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漫不經心的肖鵬,一肚子道道,或許真是小野的對手。
“我們現在的既定方針是面前的敵人最好不增加,對不對?”見他們兩個都點頭,肖鵬又繼續往下說:“那就要圍繞這件事做文章。袁喜才很得小野信任,所以才讓他指揮皇協軍,一個人的野心,往往是隨著權利的上升而膨脹的。今天袁喜才能夠指揮一個營的皇協軍,明天就可能是一個團,即使小野沒有這個想法,袁喜才也會這麼想,這叫人心不足蛇吞象。袁喜才要想得到他希望的一切,就得做出驚人的事來給別人看,尤其是給小野看。我敢說,他們能夠找到我們的營地,是袁喜才的判斷,但是他不會告訴任何人,因為他想獨得其功。袁喜才這個人我仔細的研究過,雖然出身土匪,但是大腦不一般,有文化,有智慧,還有一定的政治敏感,我們今後萬萬不可輕視他。但是他這樣的人都有個致命的弱點:出身草莽,野心太大。這就使他往往為了個人的利益而放棄了整體,很多土匪擁有農民似的散漫思維,缺少集體觀念,我們就是要抓住袁喜才的這一弱點。袁喜才不是想立大功嗎,我們就給他製造假象,拖住他,不讓他去求援兵。”
“你說了半天也沒有說出你的計策是什麼。”聽到這譚潔忍不住插話了,她現在對理論分析沒有興趣,就想知道結果。
“譚政委的性子真急啊!”肖鵬嘲笑的瞥了她一眼,如果當初看到了時間的重要,運河支隊何至於如此狼狽。“我的計策很簡單:示敵以弱。”
“怎麼示,你能不能痛快點。”譚潔埋怨地說,不滿的瞪了他一眼,認為肖鵬在賣關子。
“我想是不是這樣,一旦袁喜才發現了我們,我們在前面擺出的兵力,以部分隊員進行抵抗,抵抗不要太強,能頂住一段時間就行。這樣袁喜才就會錯誤的認為,憑他現有的兵力,拿下我們沒有問題。他有了這樣的想法,就會認為可以獨得其功。你們想,他自己可以收穫全功,會去求救兵?會把到手的肥肉分給別人?這樣一來時間就對我們有利,只要我們頂到天黑,那時他的部隊也累了,到那時,我們的機會就來了,集中主力攻其一點,也許可以殺出重圍。再說特工隊兩邊是石冠忠的皇協軍,皇協軍在袁喜才的領導下,處於配屬地位,按照常理推測,不會像他們那麼賣力,到時候我們就選擇最弱的地方進行突擊。衝出包圍圈後分散走,天一黑,他們也分不清哪是哪,即使能夠找到我們,除了特工隊,皇協軍絕對不敢大膽追擊,他們吃過夜戰的虧,對於夜晚有著天生的恐懼感,我們的主力部隊脫身的可能性就會很大,你們說,是不是?”
“妙啊,我看還是應該加點水分,把誘餌做得大一些。”許放聽到這看出了這步棋有起死回生之術,忍不住插話說。
“是這樣。”肖鵬笑著說,又道:“我和譚政委不妨露露臉,讓姓袁的小子看看,他希望捕獲的兩條大魚都在這,如果勝利了,足夠他邀功請賞了。我想他要是看見了我們兩個都在,更不會把功勞分出去。”
“萬一他看破了呢?”譚潔懷疑地說。
“那我們只能認命,誰讓對手比我們強。”肖鵬回答。
譚潔聽了一怔,想想確實是這麼回事,不由得笑了,但還是不滿的瞪了肖鵬一眼,心想這傢伙,好話也不好說。
肖鵬見他們沒有什麼意見,就讓他們立刻去準備,因為阻擊敵人的陣地,肖鵬在事先就看好了,只是有的地方需要加固,他要去前邊,親自看看敵人的兵力部署和他的對手在什麼位置。
支隊隱藏的地方本來夠隱蔽的,肖鵬想知道,袁喜才是怎樣找到這裡的,看看這個沒有受過一天正規軍事訓練的土匪頭兒是怎麼指揮正規戰爭的。走過了兩道山樑,在一塊山岩後面,他看見了吳兵等人。吳兵看見他擺擺手,向前面指指,肖鵬立刻明白了吳兵的所指,身體彎下,隱蔽著靠近了山岩。
“隊長,你看。”吳兵小聲的說,眼睛一直在看著前方。
肖鵬順著他的目光向前看去,大批的敵人正往這個方向走來,在皇協軍的前面,是身穿便衣的特工隊,他們之間相互的距離有百米。走在最前面的是由三個士兵組成的尖兵小組,其中一個人手上牽著狼狗,那條狗一路走,一路嗅,時而快跑,時而停頓。肖鵬立刻明白了,袁喜才是在靠狗引路,難怪他推進的速度緩慢。這就是說,到目前為止,袁喜才並不敢肯定運河支隊就在這裡,他一定是發現了某些蛛絲馬跡後,猜測到運河支隊隱藏在這裡,所以才帶了狼狗來領路。那麼到底是什麼東西讓袁喜才看見了,引起了他的懷疑?他如何能夠想到這片被廢棄的礦山呢?肖鵬感