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希望我們出去,和他正面的再打一場,將我們徹底消滅,那樣一來西河就真成了鬼子的天下,我們能幹這種蠢事?”
“不能,決不能上鬼子的當,死也要死在這裡。”譚潔的話起了作用,有人開始響應了。
“對,絕不上鬼子當。”譚潔開始借題發揮,語音高亢的說,隨後又把聲音放緩了。“不過,我們可不是要死在這裡,我們要活,要比鬼子活得好,活得長久,因為我們要為犧牲的同志報仇,為林隊長報仇。”
“為林隊長報仇,打倒小鬼子!”有人帶頭喊起了口號。
許放驚訝的看著這一切,臉上浮現出了開心的笑容,一顆懸著的心終於落了地,不能不佩服譚潔的口才,換了是他,絕對說不出這般激動人心的話,也拿不出那股冷勁,所以他是最擔心的。敗兵鬧事古今都有,是最不好處理的矛盾,因為他們是自己人。
回到隊部,他扶譚潔坐下,給她倒了杯水。因為他心理清楚,譚潔是在用最後的心力說話,她本身就已經脆弱到了極點的,林強的離去對她打擊最大,更需要得到安慰。但是為了支隊的利益,她只能硬撐著,還要把自己裝扮的強大,多麼不容易啊!真是難為她了。
譚潔費力的喝了一大口水,然後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雖然她的眼睛閉著,腦子裡卻在翻江倒海,剛才這一幕給她的震驚太大了,心知必須儘快的離開這裡,否則不穩的軍心,不一定會鬧出什麼亂子。可是往哪裡去呢?小野正在四處張網,等著他們往裡跳呢。
“老許,開啟發報機。”
許放看了看錶,時間差不多了,就走上前去開啟了發報機。自從張秋菊走了之後,支隊裡能發報的,只剩下譚潔了,好在這個地方僻靜,不怕鬼子偵聽到。譚潔稍稍除錯了一下,清晰的發報聲就傳了出來,一會兒,譚潔的臉上發生了變化,嚇了許放一跳。
“老許,我們有救了。”
許放走過去看到了譯好的電報稿,上面寫著:新任隊長已經啟程,速派人去接,後面是接應地點和暗號。許放的臉上立刻綻放出亮光,那是一種由衷的欣慰。“我就知道特委不會不管咱們,行動多塊啊!”
“不知道會是誰來,能力怎麼樣?”譚潔說,剛才她還為沒有新隊長而憂心忡忡,現在卻又擔心新來隊長的領導能力。
“不會有問題,鑑於西河地區的特殊、重要,上級一定會派個能力強的領導。”許放倒是信心十足地安慰譚潔。“讓田亮去接新隊長,如何?”
“行啊,他合適。”譚潔點點頭,卻又叮囑許放說:“和田亮說明這次工作的重要性,千萬不能出紕漏。自從林隊長遇難,他的情緒一直不穩。”
“我知道,他和林隊長的感情太深了,可以理解。”許放深有感觸的說。由於田亮的機靈,能幹,林強一來到隊中就看中了他,去哪都帶著他,兩個人就像大哥哥和小弟弟。
許放還沒有動地方,田亮就不請自來了,臉上帶著興奮的笑容。“政委,主任,你們猜誰來了?”
沒等譚潔許放說話,一個大夥都熟悉的身影撲了進來,譚潔頓時怔住了,眼圈紅紅的。但是那個身影直奔她而來,撲在她的懷裡嚶嚶的哭了起來,像是離娘很久的孩子,突然回到了孃的懷抱,這個人自然就是張秋菊了。
“你還有臉回來?”片刻後,譚潔硬著心腸推開了她。
“我錯了,譚姐,原諒我吧。”張秋菊哭著說。
其實,譚潔並不想過多的責怪她,可是作為支隊的當家人,她必須做給別人看,否則怎麼你服眾?張秋菊在隊伍遭受嚴重挫折的時候不是選擇背離,而是迴歸,這本身就說明了她的革命性,也說明譚潔沒有看錯她,當初譚潔就不相信她會投敵。
“譚政委,既然秋菊同志認識到了錯誤,給她一個機會,我黨對待犯了錯誤的同志,一向是懲前毖後,治病救人的。”許放接過話去,這就是許放的聰明,總能在領導最為難的時候,適時的挺身而出,不露痕跡的替他消災解難,所以他儘管做不好一把手,做副手卻是最佳的。
“既然許主任替你說情,就允許你歸隊,不過你要寫出深刻檢查,在全隊面前宣讀。”譚潔仍舊繃著臉說。
“是!”張秋菊沒有想到歸隊如此順利,所以答應的異常響亮,臉頰上的小酒窩,像是初綻的蓓蕾,笑得十分燦爛。
“你是怎麼找到我們的?”許放心細,他想到了另一個問題,部隊在這裡集中,外界是不知道的,如果暴露了目標,那是非常危險的,必須轉移,因為眼下的部隊是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