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想,皇軍進駐西河兩年了,他要想投靠,機會多得是,為什麼偏偏選在今天呢?他是怕……怕我們幫助飛虎山?”石冠中恍然大悟,一拍大腿地說。
“呦西。依你之見,他們攻下山寨,得到了人會不會交給我們?”小野故意問,透過石冠忠的話,可以證實自己的判斷。
“不,絕對不會。”石冠中堅決的說,又道:“他們很可能拿人質做要挾,抬高價碼和皇軍討價還價。閣下,不該答應不出兵。”
“哦,不!一定要答應。”小野詭秘地一笑,心知石冠忠並沒有看出飛雕他們幕後的文章,但是並不想捅破,就走下座位,站在石冠忠面前,拍拍石冠中的肩膀。“石團長,你的忘記了?你們的兵法上不是說:兵不厭詐。”
聽了小野的話,石冠中有如堤醐灌頂,似乎明白了小野的用心,不由得暗暗折服,心知小野早就看明白了飛雕的用心,而他還在瞎操心。
小野喊來勤務兵,讓他通知木村,把正在裝車的武器全部卸了,他要讓飛雕知道;皇軍不去飛虎山了,只是這樣一來,原定的計劃要有所變更了,現在要吃掉的不僅僅是運河支隊,還有可能加上國民黨的別動隊,變成了更大的一盤棋,下好了,西河的問題就會得到徹底解決。“石團長,你的說,如果國民黨的部隊被圍,八路軍會不會去救?”
石冠中正在想飛雕的事,被小野這麼一問,鬧愣了,好半天才回過神來。“應該會。雖然國民黨的部隊和運河支隊時有磨擦,也打打鬧鬧,可是面對皇軍的時候,他們倒是能夠走到一起。”
“大大的好。”小野像是吃了定心丸似的,不加掩飾地笑了,心說如果計劃得當,給他們來個大包圍就會統統消滅。“石團長,你的回去悄悄的準備,把武器彈藥備足,部隊秘密的出城,等著我的命令。”
“是,大佐閣下。”石冠中說完退著走了出去。
小野看著他關上門,拿出圖紙,仔細的琢磨起來,這是他來到西河的第一仗,也是他作為負全責的指揮官指揮的第一仗,他要打出威風,氣勢,讓那些認為他只會動嘴的人看看:天才的軍事家是不用經過戰場磨鍊的。當他把一切理清之後,就打電話讓木村過來,他首先要征服的,是這個武士的後代。駐守西河的皇軍軍官中,木村的戰術能力是最強的,但是木村是一匹野馬。小野只要馴服了木村,其餘的日本軍官自然會臣服。
片刻之後,木村那響亮的皮鞋聲出現在門口。“報告。”隨著嘶啞的喊聲木村走了進來。
“木村君,你一直在抱怨,堂堂的帝國陸軍大佐,為什麼只動嘴,不動手,是不是?”小野直視著他說,沒有任何前奏,單刀直入。和本**人說話,小野從來不玩中庸那一套,從本質上說,小野極端討厭繁文縟節。
“是,大佐閣下。”木村並不想掩飾,硬邦邦的回答。
“你的,真正的軍人的不是。你的應該明白,打仗的除了用槍,更應該用腦子。”小野說著指指自己的腦袋。“你的明白,我們面對的不是正規軍,他們也不會在你的正面擺開戰場,支那人的狡猾狡猾的,這是貓捉老鼠的遊戲。我們有時候必須有耐心,把握住機會,然後將他們置於死地,你的明白?”
“不,我的不明白。”木村固執的說,並不被小野的言詞所打動,他認為,小野是在為避戰找託詞。眼看著你的對手在那耀武揚威,你卻像老鼠縮在地洞裡,這叫軍人?木村不恥於做這樣的軍人。
“運河支隊,國民黨的部隊都是當地人,熟悉地形,有老百姓的支援,情形不對容易逃走,這就要求我們不要輕易出動,我們的動靜越大,趕跑他們的機會就越大。戰爭的最終目的不是嚇跑他們,是消滅他們。”小野說完,一隻手用力揮動,做了一個有力下劈的動作,臉上的表情變得兇狠,露出狼一般的目光。“帝國的戰爭由於戰線的拉長,更由於國力的限制,人力資源,物力資源大大的不夠,所以我們必須利用支那人來管理支那人。在表面上,要給予他們尊重,信任,讓他們真心的為我們服務,而不是相反和我們離心離得。對付中國人,不能一味的採取殺的方法,殺人越多,反抗就越多,中國有四萬萬人,你的能殺完?高島君為什麼處處碰壁?根子就在於此。當然,對於那些不肯和我們親善的人,決不手軟,堅決的消滅。”
“大佐閣下,你已經做好了消滅他們的準備?”木村不想聽小野的政治課,他關心的是實際效果,所以不客氣的搶過話去。
“呦西。”小野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當然笑容裡還有譏諷。他覺得日本的軍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