話,從他那愁眉緊鎖的臉色上,基本上能猜出他在想什麼。因此跨前一步,決心趁熱打鐵,徹底摧毀他的心理防線。“大當家的,聽說你上過學堂,應該讀過《三國演義》,當年魏、蜀、吳成三國鼎立之後,試問還有別的力量存在?他們要麼被消滅,要麼歸順,不可能有第三條路可走。”

“你是說,我只能投降你們了?”袁喜才停住了腳步,聲音冰冷得凍死人,臉上表現出明顯的怒色。

小野不惱,臉上的氣色還是那麼平和,像是剛剛說過的話只是一陣風。“當然不,你同樣可以和那兩家合作,現在你是賣家,選擇哪家是你說了算。不過像大寨主這樣的聰明人,我相信,不會做賠本的買賣。”

“那是自然,但也不一定非賣給你。”袁喜才成心給小野難堪,故意說氣話。

“哦,你錯了,這些人中只有我識貨,我從來就沒有把當家的當成綹子,所以我才會出大價錢。”小野是什麼人,怎麼會看不出袁喜才的色厲內荏,到了攤牌的時候,絕不掩飾自己的意圖。他知道和聰明人打交道,最蠢的就是欲蓋彌彰。

“那你就說說理由,我看合適不合適。”袁喜才明白不能不應戰了,小野已經說的十分明白,他無路可走,只能選擇一家。如果再堅持著,那就不是裝傻,是真的犯傻了,那不是他袁喜才的性格。

“價格我的不說,你開。”小野完全是一副莊家的姿態,樂得大方,因為主動權已經在自己手裡。他相信,煮熟的鴨子飛不了。

“我可要漫天要價,你別後悔。”袁喜才決心狠要它一把,把他嚇跑,反正他也不想投降。

“你的說。”小野做好了準備,發現他越來越欣賞袁喜才了,只要他能接受歸順就準備答應他的條件,在他的心理,已經給袁喜才放好了位置。透過交談小野感到,這個出身草莽的年青人,即有土匪的彪悍,又有文士的風雅,還有商人的狡猾,是個難得的人才,要想治理好西河的治安,消滅運河支隊和國民黨別動隊,這樣的人才是必不可少。戰爭說到底,不就是人才的較量,誰擁有了人才,誰就掌握了戰場主動權,這一點他太清楚了。高島為什麼失敗?不就是沒人可用嗎?

“我過去了,你給什麼官?”袁喜才問。“治安隊長?”

“不,不!”小野連連搖頭,舉起小拇指,“太小了。”

“警察局局長?”袁喜才進一步試探地說。

“警察局長?嚇唬老百姓的,抓抓小偷的可以,那不是你大當家應該乾的事。”小野立刻否決了。

袁喜才有點不會玩了,被人看重的感覺讓他激動。這些年來,除了道上的綹子,誰把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